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等陳盼盼等人回來,石鴻、陳清清二人就叫八人換了裝束,去梨花神女廟中,備肉、魚、雞三牲,把各自儺面祭煉了一番。
催動儺面后,儺面上神光流轉,回春術抬手就能發動。
下一步,就是將法衣和儺面洗練的氣息相同,提升激活儺面后,借用香火神力的數目。
至于花籃,【桃園庵】也無能為力。石鴻打算回武當【元和觀】看看,最好能請玄機子出手才好。
同一件法寶,便是材質相同,不同的人煉制出來,效果可差上不少。
翌日,席琴等人早早來到梨花別院。昨日聽聞石鴻做了【桃園庵】客卿,眾人吃驚不少。聽師尊唐姑說,梨花別院也有了儺神傳承,今日過來要漲漲見識。
對于這個請求,石鴻、陳清清都沒有反對。叫陳盼盼演示了一番,眾人見陳盼盼臉上的儺面閃過神光,自然明白,這是請來了儺神神力。
席琴吃驚的問道:“師叔,你不但做了【桃園庵】客卿,還鼓搗出了一個能恢復氣血的梨花神女儺面?”
石鴻點了點頭,說道:“洲上有【梨花神女】廟宇,自然能請女神留下真意。”
“昨日我和師姐說過,這個【梨花神女】傳承雖在我手上,你等要是想學,我也愿意傳授。”
這個是昨日雕刻梨花神女儺面時候,石鴻先開口提出來的。只不過,儺面要等價交換。
唐姑聽了后,仍舊十分高興。
這梨花神女儺面雖不善爭斗,卻能恢復氣血、真氣、法力,也是難能可貴的。
席琴等人自然也知道,昨日聽了師尊唐姑的話,都震驚不已。
這個比石鴻做客卿還讓眾人吃驚,拜在武當這等名門大派,肯定不是【桃園庵】能比的。
不過石鴻能和【桃園庵】一樣,擁有新的儺神傳承,這就了不得了。
若是傳出去,有的是人愿意拜師。
石鴻自然也知道,只不過不肯罷了。畢竟,儺神只是手段,沒道書相配,不能提升道行。
昨日交流,石鴻就得知了,【桃園庵】傳承的是三冊《觀神存身經》,三冊一套,完整的道書階位五階。
席琴、徐采珊等,都是修煉的《觀神存身經》的入門道書。這冊道書也是以月華洗煉靈臺,凝炁入己身,修到高深處,也能逍遙人間五百載,若能過四九天劫,壽命更長。
只不過,憑借【桃園庵】傳承,只怕很難。就是唐姑,也是打著轉劫重修的打算。
眾人圍著陳盼盼看了一番后,石鴻開口道:“梨花神女傳承,法術以恢復為主,你等有意的,也可兌換。要求和【桃園庵】一樣。陳盼盼她們八人,今后也會和你們一同斬妖除魔,不但如此,梨花別院的【梨花果酒】、【梨花散】兩樣,也會對你們開放名額。”
徐采珊回道:“師叔,豈不是今后我等也算半個武當弟子?”
石鴻聽了,心道:不是我算半個【桃園庵】人嗎,你等還成了半個武當門人了?
再一想,從徐采珊這里說,非要說是,似乎也有些道理,多多少少有些人會忌憚一二。
對于這個,石鴻也不好開口,轉而說道:“王府洲也沒什么厲害精怪,今后你等有什么打算?”
“師叔,我等幾個早就想好了,等我們道行再高些,就購買避水珠,去江里活動,今后仍舊要在王府洲周邊活動。”依舊是徐采珊開口回道。
“倒也穩妥。有師姐看顧,你等也能安心修行。”
席琴感嘆道:“是呢,冒險的人,十之八九都沒有好下場,昨天我和閨蜜聚會,她老公就被精怪殺死一回,一下子衰老了許多。”
對于這個,石鴻親眼目睹,也點頭道:“修行便是如此,我等都要小心謹慎。好在王府洲靈氣節點不多,也沒厲害精怪,正適合你們。”
“師叔,你要和我們一起嗎?”徐采珊問道。
石鴻搖了搖頭,“我留在這里許久了,這就要回武當山了。”
目送徐采珊、席琴帶著陳盼盼幾人離開梨花別院,石鴻收拾交代了一番,返回了武當山。
石鴻走后,陳清清按照石鴻說的,又去了一趟【桃園庵】。
別的不說,唐姑經營【桃園庵】如此之久,在許多儺神傳承中,也有許多好友。
梨花別院自從有了陳盼盼八人,【梨花果酒】就要找些門路消耗。以物易物,互通有無,對于這些宗門來說,也是好處多多。
倒也不是石鴻手里的【梨花果酒】滯銷,真要出售,只武當門人,就能消耗一空。
石鴻此舉,也是打著結交人脈的想法。
這個想法,還是石鴻在論壇上注意到,有人已經成為一方神靈,一個小小的土地,神壽就有五百年。
唯一讓人有顧慮的就是,就任神靈后,身軀吸收的香火越多,身軀與魂魄越不能適應。
這都是自身道行不足,魂魄與肉身不曾凝煉如一之故。
對于這個,石鴻早就知道。這也是石鴻明明有百年桃樹和梨花神女相助,也不愿意現在就往神靈轉變的原因。
在石鴻心里,自己即便真的要做個神衹,也要學祖師,肉身成神。
當然,這或許只是石鴻的奢望,到頭來,也和師兄清松道人一樣,舍棄肉身,陰魂敕封成神。
回到武當,石鴻騎著青蹄,身著【黑蟒三靈袍】在武當中十分顯眼。
如今,整個武當都傳遍了,石鴻小比獲勝后,又助【復真庵】的【百歲道人】周鐵瓢執事庵主斗法獲勝,如今身份愈發不同。
派中長老,沒一個不夸贊的。
而石鴻的實力,也通過這場比斗,聞名武當山。要拜訪結交的人不知有多少。
而石鴻因百花劍劍胚一事,去了王府洲,這才躲了個清凈。
今日一亮相,許多人聞聲,匆匆趕來石鴻的住處【絳云堂】。
第一個前來的,正是石鴻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富家子弟【云中鶴】侯元。
剛見面,侯元就喊道:“老弟,你可不仗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