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段虛幻的古史”
- 遮天:我弱?那就無限疊戰(zhàn)力
- 星河三千萬
- 3203字
- 2025-06-23 23:59:14
前幾日,霍域整個人流光溢彩,生機(jī)如浩瀚汪洋,輪海之中呈現(xiàn)出種種奇異景象,
初具輪廓的“人體宇宙秘境法”道圖與自身相合。
以漸漸提前激活的“以身為種”的“仙帝法-道種”與自身相融,復(fù)歸于天地自然大宇宙之中,
嘗試以一種另類的卡bug方式,
來初步模擬、探索返后天為先天的道路。
試圖以“后天圣靈”之身,化“先天圣靈”…欺騙天地宇宙,企圖讓天地自然、為自己降下孕育先天圣靈的恩寵與滋養(yǎng)。
“人體宇宙秘境法”的道圖,仿佛化作了仙古紀(jì)元中的一顆“完美道種”,
與天地大宇宙,自然而然產(chǎn)生了共鳴…
隱隱有一層逐漸被確定的明悟,從心中浮現(xiàn),
驗證了自己的某一條猜測,可能是正確的之后,霍域心中升起喜悅,
果然!荒天帝賦予眾生的“以身為種”的“仙帝法-道種”中,蘊(yùn)藏著“仙古法”中“完美道種”的特性。
而這一紀(jì)元、上一紀(jì)元、上上個紀(jì)元中,由大宇宙在以幾十萬年、上百萬年計算的漫長歲月中,所孕育出來的“圣靈”,
何嘗不是天地大宇宙,
在一顆顆天然而生的“道種”之上,從“道種”里、孕育生長出來的一個個“仙古法”修士?
“道種”長出了屬于自己的肉身軀殼?
“成了精”的“道種”=圣靈?
不太確定的猜測著,霍域打算,等自己未來實力足夠了,去試試看,
究竟能不能把一些“有取死之道”的圣靈,返本歸源、化為一顆顆“道種”?
不死山的圣靈極道者“石皇”,
或許,可以拿來作為原材料,化作一顆足以造就出媲美混沌體和先天圣體道胎的“帝級道種”?
圣靈、仙古法,這二者之間,
到底是“仙古法”參考了圣靈的孕育過程?
還是諸天界海規(guī)則,記錄下了“仙古法”的創(chuàng)法過程,擁有了孕育出圣靈的規(guī)則?
兩者,誰先誰后?
或者說,只是大道至理的異曲同工?
霍域不確定,只是覺得,自己在“人形道圖”、“人形器”的基礎(chǔ)上,
似乎,又卡到了第二層的bug?
沉寂之中,變化逐漸發(fā)生,
氣息、漸漸與地脈相融,逐步向地脈精氣循環(huán)的體系之中相融…
在包容一切的大地懷抱中,
霍域安然進(jìn)入了彼岸九重的蛻變之中。
第九日,生機(jī)逐漸深藏、重新開始孕育,有一種脫胎換骨的變化,緩緩從這具軀體中發(fā)生。
第十一日,生命光華漸漸收斂,從墳?zāi)怪型赋龅纳鷻C(jī)不再蓬勃外揚(yáng),仿佛藏匿于地下的一截枯木,生命波動內(nèi)蘊(yùn),不再流出。
第十三日,墳?zāi)怪械幕粲颍o悄悄死寂一片,若是刨開墳?zāi)梗梢钥吹剑募◇w已經(jīng)干癟了下去,枯敗如朽木。
第十五日,墳?zāi)怪械幕粲颍趋酪沧兊没野悼菁牛跤诟喑苫遥俨荒荛L存。
在帶著濃濃死氣的無盡地脈精氣沖刷之下,
霍域任由自己向著死亡,瘋狂前突猛進(jìn),一路狂奔,絲毫不存在停滯的打算,
已經(jīng)逐漸超出彼岸九重蛻變的生死界限…
他,是真的快要死了。
神秘黑霧空間中,其他的一眾霍域,都在緊張的共聚一堂、絲毫不敢大意的仔細(xì)感知著遮天霍域的生命狀態(tài),
隨時準(zhǔn)備,在他即將死亡的前一刻,
發(fā)出呼叫提醒,將他喚進(jìn)黑霧空間、瞬間共享刷新生命狀態(tài),
來及時挽救他的一條小命!
在這一境界修士所能承受的最極致的破敗與寂滅中,霍域自己的思維,
進(jìn)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
仿佛自己的軀體,已經(jīng)死去,
自己的意識,也宛如即將離開這具逐漸死去的身體。
…在似乎要墜入生死輪回之前,
自己,終于第一次,如此毫無隔閡的感知、并“看到”了,一個連接著自己的“偉岸之物”,
那是一團(tuán),與自己好像隔著無窮遠(yuǎn)距離的神秘黑色霧氣,
向自己遙遙伸出了一絲黑色霧氣所構(gòu)成的絲線、或者說“觸手”。
那一根絲線、一條觸手,
籠罩了自己,
也似乎籠罩了與自己相關(guān)的一切,甚至是…包括自己所涉及的一切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
此時與“黑霧”直接相連的奇妙“視角”之下,
霍域只覺得,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整個世界,
都是如此的“虛幻”,虛幻得縹緲,人與物、還有世界本身,好像全都只是一道道“虛影”…
在這仿佛虛影構(gòu)成的“畫中世界”里,
另一道,好像是“兩重視頻畫面”疊加在一起,畫風(fēng)突兀、格格不入的一只只的虛幻血色紙船,
宛如是虛幻世界中的二重“幻影”一樣。
不斷的漂浮在天地宇宙之間,靜靜的如無聲鬼魅般的默默漂浮行駛著,
似乎無人察覺,也似乎從未曾有人看到過。
遠(yuǎn)遠(yuǎn)望去,視野中的整片天地之間,
這樣的“虛幻血色紙船”數(shù)量無窮無盡,根本看不到盡頭、也根本數(shù)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只…
霍域的意識,驚愕的張大了嘴,
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懵逼之中,
這是…給我干哪去了?
這還是遮天嗎?這畫風(fēng),有點太離譜了吧?
他有一種很不妙的預(yù)感,默默操控著一絲黑色霧氣,
試探著,向自己身邊的一只“虛幻血色紙船”伸了過去…
在黑色霧氣與血色紙船接觸的那一瞬間,
仿佛是打破了某種隔閡與界限。
虛幻的血色紙船,在他“手”中,漸漸從虛幻化作了真實,像是打破了次元界限、從畫中降臨到現(xiàn)實。
默默將手中的血色紙船拆開,
覺得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有種很神奇的熟悉既視感的霍域,
在被折成紙船的這張血色紙張上,
果然…看到了一張自己很熟悉的臉。
恍惚中,這封血色書信被書寫時的場景,
再一次,浮現(xiàn)出來。
“我叫葉凡,當(dāng)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君臨大宇宙的我,卻在自己掃平了一切黑暗禁區(qū)之后,
發(fā)生了詭異不詳,連早已走在紅塵仙路上的我,也無力對抗…
在徹底消亡之前,我似乎看到了真實世界的一角,一個無上存在,正在一處我無法描述的高原之上,與無盡的詭異生物對戰(zhàn),
那一個存在,在重傷之后,自己的一部分的過去與未來…被污染,以至于不得不將其割舍放棄,遭到了重創(chuàng),
那個無上的存在,似乎是我…”
霍域看得頭皮發(fā)麻,趕忙將這封血色紙張,翻到了背面,背面的記述的文字,似乎更多。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那一場浩大戰(zhàn)爭,同時發(fā)生在過去、現(xiàn)在、未來。時間、對其根本沒有意義,
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安全的時間與紀(jì)元,在時間上,距離其遠(yuǎn)、或者近,全都沒有意義。
一切,都只取決于自己、是否存在于至強(qiáng)者的庇護(hù)之下…
他,似乎是受創(chuàng)太嚴(yán)重了,
再也無力去完全庇護(hù)與自己有關(guān)的一切,只能在側(cè)重點上,做出選擇…
我們,可能都只是依托于某一段真實古史而存在、是依托于某一條‘主干’而存的無數(shù)種虛幻可能性之一,
我們、和我們的世界、我們這一段在時間長河中的紀(jì)元與古史,可能,都只是‘真實歷史被抽走保護(hù)’之后、被留在時間長河中,作為虛幻替代品的一道道‘影子’…
立身于時間長河之上,可以將其,稱之為無窮無盡的‘一段虛假的古史’,與唯一一個‘真實的古史’,
但,哪怕是一道‘影子’,也有自己的人生…
我,不會放棄…”
霍域已經(jīng)看得冒汗了,顧不得其他,又在自己身邊,隨意抓起了身旁另一只血色紙船,
將其拆開,急急忙忙的觀看起上面的記述。
又一聲嘆息,仿佛在他的耳邊響起。
“…踏入仙域傳說中的仙王境,我們先后遭劫、發(fā)生了詭異不詳,從自己的自我中、誕生出了另一個極惡的‘我’,難以擺脫,
我們懷疑是時間長河發(fā)生了異變、可能是來自于過去或未來的詛咒…但直到深入時間長河,踏足過去與未來時才發(fā)現(xiàn),
一切,都是假的!
過去是虛假的、未來是虛假的,就連現(xiàn)在,也是虛假的…
虛幻與真實…一段又一段真實的古史,似乎早已經(jīng)被人收束、從時間長河中消失,原地剩下的,只有一段段虛幻的古史,
我們自以為真實的世界與歷史,卻只是由一個真實歷史,向外投射出去的無數(shù)道影子……
也許,我們都是生活在一片片殘留影子古史中的一個個虛幻‘鬼影’…”
霍域的神色,已經(jīng)麻木,
從只言片語中,他似乎隱約看到了仙王以上、仙帝存在眼中世界的最真實一角,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難以說清!
將手中的血色紙張翻到背面,絕望感嘆的幽幽悲泣響起,讓人難以平靜。
“…那一個‘我’,在自己被重傷、被污染之后,將自己產(chǎn)生了畸變的一部分過去與未來…斬斷、隔絕了出來,
遭到了從未有過的重創(chuàng),險些徹底死去…
我很好奇,被斬斷、被舍棄的這部分…被污染畸變之后的‘我’,與原本的我,究竟還是不是同一個‘我’?
我是誰?
我真的,還是葉凡嗎?”
霍域無法平靜,看著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這無窮無盡、似乎根本沒有盡頭的無數(shù)只血色紙船,
仿佛看到了那浩大戰(zhàn)場上的冰山一角,
如果說,每一只血色紙船,都代表了一個被污染后割舍拋棄的“影子世界”,那背后,已經(jīng)被詭異不詳侵蝕污染、絕望泣血而書的葉凡,
究竟,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