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燭陰現世
- 哇喔!我一覺醒來咋成了李尋歡?
- 天媛浩軒
- 2199字
- 2025-06-06 23:06:58
洞窟內的溫度驟降,李尋歡指揮眾人應戰,卻發現骨龍的攻擊帶著詭異的韻律,每一次擺動都與龜茲文的咒印呼應。骨龍的每一次擺尾都帶起刺骨陰風。墨淵的長刀劈在石墻上,龜茲文突然發出紅光,更可怕的是,洞頂的噬心藤如活物般扭曲著垂下,并開始瘋狂生長,藤蔓尖端的花苞張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毒刺——那是燭陰用來消化獵物的“食道”。
阿依夏突然想起龜茲古卷的記載,扯開衣襟露出鎖骨下方的太陽圖騰——與墨淵右肩的墨家機關紋形成詭異的對稱:“當年圣女與墨家少主的血契,根本沒有失效!你以為只有墨家血脈能解封印?龜茲王室的血脈,同樣能操控燭陰之眼!”
“小心!這些藤蔓能吸收內力!”阿依夏甩出銀鏈纏住最近的藤蔓,卻見自己眉心的太陽紋突然黯淡,“當年龜茲國師用‘日魂石’鎮壓燭陰,可現在...”她話音未落,墨淵已從懷中掏出半塊刻著太陽紋的石頭,正是失蹤的日魂石殘片。
“沒錯,當年墨家先祖與龜茲國師合謀,用日魂石與墨家機關術打造雙重封印。”墨淵將殘片嵌入祭壇凹槽,七具干尸眉心的寶石同時亮起,“但他們不知道,燭陰的力量本就來自上古魔神,所謂封印,不過是給野心家們設下的誘餌——只要集齊七枚‘燭陰之眼’,就能喚醒真正的魔神!”
洞窟震顫中,干尸們突然睜開眼,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血肉。最前方的西域武士張開嘴,噴出的竟不是鮮血,而是黑色的蠱蟲——那些蠱蟲翅膀上印著墨家機關的齒輪紋路,正是墨淵用機關術與蠱毒融合的“噬心蠱”。
李尋歡的飛刀在蠱群中開出一條血路,卻見阿依夏突然沖到他身前,銀鈴發出刺耳的顫音。那些蠱蟲聽到鈴聲,竟調轉方向撲向墨淵。“當年圣女就是被這種蠱害死的!”阿依夏的面紗被氣浪掀開,露出左臉與墨淵相似的青色紋路,“你以為只有墨家血脈能解封印?龜茲王室的血脈,同樣能操控燭陰之眼!”
她扯開衣襟,露出鎖骨下方的太陽圖騰——與墨淵右肩的墨家機關紋形成詭異的對稱。原來二十年前,墨家與龜茲王室為了鎮壓燭陰,曾讓圣女與墨家少主締結血契,卻不想墨淵的父親為了獨占力量,暗中調換了嬰兒,導致真正的墨家少主夭折,而墨淵作為孤兒被植入了偽造的血脈記憶。
“荒謬!我才是正統!”墨淵的長刀劈向阿依夏,卻被李尋歡用飛刀擋住。金屬碰撞的火花中,洞窟深處傳來一聲悶響——燭陰的核心,那個直徑百丈的肉繭正在緩緩裂開,透過半透明的繭膜,能看到里面蜷縮著的巨蛇狀生物,鱗片上布滿眼睛般的花紋,每只“眼睛”都映著眾人驚恐的臉。
“快毀掉日魂石殘片!”苗疆老祭司的弟子突然想起南海祭壇的壁畫,“當年苗疆先祖與龜茲國師聯手,用蚩尤之眼與日魂石設下雙封印,缺一不可!”他掏出從南海帶回的蚩尤之眼殘片,卻在觸碰日魂石的瞬間,兩塊石頭突然融合,化作一枚閃爍著紅藍雙色光芒的晶體。
晶體升空的剎那,燭陰肉繭上的眼睛紛紛閉合。墨淵趁機奪過晶體,卻被晶體發出的光芒灼傷手掌:“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阿依夏突然想起龜茲古卷的記載:“只有同時擁有墨家機關血脈與龜茲王室血脈的人,才能真正掌控雙魂石——而你,根本不是當年的契約之子!”
她的話如驚雷炸響。墨淵踉蹌后退,撞上身后的骨龍。那些本由他操控的骨頭突然倒戈,骨刺刺穿了他的肩膀。與此同時,噬心藤開始瘋狂吸收洞窟內的能量,燭陰的頭部已從肉繭中探出,蛇信子掃過之處,巖石瞬間化為齏粉。
“沒時間了!”李尋歡抓起雙魂石,沖向燭陰的命門——肉繭中央那個跳動的核心。墨淵卻在此時暴起,用最后的力氣纏住他的腿:“你以為毀掉燭陰就能結束?東瀛人在敦煌石窟藏著更可怕的陰謀!他們的‘八岐之眼’已經...”他的話被燭陰的怒吼打斷,蛇尾橫掃過來,將兩人掃向核心。
千鈞一發之際,阿依夏發動龜茲禁術,用自己的血脈之力穩住雙魂石。晶體發出的光芒化作鎖鏈,纏住燭陰的巨首。李尋歡趁機將雙魂石插入核心,頓時天崩地裂——燭陰的嘶吼聲中,洞窟頂部的沙礫如暴雨般落下,墨淵被碎石擊中,墜入燭陰張開的巨口,臨終前露出解脫般的笑容:“替我...毀掉八岐之眼...”
當李尋歡抱著昏迷的阿依夏沖出千棺洞時,死亡之海的沙暴已平息。天邊的啟明星下,墨家弟子墨羽正在掩埋戰死的同伴,他手中的青銅令牌閃著微光——那是從墨淵身上找到的,真正的墨家少主信物。
“公子,東瀛人的商隊正向敦煌方向撤離。”墨影渾身是血地趕來,遞上半卷從忍者身上繳獲的圖紙,“他們在敦煌石窟開鑿了直通地下河的密道,圖紙上標注的‘八岐祭壇’,位置就在月牙泉下方。”
李尋歡望向東方漸白的天際,手中的雙魂石仍在發燙。他知道,燭陰的毀滅只是開始,東瀛人覬覦中原的野心從未停止,而地圖上的下一個標記,已在敦煌的黃沙中若隱若現。阿依夏在他懷中呢喃著龜茲古語,翻譯過來,正是“當雙魂歸位時,風暴將席卷三海”。
回到洛陽后,天機閣增設了“西域司”,專門研究龜茲、敦煌的古文明與機關術。李尋歡將雙魂石封入特制的青銅盒,盒蓋上刻著墨家與龜茲文的警示:“力量本無善惡,持戒者方得始終”。而在他新繪的地圖上,敦煌的位置被紅筆圈了三次,旁邊注著:“八岐之眼,需防蛇影七重”。
三個月后,一支偽裝成商隊的東瀛使團進入玉門關。領頭的忍者腰間,掛著刻著八岐大蛇的玉牌,而他們不知道,在敦煌石窟的壁畫里,一雙雙繪著太陽紋與機關齒輪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的每一步。當第一縷駝鈴聲在鳴沙山響起時,李尋歡的飛刀已擦過袖中,刀柄上新刻的龜茲文,正是“來犯者,必誅”。
新的危機,正如月牙泉底翻涌的暗流,等待著天機閣的下一次出鞘。而江湖,永遠在正邪的夾縫中,孕育著新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