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癱坐在冰涼的地上，殿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深夜，天牢。

這是京城最陰暗潮濕的角落，連風都帶著一股子腐爛的鐵銹味兒。李斯年蜷縮在鋪著發(fā)霉稻草的地上，曾經(jīng)嶄新筆挺的官服早已被污泥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又冷又癢。

他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牢房頂角那片頑固的蛛網(wǎng)。腦子里反復回響的，不是太子的咆哮，也不是圣旨的內(nèi)容，而是許清歡那個女人。她是怎么做到的？報社里那些人，明明都是他親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