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沖出尸城
- 我在大明打喪尸
- 天不留行
- 2011字
- 2025-07-23 22:29:46
“大人!朝鮮人那邊出事了!“
梁大勇的吼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撞進百戶府。
他鎧甲未卸,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顯然是狂奔而來。
梁心猛地睜開雙眼,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他和其他親兵一樣,都是和衣而臥,鐵甲在昏暗的燭光下泛著冷光。
“怎么回事?“梁心一躍而起,大步向外走去,鐵靴踏在青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響箭示警!“梁大勇緊跟在側,聲音急促,“朝鮮人居住區出現尸變,已經蔓延開了!“
梁心一拳砸在門框上,木屑飛濺:“該死,應該是有人被抓傷,沒有立刻尸變!“他的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懊惱,“立馬通知所有人撤!“
院外已經亂作一團。親兵們迅速集結,戰馬不安地嘶鳴著。
遠處,朝鮮人居住的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火光開始在各個角落亮起。
“大人!“幾個家丁簇擁著李淑姐妹匆匆趕來。
李淑發髻散亂,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求您救救我兄長!他還在...“
梁心二話不說,一把將李淑拽上戰馬。少女輕呼一聲,被他牢牢箍在身前。
“聽著,“梁心在她耳邊低喝,熱氣噴在她冰涼的耳垂上,“你哥是世子,身邊有的是護衛。“他轉頭對梁大勇厲聲道:“傳令!所有人從東門撤出,繞道回永甸堡!“
“得令!“梁大勇轉身大吼:“撤!快撤!東門集合!“
馬蹄聲如雷,百余鐵騎迅速集結。
梁心一馬當先沖向城門,李淑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而黑暗中的長甸堡仿佛被投入煉獄。
“啊——救命!“
“阿媽!阿媽你在哪?“
“快跑啊!怪物來了!“
凄厲的哭喊聲劃破夜空,上萬朝鮮百姓如無頭蒼蠅般在狹窄的街巷中奔逃。
火把被打翻,點燃了茅草屋頂,熊熊火光中,無數扭曲的身影從四面八方撲來——有剛剛尸變的婦人還抱著嬰兒,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拖著斷腿爬行,更多的則是渾身染血、面目猙獰的喪尸。
“保護殿下!“趙范巴聲嘶力竭地吼著,手中長刀劈開一個撲來的喪尸,“往西門突圍!快!“
李琿被十余名親衛團團護在中間,臉色慘白如紙。
他的官袍被荊棘扯破,發冠也不知所蹤。
許霏緊緊跟在他身側,藥箱里的瓶瓶罐罐叮當作響。
“殿下小心!“許霏突然拽住李琿。
一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從巷口撲來,被親衛一刀斬首。孩童的頭顱滾到李琿腳邊,青紫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李琿有些悲痛:“這...這都是我的子民啊...“
“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趙范巴一把架起李琿,“金大人已經帶人在西門接應了!“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慘叫。
只見數十個喪尸從屋頂跳下,瞬間撲倒了開路的三名親衛。
鮮血噴濺在土墻上,其中一個親衛還沒斷氣,就被活生生撕開了胸膛。
“換路!換路!“趙范巴目眥欲裂,拽著李琿拐進一條小巷。
許霏突然腳下一絆——是個奄奄一息的老婦抓住了她的裙角。
“醫女...救救老身...“
許霏剛要俯身,卻見老婦的瞳孔突然擴散,嘴角詭異地咧開...
“小心!“李琿猛地拉開許霏。趙范巴的刀光閃過,老婦的頭顱應聲而落。
“殿下!這邊!“
金成煥的聲音從巷尾傳來。
他帶著二十余名士兵殺出一條血路,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黑血和碎肉。
“還剩多少人?“李琿喘息著問。
“殿下,情況太亂了,先離開這里再說...“金成煥的聲音哽咽了。
李琿愣了一瞬,隨即被趙范巴推上馬背。
殘存的朝鮮士兵拼死護著主子向城門沖去,身后是無數伸來的腐爛手臂,前方...則是九死一生的生路。
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將這場慘烈的逃亡照得如同噩夢。
……
夜色如墨,梁心率領百余鐵騎沖出長甸堡東門。
“保持隊形!“梁心低喝一聲,他側耳傾聽——黑暗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嘶吼聲,但比起西面的尸潮,東面的動靜明顯稀疏許多。
“大人英明!“梁大勇在馬上高喊,“白日炸橋果然斷了尸群來路!“
話音未落,路旁灌木叢中突然竄出七八個扭曲的身影。
這些喪尸衣衫襤褸,有的還保持著臨死前的姿態——一個農婦懷里抱著早已腐爛的嬰兒,一個老者拖著斷腿卻爬得飛快。
“第一隊,散!“
梁心一聲令下,二十騎立即分成四組。戰馬嘶鳴著分散開來,鐵蹄在凍土上踏出沉悶的響聲。
“殺!“
最前方的五騎同時壓低馬刀。借著沖鋒的勢頭,鋒利的刀刃輕松斬斷喪尸脖頸。一顆頭顱高高飛起,腐爛的面容在月光下格外猙獰。
“第二隊,絞殺殘敵!“
又十騎從側翼包抄。這些精銳騎兵配合默契,兩人一組。
前騎故意放慢速度吸引喪尸撲咬,后騎立即從側面突刺。
一柄長矛精準貫穿喪尸太陽穴,連帶著脖子直接撕裂!
“小心那個抱孩子的!“梁心突然厲聲提醒。
那具女尸懷中的嬰兒突然暴起,腐爛的小手竟異常靈活地抓住一名騎兵的馬鐙。
騎兵反應極快,反手一刀劈下,將嬰兒削去半個身子。
而殘余的三四個喪尸被騎兵們用套索解決。
他們揮舞著繩圈精準套住喪尸脖頸,戰馬發力奔馳,瞬間將尸首分離。
不過一分鐘的事情,幾只喪尸就死了。
“清點傷亡!“梁心勒住戰馬。
“稟大人,無人受傷!“梁大勇檢查完隊伍,突然壓低聲音,“只是...李仁小姐暈過去了。“
梁心低頭看向被家丁保護的李仁——少女面色慘白,纖細的手指還死死抓著家丁的甲胄。
她的裙擺上沾著幾滴黑血,顯然是被方才的戰斗嚇暈的。
“走!“梁心沉聲道,“一刻也不要停!“
百余鐵騎重新集結,如一道鋼鐵洪流刺破夜色。
在他們身后,長甸堡的火光漸漸遠去,唯有喪尸的嚎叫聲久久回蕩在鴨綠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