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秋寒煙深深地點頭。
“你扎一個我看看。”張青翎道。
說著，她作出標準的馬步動作，見此，饒是他這個外行跟影子人學了快半年的人，也不禁感嘆。
看來是真練過啊。
張青翎跟著照做，一邊道：“我這個動作要堅持多久。”
“嗯......”秋寒煙想了想：“三十分鐘。”
差不多。
跟他平時在家練的時長一樣。
合著秋寒煙這段時間也自個在家扎馬步啊。
回溯時間，難不成也是最初約他晨跑那段日子開始的？
張青翎又問：“這樣要堅持多少天？”
“這個是基本功，強化你的下盤，基本每天都要做。”說著秋寒煙繞著他走了一圈，視線落在他整個體態上。
手掌也順勢落在他的胸、背、臂膀上。
“好硬......”她原本是想查看他的體態，沒想到掌心握住其臂膀的瞬間，秋寒煙腦中先浮現出這一鮮明的觸感。
“這是下意識發力了。”她暗暗想道。
摸了半天，張青翎整個動作協調得完全沒問題。
根據自己所學的來看，張青翎這一操作下來，壓根找不出錯。
剩下就看能堅持多久了。
一般新人初學能堅持個兩分鐘已經是頂天了。
秋寒煙低著頭望著眼前完美的體態，正好張青翎轉頭，突然撞入她的視線：“咋樣啊？動作標準嗎？”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對視，秋寒煙少見地變成縮頭烏龜，她收回手，掌心還燙燙的。
秋寒煙繞到一邊，鎮定道：“挺標準，你之前有練過嗎？”
“之前照著視頻練過。”
“難怪。”秋寒煙一副原來如此。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半個小時了？”張青翎又問。
“原則上是可以，畢竟你已經有這個基礎了。”
“嗯嗯。”張青翎點點頭，收回動作，等著她教的下一步。
接下來，秋寒煙展示一個動作，張青翎都表現得非常標準。
在秋寒煙暗暗贊嘆的同時，張青翎內心也對秋寒煙刮目相看。
這是真有水平，至少從他的角度來看，是非常之標準。
就算他是個外行的，內行的影子人此時正在某個暗處看著秋寒煙的教學。
根據影子人傳來的反饋，的確是專業性的。
“你練過啊。”
秋寒煙看著張青翎，從最初的略感意外，到現在的震驚。
合著她又小丑了？
原本還想著靠教學近距離接觸，讓感情迅速升溫，結果升溫的只有她。
反倒是張青翎那雙求知若渴的眼神越來越強烈。
嗯，讓他代練游戲，真就專心致志的打游戲。
說要教他防身術，真就表現得像個三好學生。
如此反差，某種程度上也是令人著迷呢。
秋寒煙情緒轉得很快，忽然笑瞇瞇地欣賞了起來。
“這些基礎的跟著視頻學過幾遍，你也知道我之前大多數在家宅著對著手機電腦，作息也不規律。年后才下定決定每天都跑步，后面干脆自己添點強度。”
張青翎不緊不慢說道。
他說的這些話也不假，畢業后那半年里作息也的確不正常，整個人都屬于萎靡的狀態，提不起精神。
秋寒煙教的這些基礎他能跳過盡量跳過，不然光是前期這些慢騰騰的節奏，等這個月結束了，還沒跟秋寒煙交上幾個回合。
秋寒煙有些失望，她計劃是一個月高強度緊密接觸，增進感情。
畢竟所謂的練武嘛，打基礎也要一個月左右。
這時間剛好夠了。
結果人家這半年來就自己學會了。
計劃又失敗了。
不過沒關系，秋寒煙很快調整心態。
她笑瞇瞇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跳過新手教程咯。”
“那就拜托教練了！還請教練教教我！”
張青翎雙手抱拳，兩眼期待。
瞧見他一本正經求知的模樣，秋寒煙哧哧地低聲笑著：“好哦。”
“不過現在五點半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正好我知道有家新開的味道不錯。”秋寒煙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時間，詢問道。
她真怕以張青翎這種認真的態度，指不定一晚上就給她學會了。
當然是要慢慢來啦。
“行。”
既然人家發話了，張青翎也不急于一時，一直催促反而讓人多慮。
換了衣服，去了秋寒煙說的那家新開業的餐廳。
吃飽喝足，又被拉著去江邊散步。
夜晚總是比白天要清爽得許多，江邊除了跟他們一樣散步各個年齡段的人，還有小孩的笑聲以及大爺別在腰間的收音機播著新聞的聲音。
“青翎。”
秋寒煙雙手負在身后，江風吹動她的裙擺，也卷著她的發絲拂過臉頰，她抬手將散亂的鬢發別到耳后，輕聲問道：
“未來，你會繼續在朝陽市這邊發展嗎？”
“沒想太多，也許會，也許不會。”張青翎真沒考慮這么長遠。
畢業后沒選擇離開朝陽市，一是大城市機會多。
二是在這兒讀書四年，怎么說也對這里熟悉些。
“這樣啊。”秋寒煙抿了抿唇。
“咋了，突然問起這個？”張青翎不解。
秋寒煙搖搖頭：“沒，只是好奇。”
說起來，上次問的對方是否反感自己還沒有得到正面回復。
遲疑幾秒，她輕咬著唇瓣，微微張口，又道：“之前問你是否反感我，你好像沒回答。”
秋寒煙的話很輕，淹沒在周邊的嬉鬧聲中。
但與之并肩走在一起的張青翎還是聽清楚了。
他回道：“并不反感。”
“真的？”秋寒煙眼睛一亮，側眸望向身邊的男人。
“要是真反感，咱們也不會在這里走了。”張青翎如實說道。
怎么說呢，有這么一個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做事周到，有涵養，還會向下兼容，不拖累，不惹麻煩，禮尚往來的女孩，交流起來是真的舒服。
就算秋寒煙是精心經營的偽裝，他也會鼓掌豎起大拇指說一句裝得好。
之前發現小黑屋的時候，是防備。
如今發現對方有同款游戲類型的軟件，防備的同時，平添了一絲樂趣。
生活多了一個“同行”，自己又處在暗處，平靜地看著他們的發展軌跡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