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攤牌了,我是大詩人
- 老朱快賜婚,吾乃劉伯溫第三子!
- 秦夜
- 2067字
- 2025-06-03 16:39:18
劉玄跟著毛驤等人進宮。
御書房,朱標玩弄著一把折扇,閉眼假寐,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傳來,自顧自道:“免禮。”
他手中折扇輕轉,招二人來到身前,道:“你們可精通詩詞歌賦。”
“殿下,末將有文化,但是不多。”看著折扇的詩詞內容,毛驤一臉為難。
他斷文識字可以,其他一竅不通。
“可惜了,劉玄你看看!”朱標道。
劉玄是劉先生的孩子,他的學文不用多言,隨即,朱標把折扇遞到劉玄面前。
“這首《贈烏雅兒》,臣已經看過一遍了,這首詩中規中矩,只能說略有出彩。”劉玄硬著頭皮道。
他沒想到,這個時代傳播消息的途徑這么少,短短一晚上,一首詩竟然從小小青樓,傳到守衛森然的皇宮,還落到當朝太子的手上。
他再夸這首詩詞,就是反復作死。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朱標有些失望。
“此人的才情當世罕見,一首詩詞道盡心中豪氣,心有傲氣,寧甘于平庸,也不屈服于權貴勢力,這樣的人,正是如今大明需要的,正是朝堂要的。”
“孤決定了,要召見此人進宮,考教他的才學后,破格入仕為官。”
朱標眼神決然,他能得到此人輔佐,對大明江山社稷,萬幸!
劉玄人都麻了。
一首詩詞就能入仕為官,這會不會太兒戲了,他想勸太子收回成命,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讓劉玄倍感煎熬的是,這自詡伯樂的太子殿下,似乎不知道這首詩詞,出自他手……
“要讓我知道,是哪個龜孫亂傳,我一定拔了他的舌頭!”劉玄一陣咬牙切齒。
“據說,這首詩是從秦淮河的花船,流傳出來的,你替孤走一趟,把那位劉公子帶回來。”
“孤有重賞!”
“……”
劉玄不敢對視上,朱標炯炯有神的目光,生怕露餡。
寫出這首詩的人,就是劉玄他自己,總不能說,這位詩人在幾十年后才出生吧。
“唐伯虎啊唐伯虎,以后千萬別說活在哥的陰影下,哥也是被迫無奈。”劉玄寬慰自己。
這要找人冒名頂替,那就是欺君罔上,根本行不通。
“有難處嗎?”
見到劉玄沒動作,朱標還以為是他不愿意。
“殿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那位劉公子。”
劉玄深吸一口氣,與其落個欺君罔上的罪名,還不如向太子朱標絕望承認。
他知道錦衣衛的本事,一旦錦衣衛展開全面調查,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劉玄,你不要張嘴就來,你知道冒認是什么罪名!”毛驤瞪了劉玄一眼,低聲告誡道。
他知道劉玄立功心切,總不能劍走偏鋒吧。
這詩詞都鬧到太子這里了,可不是劉玄一句話,就能冒認的,莫自毀前程。
“真是你……”朱標詫異道。
他也想過這個可能性,但很快就拋之后腦,劉先生的孩子,又怎么會不潔身自好,流連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
不過,劉玄主動承認這一層身份,也省下很多人力時間。
“殿下誤會了,我只是派人送詩一首到滿花樓,并沒有留戀煙花之地,縱情那些風月場所。”劉玄自證道。
“無傷大雅。”
朱標沒有怪罪,只笑道:“劉玄,你真的太狂了。”
“臣……惶恐。”
“劉玄,你知道京城那些文人才子,翰林院學士們,都是怎么夸這首詩的,他們光是寫下對詩詞的見解,就有洋洋數百字,從文,從政,從生活點滴間,層出不窮。”
“在你口中,這詩詞則是四字概括,你是真的狂,不是一般的狂。”
他們閑得唄!
劉玄暗罵一聲,好似后世之人,一門心思解讀,反復的解讀,過度的解讀。
“你有狂的資本,但也別目中無人。”
朱標也明白了,劉玄為什么會說這首詩詞一般,只能說明他沒有最好的詩,下一首自會更好。
詩人自有詩人的傲氣,才氣。
他越來越欣賞劉玄了,但在人前,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一星半點,隱隱還帶著帝王怒氣。
“劉玄,你愿意入仕途,入朝為真正做官?”朱標拋出了朝廷的橄欖枝,只需劉玄點頭答應。
朱標一點不懷疑,這首詞是不是劉玄作的,畢竟,沒人會如此大膽,當著天下人面前,冒領做出這首詩。
“臣不想入朝為官,至少現在不想。”劉玄實話實說。
在洪武皇帝手下當官,和父親同朝為官,只會掣肘他的行動,無法保住劉家不說,甚至自身難保。
君臣沉默良久,朱標率先開口:“好,給孤一個期限,總不能一直等著。”
“待到殿下登基,臣一定肝腦涂地,為殿下計,為大明江山社稷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劉玄說得如此真誠,他內心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大勢難為,一切如夢幻泡影。
朱標你能活,我劉玄入朝為官!
不然,這就是一個永遠到不來的期限!
毛驤人都傻了,妄言君主,這話是你劉玄能說的?
敢和太子殿下討價還價的人,他生平第一次見到,殿下還如此縱容他,這怎么可能!
“孤,答應你了。”
朱標予以寬容,劉玄還年輕,他又正值壯年,未來君臣共治,萬事可期。
這君臣二人交心,也不背著點外人,毛驤索性當聾子,默許自己是一根殿柱子。
“那個,扇子還給我。”
朱標看著劉玄一直攥著扇子,這扇子是別人送他的,要扇子自己花錢買去,區區一兩子不舍得啊?
劉玄有些不好意思,主動遞上扇子告退,生怕朱標一個反悔,轉身告老朱去。
朱標玩弄著折扇,似笑非笑,還是二丫頭有頭腦,會賺錢,只是一味跟百姓爭利,也該敲打一下。
“太子殿下,歐陽倫在殿外求見。”
隨即,朱標收起臉上的笑容,寒聲道:“他不是很神氣么,讓他馬上滾進來!”
見到太子被觸怒,稟報太監瑟瑟發抖。
孤把妹妹交到他手上,你還沒有到大婚之日,就這么迫切在外面找女人。
要不是念在安慶的面子上,真該把人交給父皇處置,凌遲處死,五馬分尸!
此時,跪在門外的歐陽倫,人剛酒醒,膽也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