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造勢
- 老朱快賜婚,吾乃劉伯溫第三子!
- 秦夜
- 2065字
- 2025-06-03 16:39:18
秦淮河,一只只花船照得湖面燈火通明,雅曲悠揚(yáng),客人酒灑水中月,佳人燭前輕醉舞。
在一直最繁華的花船,花魁烏雅兒如癡如醉,早被那一首詩詞迷了心。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花枝當(dāng)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
烏雅兒指尖拈起繡花針,一朵桃花栩栩如生刺在手帕上,看得癡迷。
“花前花后日復(fù)日,酒醉酒醒年復(fù)年。
不愿鞠躬車馬前,但愿老死花酒間。”
一位年輕公子輕聲吟誦,回味無窮,就連身邊拋媚眼的佳人,都失去了顏色。
“好詩,好詞,渾然天成。”
一首自閣樓傳出的詩詞,眾人反復(fù)品味,直呼妙哉。
“烏姑娘詩詞無上,竟能做出這一首詩詞,那叫一個(gè)清雅,一語道盡繁華煙花地。”
有烏雅兒的愛慕者,心生神往,這才是他們愛而不得的人,好似天上仙子。
“不知道別胡說,這詩詞本來就不是烏雅兒做的,而是烏雅兒接待的一位貴客,贈予她的,夸贊她美貌如桃花。”
知道內(nèi)情的老鴇,打斷這些恩客的話,一臉盡是得意之色。
烏雅兒真太有魅力了,不枉費(fèi)她們重金打造,烏雅兒的絕色美貌,勾了多少公子的魂。
如今,就連詩詞大家,都對烏雅兒心生愛意,特此贈詩一首,有意討好她們的頭牌。
“你這個(gè)老鴇,豬鼻子插蔥裝什么大象,這詩詞表面是夸贊烏雅兒不假,但實(shí)是表達(dá)憤世嫉俗之意。”
一位滿臉春風(fēng)的公子,折扇一合,細(xì)品后半段。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世人笑我太風(fēng)顛,我笑世人看不穿。
記得五陵豪杰墓,無酒無花鋤作田。”
“對,對,尤其是最后兩句,簡直人間清醒,入俗而不俗。”這些公子贊嘆不絕于口,心生敬佩。
“諸位,我們家烏雅兒也是天生絕色,不然怎得那位文壇大家,親自為她作詩一首。”
先前開口的公子,不忘夸上一句烏雅兒。
“哎呦,李公子,原來這詩詞寓意如此深啊,是奴家眼界太淺了,我該打,我該打!”
看到這位身穿錦衣,手持折扇清揚(yáng)的公子,老鴇嚇得一個(gè)激靈,當(dāng)場給自己張嘴。
那是曹國公家世子,這只花船的主子,她這不開眼的,怎么還把正主得罪了。
“他人呢?”
這位公子折扇一合,不跟這個(gè)老鴇一般見識,他只想見一下,做出這首詩的人。
能做出這樣詩詞,實(shí)乃才情雙絕,驚為天人。
這樣的人,值得他李景隆結(jié)交為友。
“早走了,烏雅兒說那個(gè)人沒有留下銀子,只留下這么一首詩詞,奴家不明其意,這才讓諸位公子一辯真假。”老鴇一臉為難。
那人是走了,倒是在閣樓閨房的烏雅兒,還心心念念呢,這不,都無心接見客人了。
想來都只有烏雅兒吊著那些客人,這次好了,報(bào)應(yīng)來了……
對于李景隆詢問,烏雅兒并沒有隱瞞太多事,將她與那位公子的相遇,徐徐道來。
“那是一位姓劉的公子,他是派人送來一首詩詞。”烏雅兒明亮的眼神,閃過一絲暗淡之色。
為何劉公子,不親自出現(xiàn)贈予,要借他人之手。
“下次他來滿花樓,全場消費(fèi)入本公子的賬,但必須提前告訴我。”李景隆吩咐道。
如此才情驚艷的人,面對這等佳人美色從容淡定,沒有沉淪溫柔鄉(xiāng),有趣!
“什么,烏雅兒可以不接待其他客人?”
聽到李景隆的安排,老鴇下巴張大都快掉在地上了,她們是開門做生意的,烏雅兒又是滿花樓的活招牌。
如此一來,這一晚上,她們得少賺多少銀子啊。
老鴇的心頭,此時(shí)在滴血。
“哦,你有意見?”
李景隆一臉陰郁,不過少賺一點(diǎn)錢,想來家大業(yè)大的他,根本就在不乎。
見到老鴇不敢造次,李景隆接著說道:“你真不會做生意,我們用這首《贈烏雅兒》,給滿花樓造勢,等這首詩傳遍京城時(shí),我們滿花樓名氣水漲船高,把點(diǎn)烏雅兒見客的價(jià)錢,翻上數(shù)倍,百倍都是一句話的事!”
“李公子高見,高見啊!”老鴇笑得合不攏嘴,那群文人墨客,出手往往豪擲千金。
“你這個(gè)傻鴇,還不去準(zhǔn)備。”李景隆冷笑一聲。
他怎么會因小失大,烏雅兒難得勾來這么一個(gè)金疙瘩,他們得好好把握住了。
如果見到那個(gè)姓劉的,讓他多寫詩詞幾首,再花錢把那些詩詞的署名權(quán)包圓下來。
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名震大明文壇,躋身詩詞一流的文學(xué)大家,父親再也不會說他不務(wù)正業(yè)了。
……
劉府,一陣吵雜聲響起。
“天天稀飯紅薯苗,你們擱這喂豬呢!”
劉家,張邋遢一通罵罵咧咧,這劉家,不待也罷!
劉玄當(dāng)值的時(shí)候,他是一天三頓都是稀飯,紅薯苗,一點(diǎn)油星都沒有見到,別提多慘了。
“師傅,你別走啊!”
劉玄再三挽留,張邋遢幾個(gè)身影閃爍,就從屋檐上消失不見了,走得沒有一點(diǎn)留戀。
“徒兒,等你被皇帝罷職,我再回來!”
“勤練功,不然回來我還揍你!”
張邋遢的聲音,從遠(yuǎn)到近傳到劉玄的耳邊。
“師傅走好。”
劉玄無奈,師傅吃了幾頓稀粥就不干了,父親大哥可是十年如一日,稀粥咸菜。
這才緩緩追出來的劉伯溫,后知后覺道:“你師傅,是不是嫌棄我們家伙食不好。”
“爹,我們家的伙食,有好過嗎?”劉玄哭笑不得。
父親自詡身為朝廷命官,要活得體面,從不外經(jīng)商撈錢,僅靠朝堂低微的俸祿過活,別說雇人照料了,就是有一口吃食就不錯(cuò)了。
劉玄要拿出馬皇后給的賞賜,改善劉家的伙食,這些都被劉伯溫給拒絕了。
一碗清粥小菜,就是劉伯溫的日常吃食。
“父親,你隨我來。”
送走了張邋遢后,劉玄關(guān)上了房門,左右張望。
“什么東西,搞這么神秘?”
在劉伯溫不明所以的時(shí)候,劉玄取出一個(gè)方盒,打開盒子丹香撲鼻,聞之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