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林東以前不是沒給過陳二狗機會,但結(jié)果呢?
陳二狗還是不知悔改,更加囂張跋扈的來找他麻煩。
張林東可不相信陳二狗被放出來之后,真的能夠改變。
相反,大概率會對他更加的記恨在心。
張林東雖然不怕陳二狗,但劉月蘭可不行。
他并不會每天時時刻刻都在劉月蘭身邊,萬一哪天不在的時候,陳二狗突然又要對劉月蘭做什么,他后悔都來不及。
所以,還是讓陳二狗繼續(xù)關(guān)在里面吧!
“張林東,你先別急著回答,先看看我給你送來的道歉的禮物。”陳大龍臉上并沒有生氣,依然是一臉和善的笑容。
他再次抬手示意,讓人去把放在張林東家門口邊其中的一個禮品盒打開,露出里面一沓沓紅彤彤的現(xiàn)金。
陳大龍伸手指向裝著現(xiàn)金的禮品盒,“我知道當(dāng)初你爸媽為了給你治腦子,四處借了不少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可以幫上你一點小忙。”
張林東目光看過去,心里也不禁暗嘆,陳二狗雖然不怎樣,但他大哥陳大龍的確是個人物。
從禮品盒的大小和厚度來看,這里面估計一百萬是有的。
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陳大龍,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你來找錯人了,把所有東西都帶走吧!”張林東收回目光,臉色依然一樣的冰冷。
就算他再缺錢,也不會收下陳大龍送來的這些東西,更不會讓陳二狗出來。
“張林東,這里面可是足足一百萬,你要不先過去看清楚,確定一下再回答?”陳大龍眼中有一絲陰沉,一閃而過,但很快又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直低聲下氣,滿臉笑容的迎合張林東,已經(jīng)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讓了。
現(xiàn)在把自己送來的這一百萬展示出來后,張林東還是這樣的冰冷拒絕,陳大龍心里的火氣也是有些壓不住了。
“不用看了,你們現(xiàn)在馬上帶著離開我家!”張林東聲音冰冷的說完,就不再理會,直接拿出鑰匙打開屋門走了進去。
放好手里的衣服之后,他很快又出來,坐進了二手面包車?yán)铮_著車離開。
原地,陳大龍臉上的神色,漸漸徹底陰沉了下去。
“龍哥,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我們再多找?guī)讉€兄弟一起……”陳大龍身后,一個左臉上有道猙獰疤痕的大漢,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
這意思是,打算直接來硬的,把張林東抓起來,狠狠教訓(xùn)一頓,到時候張林東還不是得服服帖帖的。
陳大龍沒說話,點了一根煙,一陣的吞云吐霧,臉色在云霧中格外的陰沉。
過了好一會,他陰沉的聲音才緩緩從云霧中吐出,“東西都留下,我們先回去!”
在沒有弄清張林東背后的大人物之前,陳大龍哪敢來硬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會主動來低頭服軟了。
現(xiàn)在張林東這態(tài)度,雖然讓陳大龍無比的惱火,但也只能忍著。
陳大龍不相信,張林東家欠了這么多錢,會對他留下的一百萬不動心。
離開之前,陳大龍叫人把房屋外面的所有禮盒,包括現(xiàn)金,都從窗戶放到了張林東家里。
回去的路上,陳大龍接到了個電話。
是賭場那邊他留下看場子的負責(zé)人打來的。
“龍哥,昨天那冰山一樣的漂亮娘們,又來場子附近逛了!現(xiàn)在是要怎么辦?還是弄車子嗎?”
“這娘們太不靈光了,昨天被弄了車子,今天還敢來?”陳大龍臉色有些陰沉。
他的賭場說是在鎮(zhèn)上,其實是在鎮(zhèn)上下面的一個僻靜小村莊附近。
昨天接到下面的小弟匯報,有個市里來的美女老總,在他的賭場周邊附近考察,好像是打算要選一個小山頭,搞什么種植基地。
陳大龍聽了,馬上就讓人悄悄把對方的車子弄壞了。
就是希望對方能夠識趣點,知難而退。
畢竟他開的賭場可是上不了臺面的,要是有人在附近搞了什么種植基地,他的賭場可是也會跟著增加曝光度的。
這是百害無一益的壞事,陳大龍哪能同意?
只是,他昨天讓人做的事,好像沒有半點效果。
想了想,陳大龍沉聲說道:“不用再找人弄車子了,回去我親自處理!”
一樣的辦法,第一次沒用,第二次多半也一樣。
不過,他陳大龍的能耐也不止這一點。
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碰壁離開!
清水村這邊,張林東開著二手面包車,很快來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大湖。
湖邊停著很多的捕撈船和漁民。
正在不斷往運魚的貨車上裝魚。
岸上,清水村和附近幾個村的很多村民都來看熱鬧。
張林東停好車,從車上下來,也是走了過去。
剛好村長黃有為也在,他來到黃有為身邊,打過招呼后,詢問黃有為這里的情況,是什么人組織了這么大規(guī)模的捕撈。
“還能是誰?你大伯唄,他在市里的酒樓說是需要大量的湖鮮,昨天組織了村里和周邊幾個村很多的人手下湖捕撈!”
“從昨天白天到現(xiàn)在,日夜不停,不知道抓到了多少湖鮮!”
“你看到那邊排起的貨車長龍沒?都是來運湖鮮的!”
“還有其他的一些大湖,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
最后,黃有為伸手指了指遠處,在道路邊排成一條長龍的中小型貨車隊伍。
張林東沒想到,搞出這么大陣仗的,竟然會是自己那個大伯。
“有為叔,據(jù)我所知,我大伯在市里的酒樓也就是中等的規(guī)模吧,用得了這么多的湖鮮嗎?”張林東開口道。
他都不禁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大伯是不是故意在搞什么?
不然這么多的湖鮮,別說張志富的酒樓了,就算是云月酒樓這樣的頂級大酒樓,短期內(nèi)都消耗不了吧?
黃有為一邊看著熱鬧,邊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也許還開了其他的分店,或者運到其他酒樓賣。”
“反正他給價挺大方的,不但給了八百一天的人工錢,而且抓上的魚還按斤給補貼,這一天一夜下來,每人賺個小一萬估計都有了!”
說著,黃有為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幾分遺憾。
昨天張志富是來找過他的。
只是,黃有為年紀(jì)大了,體力跟不上。
讓他在旁邊指揮一下還行,自己下湖,是沒這份力氣了。
現(xiàn)在也只能來看看熱鬧。
張林東沒有久待,很快就離開了。
鉆進了二手面包車?yán)铮_著前往月牙湖那邊。
他不清楚自己這個大伯在干什么,他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月牙湖那邊的野生青蟹有沒有被找到,又有沒有被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