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

面對小劉一菲這般緊張卻又充滿期望的語氣時，他頓時心底涌起一陣柔軟。

誰能拒絕？

相信誰都不能，張燦也不例外。

可是他該以哪種身份去探班？

相信不管是誰，都得被劉曉梨懷疑防備。

同學？

別想了，同學身份可能懷疑的成分更大！

他自己一個人去肯定不行，要去必須是有人隨行，而且去的理由只能是順便過去看看人家。

不怪張燦想得多，而是現階段的茜茜年齡實在太小。

一番思索下來，探班是可以探，但是怎么探倒成了大問題。

算了，只能先委屈委屈人家小女生頭一次主動吧~

“探班啊？這段時間可能來不了，還有一堆事兒，而且茜茜，你知道的你媽媽那關不好過，除非你能解決你媽媽。”

電話那頭，小丫頭頓時安靜下來，沉默。

小劉一菲也清楚，自己媽媽那關不好過，她不會允許自己單獨和男生見面。

同學或許可能有點幾率，但是男同學的話就不好說了。

“好……好吧。”

明顯語氣明顯有些低沉不開心了，可是面對這種狀況張燦沒有辦法，只能默然。

但有一點，不能讓小丫頭失望。

于是乎，張燦笑道：“這個月底過了，我偷偷來，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出來一趟，咱倆出去玩兒一天，你如果能解決的話，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怎么樣茜茜？”

頓時，聽到這番話的茜茜當即喜滋滋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呀，我會努力的燦哥！”

“得，先就這樣吧，明兒你還得早起拍戲，早點休息。”

“那……燦哥晚安！”

“乖，晚安！”

掛斷電話，張燦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不知所謂。

關于小劉一菲，他現階段的態度就是保持現狀，雙方都好。

畢竟，現階段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他和李楊的見面。

這次見面至關重要，能夠直接影響《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是否能夠順利登上威尼斯國際電影節。

他必須全程親力親為，確保萬無一失。

.....

川菜飯店，包間。

張燦看著眼前愁眉苦臉的李大導演，有些想笑，夾了一塊滋滋冒辣油的辣子雞，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李導，面子里子最近賺的飛起，干嘛一副別人欠你十萬八萬的啊？”

李楊郁悶的端起啤酒，灌了一杯道：“上邊兒徹底否決了。”

張燦驚訝道：“多久的事？”

“昨天，終究是沒有那個命，本來我還想著拿獎的片子上邊兒多半會考慮考慮。”

張燦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杯說道：“那你個人的通知下來沒？”

李楊喪氣道：“沒有書面通知，懂得都懂。”

沒有書面通知就是，口頭協議，他李楊接下來能不能拍戲，全看心情。

說實話，這也是一件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碰了不該碰的題材。

這兩年的現實主義題材，拍就死，是公認的事情。

張燦安慰道：“得了，這不是在咱們的預料之內嘛。”

李楊跟他碰了一杯，道：“是在預料之內，但是結果出來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兩人就這么一杯接著一杯，陪他喝悶酒了。

等到李楊稍微好轉了一些過后，他才道：“對了，威尼斯那個事兒，李導你得幫我跑跑了。”

李楊這時正色道：“確實差不多了，這個最遲這個月底你得把手續準備齊全交上去，你打算走幾個單元？”

張燦被問到了，他壓根兒不清楚里面是什么門道，問道：“怎么說？”

李楊介紹道：“通常來說，威尼斯沒有柏林那么復雜，主競賽單元，就是長片，短片，還有個特殊單元。”

“你肯定是走長片，但是特殊單元還有細分，里面有個國際影評人周的獎項。”

“這個國際影評人周獎項是針對新人導演，或者有些導演首部拍攝長片的獎項，所以你可以報兩個單元試試，怎么樣要不要撞撞運氣？”

張燦問道：“都報沒影響？”

李楊點點頭道：“沒有，我建議你都報，只不過這個國際影評人周要你提前公映且還沒發布，意思就是去現場電影節現場放，跟咱們去柏林那次差不多。”

張燦懂了，笑道：“那你說這么復雜干嘛，直接說跟柏林差不多就完事了。”

李楊笑罵道：“草，你不知道規則我跟你提前講清楚，這還怪我？”

張燦主動端起酒杯，道歉：“得，敬咱們李大導演一杯，是我狼心狗肺。既然條件滿足，都報上去吧，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

李楊“喲”了一聲，調侃道：“這么自信啊？”

張燦笑道：“不自信報個錘子，就兩個單元同時走流程吧。”

“說真的，李導覺得我這個片子如何？”

李楊篤定道：“這不知道，劇本是威尼斯那幫人喜歡的格調口味，成片我也沒看到啊。”

“不過我希望你能拿獎，咱哥倆，一前一后，震死他們。”

張燦笑道：“李導什么時候這么幽默了？”

“得，就謝李導吉言！”

兩人相視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天，李楊帶著張燦的成片走了，需要準備的報名手續，他準備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自己搞定。

兩人沒有討論報酬的事情，張燦自認為跟李楊沒必要討論，反而說出來就顯得有些生分了。

關于李導的未來進程，他張燦清楚。

對于這位在這一世有著起于微末，知遇之恩的人，他不需要過多于表示，只能說在未來，要是李楊需要什么幫助，他會不遺余力的去幫助。

接下來的時間，張燦每天都在跑著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報名的手續。

他從李楊那邊得知，這一屆的威尼斯電影節，東大這邊報名參加的人不少，高于年初的柏林電影節。

不用猜，李楊的得獎，直接讓他這位籍籍無名的新人導演，一躍而起，在整個圈子，影壇，留下自己的痕跡，聲命大震。

這種刺激了許多尚未出名的人，促使接下來的國際電影節，勢必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趨之若鶩。

就在報名截止的前幾天，張燦才把所有手續跑下來。

說實話，是真累，琢磨著自己下一部沖獎的電影一定找個專業的人來做這些事兒，自己做，太累了，費時費神。

也就是在這時候，張燦趁著周末，直接坐上去江南的飛機，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