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是，張青翎居然會主動拿自己的手機讓她消遣。

直男開竅了？

無奈的是，他好像不喜有人在他玩游戲的時候靠近？

秋寒煙實在揣摩不出張青翎的心理。

不過她開心太早了。

秋寒煙滑動著屏幕，上面各種游戲，以及無SIM卡的提示。

這完全就是一個游戲備用機嘛。

點開消消樂游戲，好家伙，已經玩到最新關卡了。

秋寒煙明顯地訝異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不會有人連消消樂也找你代練吧？”

張青翎頭也不抬，一邊操作，一邊回道：“嗯，對方花兩千塊讓我兩周內幫她玩到最新關卡，道具充錢的另算。”

秋寒煙頓時警鈴大作，難道還有高手？

居然有人跟她一樣，也用這招拉近與張青翎的距離嗎？

“是，網友嗎？”秋寒煙沒辦法旁敲側擊詢問，只好直球攻擊。

要是被一個網友捷足先登，那她這個天天現實圍繞在張青翎身邊的人真要變小丑了。

早知如此當初在學校，早點拿下才對。

當然，這話也只只敢自己內心暗暗口嗨而已。

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沒這個膽。

畢竟那會她只是單純欣賞張青翎這副長相，沒有深入了解。

更何況，在校時經常聽到班里的女同學討論過幾次張青翎拒絕誰誰誰的八卦，一點面子不帶給的。

在校青澀時的秋寒煙人雖看著軟軟，但自尊心卻硬硬的，全然做不出主動后被拒絕讓全校大笑的舉動。

畢業后，在自家公司實習了半年，眼界和膽量逐漸起來。

半年前一次主動的消息，也讓她和張青翎開始聯系起來。

張青翎正埋頭苦干，哪里懂得坐在旁邊的人心里想的那些彎彎繞繞。

對于秋寒煙的疑問，嘴里道：“嗯，之前一個打單的客戶。”

“女孩子？”

“應該是吧，不太清楚。”

似乎也只有女的會花錢叫人打消消樂通關了。

這備用機有一半時間都是影子人在用，他哪里知道是男是女的。

里面有個備忘錄，記了在這個手機所有打單的客戶賬號。

哪些已完成，哪些未完成，每個影子人包括他，打開游戲前都會查看一遍備忘信息，以免記混。

“你跟客戶，有深度聊過嗎？”

“深度？”張青翎明顯被這個詞吸引住了，這回終于舍得抬頭，一臉好奇：“怎么個深度？”

秋寒煙在這個二十度的空調開了一下午的客廳里，瓷白的臉蛋倏然多了一絲血色。

顯然，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語有些歧義。

面對對方直白的詢問，秋寒煙眼眸閃過一絲羞澀的尷尬，但又很快恢復正常，展露自然大方的姿態，露出狡黠的笑容：

“比如，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二小時在聊天這樣的深度......”

張青翎失望低頭：“這種啊，那倒沒有。我是代練，又不是陪玩，咱是正經人哈。”

“欸，為什么我聽到了失望的語氣，你想做陪玩？”

秋寒煙緊張問。

在了解哪個游戲比較熱門適合代練時，也了解到陪玩這一說。

她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說是代練，而是陪玩才對。

失策了。

“想啥呢，我只出售技術，不負責情緒價值。”

“VICTORY！”

游戲結束，勝利。

上王者了。

張青翎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將手機還給物主，該送客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秋寒煙的司機沒來，金主白天都主動上門了，他現在扮演的小張角色，當然很有眼見色地把送人回到家門口。

就是在他準備推出自己的小毛驢時，秋寒煙提議走一走。

夏夜，夜風清徐。

路燈下兩人并肩行走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等回去后我問一下場地，到時我們早上跑完步，吃完早餐后，可以在場地里教你那些防身的武術。”秋寒煙計劃道。

張青翎本就對秋寒煙的這個防身術有興趣，早上那會沒具體談，趁著機會，他疑問道：

“你這防身術有段位嗎？”

“沒有吧，教練沒說。”

“那我可真期待秋教練的教導了。”

.....

將人送到小區樓下，秋寒煙歪頭笑道：“要上去坐坐嗎？”

張青翎仰頭看著前面這棟高樓，推測出小黑屋產生的原因，已經沒必要再進去探險了。

因此對于秋寒煙的玩笑邀請，他微微笑道：“就不打擾秋老板了，早點休息吧。”

目送秋寒煙進了小區，張青翎才轉身掃了個單車，慢悠悠地騎了回去。

路上經過小張燒烤的時候，打包了炒粉。

在游戲維護升級的時候，影子人仍在正常運轉，看著沒受到影響。

張青翎甚至在想，哪天游戲沒了，服務器停了，這些影子人是否還存在？

管他呢。

俺可是清清白白，啥都沒干吶。

張青翎哼著小曲回到了小區，吃了夜宵，洗了澡，美美地睡上一覺。

不得不說，秋寒煙的辦事效率果然快。

第二天見面的時候，就跟他說找好了場地。

包了一家準備開業的跆拳館一個月。

相當于里面什么都有了，什么設備都齊全備好了，就差開業了，結果被人攔了一道。

鈔能力真可怕。

張青翎肯定這絕對不是她手機里那款游戲操作的，這鈔能力這比系統強多了。

今天交接完，簽訂合同，明天就可以開始教導了。

和昨天一樣，吃完早餐，說了這事，上午秋寒煙回廠里上半天班。

張青翎則回家打開游戲。

距離上次停服維護已經夠二十四小時了，讓他看看到底更新了什么東西。

張青翎滑動著手機屏幕，尋找黑色圖標小軟件。

“哎？我游戲呢？”

張青翎兩眼一瞇，“不會真沒了吧？”

他連忙查看影子人的動態。

非常好，還能感知存在，說明沒問題。

靈光一閃，大拇指長按屏幕，十幾個軟件在桌面上開始顫抖著。

果然在原來的位置上多了一個透明但是左上角仍然有【-】的標記。

“好好好，影子變隱形了是吧。”

連名字都給他隱去了。

張青翎取消長按，點開透明的圖標。

下一秒，透明圖標瞬間由白變黑，再到整個黑色圖標平面浮現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眨了眨。

是他的錯覺嗎？

怎么眼瞳還暈染上了眸光？

搞得像跟他打招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