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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維度燉鍋與熵減葬禮的反高潮

當仲裁者議會的“絕對宇宙燉鍋”開始加熱時,蘇擺擺的雙色瞳孔被拽入滾燙的數據流——正經人格在計算維度折疊的引力參數,沙雕人格卻看見無數只企鵝穿著廚師服在往鍋里扔“標準化宇宙”罐頭。貞德的四時空奶茶突然融合成詭異的泥漿色,她哭喪著臉:“我的奶蓋分離了……這是宇宙要完蛋的預兆嗎?”

星際港口的所有存在都在被拉扯成平面。機械種族的齒輪變成了貼紙,沙雕星的云朵被壓成書簽,就連辣條寶寶的彩虹噴嚏都成了透明膠帶,勉強粘著即將剝落的現實。蘇擺擺抱著孩子沖進“可能性農貿市場”,只見商人們正瘋狂拋售最后的非標準商品:會說謊的溫度計、逆時針旋轉的時鐘、還有聞起來像“差點忘記的約定”的香水。

“他們要把多元宇宙煮成寡淡的蔬菜湯!”兔子先生的混沌羅盤裂成兩半,分別指向“絕對秩序”和“徹底混亂”的極端,“但熵減到極致會引發反物質爆炸,他們這是在自殺!”話音未落,協奏者突然舉起齒輪法杖,杖頭投射出仲裁者議會的實時畫面——那些由標點符號組成的高維生物正襟危坐,表情卻帶著赴死般的悲壯。

“我們的維度正在坍縮。”議會首領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所有非對稱的文明都將消亡,唯有通過‘絕對規整’,才能在宇宙熱寂前留下最后的尊嚴。”他身后的星圖顯示,高維空間正在變成單色的深淵,“你們以為我們在毀滅你們?不,我們是在傳授生存的終極法則——拋棄無用的多樣性,才能像鉆石般永恒。”

辣條寶寶突然在坍縮的空間中畫出個氣孔,外界的無序能量涌進燉鍋,將標準化罐頭泡得腫脹變形。蘇擺擺的正經人格突然領悟:“他們不是敵人,是瀕臨滅絕的難民!”沙雕人格則已經和腫脹的罐頭玩起了碰碰車,“來啊!互相傷害啊!不過先說好,輸的人要請吃辣條!”

真相在燉鍋的核心揭曉。仲裁者們的故鄉宇宙早已因過度進化成純能量體,失去了物質世界的感知力。他們嫉妒低維生物能品嘗辣條的辣味、感受眼淚的溫度,卻又恐懼無序帶來的毀滅,于是用“規整”作面具,掩蓋對鮮活生命的渴望。“我們已經三千年沒吃過固體食物了……”首領的標點符號身體滲出液態光,“只能通過觀察你們,模擬咀嚼的動作。”

辣條寶寶將最后一支畫筆插進燉鍋,鍋里突然長出了由各種“無意義”組成的森林:會打呼嚕的山脈、用星座玩撲克的星星、還有每片葉子都寫著冷笑話的樹。蘇擺擺摘下一片葉子,上面寫著:“為什么數學書總是很憂郁?因為它有太多的問題。”他笑著遞給首領,對方的光體觸碰到葉子的瞬間,竟發出了久違的笑聲——那是像玻璃風鈴般清脆的聲音。

戰斗以一場荒誕的葬禮結束。仲裁者們將“絕對宇宙燉鍋”改造成“多元火鍋”,用各宇宙的特色食材煮出沸騰的盛宴:機械族的齒輪油變成麻辣鍋底,沙雕星的無厘頭咒語化作香菜蔥花,正經宇宙的冥想口訣成了養生藥膳。議會首領親自調配蘸料,配方是“30%的秩序鹽、50%的混亂醬、20%的未知調味粉”,他感慨:“原來真正的永恒,不是成為鉆石,而是做永遠沸騰的火鍋。”

危機解除后,宇宙設立了“維度互助協議”。高維文明用能量技術幫助低維修復創傷,低維生物則向他們傳授“無意義生存指南”:如何用一整天觀察螞蟻搬家,怎樣在雨天踩水洼濺濕褲腳,還有最重要的——怎樣正確地、充滿儀式感地吃掉一包辣條。

蘇擺擺的陰陽王座旁多了個“維度火鍋臺”,每周都會有不同宇宙的客人來涮菜。某個機械公民帶來了“生銹年糕”,聲稱蘸著辣條醬吃能品嘗到時間的味道;正經修士貢獻了“悟道豆腐”,煮進混亂鍋底后竟浮現出意想不到的真理氣泡。

而在曾經的仲裁者旗艦上,現在掛滿了各宇宙的明信片。蘇璃寄來的那張上,企鵝們正在高維空間用星云畫涂鴉,配文是:“感謝你們的鍋,讓我們學會用更大的碗裝快樂!”首領則偷偷開設了匿名博客,專門記錄低維生物的“微小奇跡”,最新一篇的標題是:“今天看到一個孩子追著泡泡跑了十條街,原來快樂真的可以被追趕。”

宇宙之書的最后一頁始終空白,卻每天都會浮現新的字跡——那是所有維度的生命共同書寫的即興創作。蘇擺擺抱著辣條寶寶坐在火鍋臺前,看沸騰的湯面上漂浮著希望、遺憾、荒誕與正經的碎片,突然明白:宇宙的終極答案,或許就藏在這鍋永遠煮不完的大雜燴里——沒有標準答案,只有不斷加入的新食材,和永遠期待下一口味道的好奇心。

“爸爸,”寶寶用勺子撈出一顆會發光的“可能性丸子”,正經人格在計算丸子的能量密度,沙雕人格已經張開了嘴,“明天吃什么?”

蘇擺擺笑著夾起一片“未知蔬菜”,放進沸騰的湯里:“明天啊……我們要煮一鍋‘未來’,里面有尚未發明的辣條口味,有還沒被命名的星星,還有……”他看著孩子眼中跳動的火光,突然覺得不需要說完——因為在這個允許任何可能性存在的宇宙里,答案永遠比問題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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