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姬明、李夢蝶等人前往考場參加決賽。

路上不少數學系的學生頻頻側目。

看向他們。

“不是，那不是姬明與李夢蝶嗎？”

“歪日，他們怎么還來參加決賽啊？”

“我敲，這不是純來虐菜？”

“韋神不也來了？”

“那今年有點意思了。”

不少人竊竊私語。

“聽說姬明靈感枯竭，孿生素數猜想間距止步于此，最終為陶哲軒等人做了嫁衣？”

“我在山大也是聽劉建亞教授這么說的，他們都說姬明不務正業，天天沉迷于創業，這才給了陶哲軒與梅納德等人可趁之機。”

姬明與李夢蝶聽力格外好。

這些言語聽得是一清二楚。

姬明忍不住罵道：

“這劉建亞，屬實是把人看扁了。”

一旁的李夢蝶緩緩道：

“畢竟是陶哲軒，還帶著一系列解析數論的高手研究這個問題。”

“不知道這群人的水平的人覺得也就那般。

可劉建亞對那群人的水平一清二楚，自然會擔心了。”

姬明想了想，覺得還真是。

所謂不學解析數論見他們如井底之蛙見天上月。

學解析數論見他們如同蚍蜉見青天。

這群人，差不多就是全世界解析數論領域金字塔高層那批人了。

沒有理會他們的言語，姬明與李夢蝶沒有在一個考場。

不過二人都準備做完提前交卷。

很快，進入了各自的考場，拿出身份證與準考證，安檢，一系列流程與高考一模一樣。

看得出來中國數學會對于這種級別的競賽的檢查是十分嚴格的。

畢竟關系到了每個學生的前途，以及競賽的權威性。

監考老師一前一后，此刻拿著試卷在講臺前的監控下拆開了封條。

“大家都看到了啊，沒有一絲拆分的痕跡。”

拆開之后，分發試卷，監考老師緩緩道：

“現在只能看題目，不能答題，等廣播的通知。”

姬明此刻瀏覽著題目，深處的記憶好像回想起了上一世的時候。

可惜那個時候只來打了一次醬油。

明年這個時候，他才拿了一次國三。

當時他就感嘆，這個專業天才如過江之鯽，又努力又有天賦的比比皆是。

決賽的真題與上一世基本上沒有什么區別。

等到廣播通知的時候，姬明直接開始寫起了答案。

一共六道題目，對于姬明來說，都不是很難。

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就做完了。

檢查一遍確認無誤之后。

姬明舉手起身交卷。

這些監考的老師很多都是科大數學系的碩博生。

見到是姬明交卷，也沒有太驚訝。

他這種水平，要是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他們可能都要懷疑那篇論文是不是姬明寫的了。

可是姬明用事實告訴他們。

他姬明確實是個天才。

看到寫得密密麻麻的答題卡。

監考的碩博生幽幽一嘆。

即便是他們，也無法做到如此快。

普通人學數學與天才學數學，果然是兩個極端。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莫過于此了。

這個專業，最常見的就是天才了。

對于自己的智商認知也會十分清楚。

普通人也許努力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數學工作者。

但是成為不了數學家。

交卷出去的姬明也看到了剛剛走出考場的李夢蝶。

三月份的徽州有些冷。

李夢蝶披了一件白色的大衣，一件乳白色的高齡毛衣，穿著黑色絲襪保暖打底襪，一雙長靴。

看上去十分清冷與孤傲。

一種屬于她獨特的氣質。

二人甚至都沒問考得如何。

這要是不能考滿分，他們直接走回科院。

三月中旬的徽州還是比較美的。

落英繽紛，僅僅是科大的校園都挺美的。

二人剛剛準備打車出去游玩一下，馬國強就來了。

還有一群記者。

姬明與李夢蝶對視了一眼，就知道，今天的出游計劃要延后了。

“院長，你怎么還帶一群記者來了啊？”

姬明忍不住吐槽說道。

馬國強帶著一絲尷尬，道：

“我也不想啊，他們早就在這里等著了，主要是P大那邊來了幾個院士。”

“所以有記者來也很正常。”

一群記者蜂擁而上。

其中數學協會的記者看到李夢蝶與姬明，愣了一下。

下意識的吐槽道：

“我敲，又是你們？”

“怎么又是你們！？”

姬明笑著對著這個記者打了一個招呼，沒想到這還有熟人。

“你好啊，小記者。”

記者：...。

“請問一下，第四屆的數學競賽決賽題目難度如何？”

一些記者開始發問。

今天主要采訪一下競賽的難度。

這個新興競賽上面還挺重視的。

畢竟來了幾個院士。

沒記者前來采訪，說不過去。

“一般吧，我沒感覺。”

姬明聳了聳肩膀，淡淡道。

這要是讓還在考場奮斗的考生知道，這不得當場吐血？

一般，沒感覺？

這是人話？

他們現在估摸著還在做第二個問或者第三個問。

“請問一下，預估一下你們大概能夠拿多少分？”

李夢蝶一臉清冷，語氣也頗為冷淡，道：

“我們都應該把每個題都做完了，不出意外不故意為難，應該是滿分。”

“這種來采訪我們沒有多大的意義，或許去采訪一下其余考生，才能夠得到正確的反饋。”

李夢蝶的話讓在場記者訕訕然。

這女生語氣好冷，說的話也好自信。

此刻一旁的張功慶院士對著記者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采訪他們了。

確實是如李夢蝶所說，采訪他們得不到正確的反饋，也無法給出后續的競賽調整。

張功慶此刻對著他們二人問道：

“找個地方聊聊？”

姬明與李夢蝶看了一下他，略微思考，道：

“晚上吧？”

“我們想要去游玩一下。”

張功慶：...。

“年輕就是好啊，與喜歡的人一起春日出游，確實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我這老家伙就不打擾你們了，徽州那邊有個風箏節，沒事可以過去放放風箏，看看櫻花什么的。”

李夢蝶與姬明正愁不知道去玩什么。

想到有風箏節，這個季節去放放風箏確實是不錯。

“等王強與柳田田一起吧。”

“成績估計明天才出，今天下午確實是可以一起去。”

姬明想了想，這也算是撮合二人了。

能不能成，就看各自的人為了。

緣分在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就已經耗盡了。

接下來的所有，都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