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素描本中間一頁——一個精細的星形圖案，那是秦雨薇脖子上的印記，也是葉玖玖的胎記。

裴書亦立即警覺起來：“秦少爺，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墨川深吸一口氣：“我認為雨薇被植入了某種神經控制裝置，而那個裝置與‘織女星計劃’有關。”

“什么意思？”她問道。

秦墨川點頭：“我暗中調查過，‘織女星計劃’并不是什么腦機接口研究，他們在嘗試某種……”

“意識轉移技術”秦墨川艱難地說出“也可能是類似克隆人。”

話音剛落，包廂門突然被敲響。三人同時噤聲。

門開了一條縫，服務生的聲音傳來：“秦少爺，您的電話。”

秦墨川皺眉：“我說過不接任何電話。”

“對方說是關于……秦小姐的事。”服務生小心翼翼地說。

秦墨川臉色一變，起身出門。葉玖玖和裴書亦交換了一個警覺的眼神。

“你覺得他可信嗎？”裴書亦低聲問。

葉玖玖沉思片刻：“先不管他可不可信，這個印記，可能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

她拿出手機，悄悄拍下素描本上的坐標和星形圖案，然后快速發給一個加密聯系人，李教授。

李教授是葉玖玖母親的同事，也是一起參加“織女星”計劃的研究人員。

秦墨川很快回來，臉色更加陰沉：“醫院打來的，雨薇又發作了，打傷了兩個護士。”他揉著太陽穴，“我得立刻過去。”

“我們一起去”葉玖玖站起身，“也許我能幫上忙”

秦墨川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

三人匆匆離開餐廳，乘電梯下到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下，秦墨川的黑色奔馳閃著冷光。

就在他們走近車輛時，葉玖玖突然拉住裴書亦。

“等等，”她低聲說，“車后輪旁邊有東西反光。”

裴書亦立即警覺，攔住秦墨川：“你的車可能被動了手腳。”

秦墨川臉色一變，蹲下身檢查。

果然，在右后輪內側，一個微型裝置正閃爍著紅燈。

“追蹤器？”他咬牙道，“不是醫院的人打來的電話。”

三人迅速退回電梯，從一樓大廳離開。

剛走出大樓，葉玖玖就注意到街對面停著一輛灰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膜，但隱約能看到有人影。

“我們被跟蹤了。”裴書亦低聲道，摟住葉玖玖的肩膀裝作親密，“別回頭，往前走。”

他們拐進一條小巷，秦墨川撥通電話叫來另一輛車。

等待期間，葉玖玖問道：“秦少，你之前提到‘天琴座’，那是什么？”

秦墨川靠在潮濕的磚墻上，眼神警惕地掃視巷口：“一個秘密組織的代號。父親書房里有份文件提到過，他們專門研究意識科技”

他轉向葉玖玖“葉小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胎記意味著什么嗎？”

葉玖玖搖頭：“父親從未提起過。”

“根據我查到的資料，“秦墨川聲音凝重，“星形胎記攜帶者被稱為‘星之子’，他們的神經系統有特殊結構，是意識轉移實驗最理想的載體。”

裴書亦立即將葉玖玖拉到身后：“你是說玖玖也是目標？”

“我不知道”秦墨川的眼神復雜，“但是她可能挺重要的”

一輛銀色轎車無聲地滑到巷口，秦墨川示意他們上車。

車內，他遞給葉玖玖一個小信封：“這里面有一個安全屋的地址和鑰匙。如果你們決定繼續調查，要格外小心。”

葉玖玖接過信封，觸感冰涼：“你不和我們一起？”

“我得去醫院看雨薇，確認她的安全。”秦墨川苦笑，“而且，如果我突然消失，會引起懷疑。”

車先送葉玖玖和裴書亦回到公寓樓下。臨別前，秦墨川突然抓住葉玖玖的手：“小心那些和你胎記相同的人。他們可能是‘天琴座’的獵手。”

葉玖玖心頭一震，想起咖啡廳那個服務員手腕上一閃而過的星形標記。

回到公館，葉玖玖打開電腦，查詢那個坐標的詳細信息。

“內華達沙漠……51區附近……”她喃喃自語。

裴書亦走過來，手搭在她肩上：“秦墨川可信嗎？”

“可能吧”葉玖玖仰頭看他，“但關于我的胎記……我感覺他隱瞞了什么。”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李教授回復了消息：

【那個坐標是軍方廢棄的科研基地，曾進行過人體意識分離實驗。星形圖案很特殊，是當是用來區分實驗體的記號。小心，最近有傳言說那里重新啟用了。】

緊接著又一條：

【還有，你發的紋身圖案是一種高級神經接口，理論上可以遠程控制宿主行為。千萬別接近有這種紋身的人！】

葉玖玖正要回復，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回。

母親實驗室的藍色液體、奇怪的儀器、火災前夜父母的低聲爭吵……

還有那個反復出現的夢境：她被綁在一張金屬床上，周圍站著穿白大褂的人……

“玖玖！”裴書亦的呼喚將她拉回現實。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冷汗，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我沒事。”她勉強笑了笑。

葉玖玖從保險箱里取出一本舊相冊。她翻到最后，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葉父與幾位同事站在實驗室前的合影。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臂彎里抱著一個小女孩。

“這個人……”她指著眼鏡男，“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裴書亦湊近看：“這是……秦家老爺子年輕時的樣子？”

葉玖玖倒吸一口冷氣。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織女星項目組，1985年春。

“他們早就認識……”她喃喃道，“我父親和秦家……”

裴書亦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

他接聽后表情變得古怪：“秦雨薇住院了？什么時候？……好，我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他對葉玖玖解釋：“秦墨川說雨薇半小時前突然昏倒在公司，送醫后發現她后頸處印記有輕微燒傷痕跡，醫生查不出原因。”

葉玖玖與他對視一眼——這正是他們需要確認秦雨薇印記真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