第4章 眼底的戲謔
- 原以為嫁的是短命將軍,誰想到他居然活了!
- 安古瑞
- 2014字
- 2025-06-04 10:33:10
紅燭搖曳,暖香浮動。
許清歡眼底的雀躍還未散去,便見凌墨慢條斯理地解下外袍,露出里頭單薄的喜服,舉手投足間,哪里有半分重傷之人的虛弱?
她心頭一驚,面上卻仍維持著柔順,只當(dāng)沒看見他眼底的戲謔。
“大公子,你……”她本想提醒他該回房休息,卻見凌墨已徑自走到床邊,長腿一邁,直接坐在了床沿。
許清歡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他不是應(yīng)該自覺離開嗎?
怎么還坐下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賴在這兒?】
心聲再次響起,讓凌墨眼中的玩味更濃。
他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今晚乃你我大喜之日,夫人何必如此見外?左右這床夠大,不如一同安寢吧。”
“???”許清歡徹底懵了,她完全沒料到凌墨會如此回應(yīng)。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就在許清歡愣神的片刻,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細(xì)微的響動。
許月容悄悄推開一條門縫,看著屋內(nèi)相對而坐的兩人,眼神陰鷙。
她原本打算讓下人給凌墨送些“補(bǔ)品”,以坐實他身子虛弱,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許清歡,不僅攪黃了她的計劃,還成功嫁入了侯府。
【看來這個許清歡的確有點手段,不能再讓她繼續(xù)得意下去了。】許月容攥緊了手中的紙包,冷笑一聲,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快步離開。
夜色漸深,龍鳳喜燭燃燒得愈發(fā)旺盛,燭火跳躍,映照著滿室的曖昧。
許清歡只覺室內(nèi)溫度有些異常,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她秀眉微蹙,心中警鈴大作,這味道,好像有點不對勁。
還不等她細(xì)想,便覺一股燥熱自腹部升起,她不自覺地喘息了起來,臉頰也染上了一層薄紅。
凌墨注意到她的異樣,眸色一沉,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看了眼仍在燃燒的喜燭,
【許月容真是迫不及待??!】
他正要有所行動,卻見許清歡忽然抬起頭,目光迷離,直直地望著他,一雙玉臂更是主動纏上了他的脖頸,吐氣如蘭,語氣嬌媚,“大公子……”
凌墨身體一僵,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喉頭微微滾動,一股莫名的躁動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許清歡的動作毫無章法,帶著藥物催生的情欲,胡亂地在他身上摸索,柔軟的指尖在他胸膛上游走,帶著一陣酥麻的癢意。
她媚眼如絲,紅唇輕啟,嬌聲喚著“大公子”,嗓音柔軟得像一團(tuán)棉花,撩撥著凌墨的神經(jīng)。
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氣息也愈發(fā)灼熱,像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恨不得將他吞噬。
但更讓凌墨意外的是,許清歡看似迷離的眼神中,卻隱約透著一絲清明,仿佛在強(qiáng)撐著什么。
【凌墨啊凌墨,果然是個繡花枕頭,白長了一副好皮囊,都這樣了,還沒反應(yīng)?莫非,真的是個銀槍蠟頭?】
心聲又一次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傳入凌墨耳中。
他身體一僵,一股莫名的怒火從心底竄起,原本想借此試探她的心思,卻被她當(dāng)成無能之輩?
他眼底的玩味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的寒意。
他反手抓住許清歡胡亂摸索的手,將她一把按在床榻之上。
許清歡吃痛,忍不住嚶嚀一聲,雙頰緋紅,胸前更是因為方才的拉扯,衣襟大開,露出雪白的肌膚,誘人至極。
凌墨眸色暗沉,他俯身而下,帶著霸道的侵略,堵住了她的唇。
許清歡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本能地想要掙扎,卻被凌墨緊緊扣住雙手,動彈不得。
一場失控的纏綿開始了,房間內(nèi)的溫度驟然升高。
呼吸交錯,汗水浸濕了彼此的衣衫,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曖昧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一切歸于平靜,許清歡早已昏睡過去。
凌墨將她抱在懷里,輕輕替她整理著額前的碎發(fā),眼神復(fù)雜難辨。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將室內(nèi)的一切鍍上一層暖金色。
老夫人得知昨夜兩人圓房,笑得合不攏嘴,當(dāng)即便命人送來各種珍稀補(bǔ)品,綾羅綢緞,可謂是要什么給什么,對許清歡的態(tài)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仿佛她才是凌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夫人昨晚辛苦了,今日好好歇息,莫要累著。”老夫人親切地拉著許清歡的手,眼角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滿是慈愛。
許清歡看著一屋子的賞賜,心中卻毫無喜悅。
她知道,老夫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過是因為她和凌墨圓房罷了,她的利用價值又提升了一層。
“多謝老夫人?!彼郎\笑著回應(yīng),語氣不卑不亢。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最終停在了內(nèi)室的門口。
緊接著,一聲尖銳的驚呼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嫉恨。
“怎么會這樣?!”
許月容臉色慘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屋內(nèi)。
她原本精致的妝容此刻有些凌亂,眼眶發(fā)紅,死死地盯著床上還未起身,身上還殘留著歡愛痕跡的許清歡。
老夫人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不悅地瞥了許月容一眼,但礙于她畢竟是許家的女兒,又是在這等場合,便耐著性子問道:“月容,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你到底在嚷嚷什么?”
許月容像是沒聽到老夫人的問話,徑直沖到床邊,指著許清歡,語氣尖銳地質(zhì)問道:“姐姐,你……你明明知道世子他…他不行,怎么…怎么會?”
她本想說出“不舉”二字,但礙于在老夫人面前,于是又生生吞了回去,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許月容的這話一出口,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老夫人臉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著許清歡,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復(fù)雜的凌墨。
許清歡心中冷笑,早就料到許月容不會輕易罷休,她故意裝作疑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