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仙隔萬載,椿芽生千秋。
縱有三寸臺,難抵他人詬。
仙歷916年春,西涼村
“師父,這么晚了,你在上面干嘛呢?”秋落看著夜深不睡還坐在屋頂上的子彧,也是好奇的飛了上來同子彧一側(cè)坐下問道
“沒什么,上來吹吹風(fēng)。”子彧
“是不是還在想那對母子的事?”秋落
“不,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再想的,我就是睡不著,上來看看這星空,透透氣,話說...明天應(yīng)該是元宵了吧!”子彧
“對啊!我都差點忘了,師父我們明天去那紫杉城吧!那里一定很熱鬧!”秋落
“是嗎?修真界也有這傳統(tǒng)?”子彧有些興奮
“當(dāng)然!別說這修真界了,就連在修仙界也還保有這些傳統(tǒng),只不過比起修真界的熱鬧程度確實相差甚遠(yuǎn),所以修仙界那些喜歡熱鬧的人常常也會跑下來,再說了,人修煉前不也是人么?”秋落
“哈哈哈哈!倒也是,那按你的說法,從修仙界下到修真界來的大能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子彧
“怎么可能,修仙界可是有規(guī)矩的,比如恃強(qiáng)凌弱或是做壞事的話就會遭到執(zhí)法府的懲罰,輕則貶在下界,沒做完一百件由執(zhí)法府規(guī)定的好事不得再回修仙界,重則直接由執(zhí)法府長老廢掉修為,永不得修煉,所以沒人敢亂來的,至少誰也不想再回到資源稀少的...哎呀!我忘了師父你才剛來修真界,你...我...”秋落有些語無倫次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你這不正給我解釋了么?正好我也需要多了解了解,你就多跟我聊聊嘛!”子彧一臉開朗的笑著
“那好,其實這執(zhí)法府啊也是上界派到下界...”秋落滔滔不絕地跟子彧聊著,兩人有說有笑,全然忘了頭頂?shù)男强諠u漸淡去
第二天晌午
“起來了?”子彧
“嗯,但感覺好疲憊啊!我多久睡著的?”秋落從房間出來順便伸了個懶腰說道
“突然熬夜是這樣的。”子彧笑了笑
“那你有這疲憊感嗎?”秋落
“沒有。”子彧
“啊?為什么啊?”秋落
“哈哈先別管為什么了,還去那什么城嗎?”子彧
“真的嗎?哈哈!但是...”秋落看向還在閉關(guān)的玲雪房間
“不管她,她這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子彧
“這樣好嘛?”秋落
“大不了等她出關(guān)再補(bǔ)償唄!你倒是去不去?”子彧
“去!”秋落
兩人隨即出發(fā)提前來到了紫杉城,城里照往常一樣一片祥和,子彧問秋落看能不能見一見執(zhí)法府的大能,秋落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因為秋落知道但凡下界所有大大小小的城地里都至少會有一兩個執(zhí)法府的人在暗中監(jiān)督著,也因此執(zhí)法府其實并沒有冠麗堂皇的府邸或是正裝,他們可以是某個店的老板,可以是路邊的商販,可以是道上的行人,亦可以是正在務(wù)農(nóng)的樵夫等等,正如現(xiàn)在子彧眼前這位剛還在跟別人下棋的老頭,實在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所以這也導(dǎo)致上界大部分的普通人也很難找到他們,而且執(zhí)法府的人最差的也是尊境初期,只不過都刻意收斂了而已,秋落能輕松找到的原因是秋落獨有的身份令牌,不同于普通人,皇朝以上的直系血脈之人及長老,其身份令牌上都有獨特的氣印,正是通過該氣印可用來傳達(dá)信息,且該氣印是無法被復(fù)刻的。
“這...這就是堂堂執(zhí)法府的?”子彧心里將信將疑
該執(zhí)法府的老頭名叫孫稞,見到秋落后也是急忙行禮,但礙于旁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心照不宣的隨孫稞移步至一處僻靜之地才開口聊起,也是得知他剛被派來調(diào)查的,據(jù)說上一位在此的已經(jīng)隕落,兩人聽完也是有些震驚,孫稞也是提醒兩人要多加防范,便沒再多說什么,各自相禮辭去。
孫稞(尊境中期)
這一晃已是下午申時,兩人才覺忘了吃飯,便往城中方向邊走邊看,看到一處面點攤販才剛坐下,攤主便急忙跑過來賠禮笑道已經(jīng)打烊了,這讓二人很是不解,這么早放著生意不做就打烊了?但最終還是在秋落的利誘下決定最后給兩人做完就收,攤主一臉為難的神情也正好激起了子彧的好奇心,于是便開口問道。
“你今天這么早收攤,可是念著回去陪孩子過節(jié)呀?”子彧打趣的說道
“哈哈!不是不是。”攤主尷尬的擺了擺手
“那你這么早就收...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子彧
“哎呀您二位一看就是外地來的,你們不知道夕恪少爺有多厲害,聽我勸,吃完這面啊就趕緊離開這城吧!”攤主
“夕恪少爺?能詳細(xì)說說嗎?”秋落
“哎呀...說來話長啊!早以前我們這的人修煉還沒這么狂熱,你們也能看出來現(xiàn)在這城里就剩我們這些個沒用的人了,稍微有點天賦的啊也都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宗門挖去了,要不是咱這城連著另兩座大城的要塞,怕早是一座空城了...放以前夕恪少爺在的時候,哪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啊!夕恪少爺是一位修為極高的年輕人,剛來我們這城的時候啊就順手幫我們斬殺了周邊幾個經(jīng)常來騷擾城池的兇獸,后來又帶領(lǐng)我們重建發(fā)展,那時別提有多興盛了,人人見了都尊稱一聲夕恪少爺,他就像我們的守護(hù)神!唉...后來有一天夕恪少爺突然就失蹤了,有人說是出去游歷了,有人說是登仙了,反正再沒見過,所以人們就在城的中央特地為他建了一座高大的雕像,每年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祭拜,也是希望他哪天再回來時能記得這座城,可現(xiàn)在修煉的人啊!唉...一些自以為是的狂妄后輩不顧規(guī)矩,借著“打破舊制”的口號把那神壇掀翻,雕像打碎,夕恪少爺肯定感知到了才降下懲罰,凡是入夜還在外的人基本都要么消失了,要么就瘋了,唉...”攤主
“那為什么白天就沒事?”秋落
“這...您可問倒我了,聽人說夕恪少爺修煉走了歪路,見不得光吧!聽說總是身披素服連衣蓋頭的,也沒人真正見過他長什么樣。”攤主端來兩碗面放在桌上
“你笨呀!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誰白天干?”子彧拿了雙筷子順勢輕敲了下秋落的腦袋
“師...師父!”秋落
“怎么了?見鬼啦?”子彧正準(zhǔn)備吃一口面,順著秋落眼光向身后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一個幽靈一般的東西正從街道上飄至而來
“鬼啊!”攤主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
那幽靈飄到攤主這時突然停下,而后朝子彧兩人轉(zhuǎn)了過來,很明顯像是沖兩人來的,不過子彧倒是有些好奇,這不就那攤主描述的夕恪少爺嗎?那蓋住頭部的衣料下只看得見臉部的下庭,懸空著半個身子突然就朝兩人襲來!
“放肆!”子彧和秋落兩人同時打出一掌,但就眨眼的功夫那東西便消失了,反而將街對面的門窗打了個稀碎。
“是幻像!”秋落
“別管幻什么像了,等會被人抓到是我們打碎的東西,賠都來不及,快走快走!”子彧拉起秋落的手就準(zhǔn)備跑路
“哎?老板呢?”秋落一看剛還在攤子邊的攤主也眨眼就不見了人
“你管他老板破板的...等等!差點忘了,面還沒拿,這可是付了錢的,快跟上!”子彧又回頭端起了桌上的兩碗面就往胡同深處跑
終于在一處非常窄小的胡同底才停了下來,子彧遞過其手上的一碗給秋落,兩人就這樣蹲在墻邊邊吃邊聊。
“你說那幻像該不會就是那老板口中的夕恪少爺吧?”子彧
“就描述來看應(yīng)該很大可能,但不是說見不得光來著么?”秋落
“一個幻像而已,怕什么光?”子彧
“那么具象的幻像大都可是精血化成的!”秋落
“哦...”子彧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
“不想了,如果真如那老板所言,直接去找那什么少爺問個清楚便是!”子彧站起身來
“你怎么吃那么快?”秋落
“啊?哈哈不著急,我等你。”子彧
不久兩人再次來到大街上,發(fā)現(xiàn)所有的房屋都緊閉上了門,街道上空空如也,小風(fēng)掠過,還真像一座空城,望至遠(yuǎn)處,又發(fā)現(xiàn)剛才虛晃他們的那個幻像還在游蕩著。
“師父你看...唔...”秋落還沒說完便被子彧捂住了嘴
“噓!正好跟著他不就能找到那幕后之人了嘛。”子彧悄聲說道
兩人就這樣從街上尾隨到一處小河口,河水一整個翠綠模樣,又從小河口跟到了城中廣場,廣場中央確實有座雕像,只不過現(xiàn)在只看得見一雙石腳,周圍散落的碎塊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接著又到處晃悠到城北的一塊草地,當(dāng)然以前是,現(xiàn)在枯草及腰,依稀幾顆小樹也已是枯枝敗葉,草地中央有一個用泥土隨意堆砌的小屋,里面掛著一個由葉條編制的人偶,上半身正與那幻像相似,意外的是保存的還很完整,下面還有一個用石頭堆砌的三寸臺面,已是積滿厚塵,不覺已夕陽西下,空蕩的城內(nèi)被映照得金碧輝煌,而那幻像像是抬頭看了一眼又紅又圓的夕陽后便直至后山飄去。
夜幕降臨,兩人跟著幻像來到了后山的一處草坡,順坡下望去,竟能觀其全城風(fēng)貌,仍見得城內(nèi)零星幾點燈火,當(dāng)然也見到了坐在草坡上的幕后之人。
“夕恪少爺,這元宵佳節(jié)帶我們轉(zhuǎn)悠一下午,不會只是在這看看夜景吧?”子彧
“哈哈!是啊!又是一度元宵了,依舊還是這么冷清...”夕恪
夕恪(六階靈獸化形)
“你不鬧這一出,現(xiàn)在城里不也燈火輝煌嗎?”子彧
“我嗎?呵呵...自從人們都忠熱修煉開始,早就不再了,我的出現(xiàn)也只是讓這個現(xiàn)象加快進(jìn)程而已。”夕恪
“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登仙了嗎?”秋落
“登仙?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就好了,人人都以為我是登仙了,其實早在來此城的那天起我就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本想在臨死前做點好事然后辭去此生,沒想到竟在這后山發(fā)現(xiàn)一洼靈池,于是便將自己一直封閉在此,直到有一天我感應(yīng)到我的雕像被人踐踏...才知道外界已成如此,一氣之下便殺了一個前來找事的,奈何剛剛出關(guān)元神不穩(wěn),那人也確實頗有本事,臨死前竟也將我打傷,新傷又致舊疾復(fù)發(fā),終是時日無多咯!”夕恪正說著城中緩緩升起一個天燈
“快...快看!那...那是不是...是天燈!你看那小河口,那里的水可清澈了,魚若空游一般...還有那!那是我威風(fēng)凜凜的神像!大家都在那歡慶!哈哈還有那!那都是一群小孩在模仿著給我堆砌神壇,哈哈哈哈!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夕恪猛地站起來興高采烈的向子彧和秋落指點著那漆黑的城
“夠了!別幻想了!今時不同往日!只要你別再危禍城中百姓,再重建一次又何妨呢?”子彧
“不可能了!我已經(jīng)死去大半了,再不可能了...既然,既然往日不復(fù)...那我就徹底毀了這一切!”夕恪說完便釋放出一股恐怖的靈威,隨后變成了一個高達(dá)十八丈有余的麒麟狀巨獸,其散發(fā)的威壓令秋落也不免心生敬畏
“這...這就是他的本體嗎?這么大?”子彧
“是六階靈獸!這威壓真令人窒息。”秋落
“又是六階?要是凰羽他們還在就好了。”子彧
“怎么辦師父?”秋落
“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趕緊跑啊!這還打個屁啊!他一巴掌不把我們拍死都是他心地善良了!走走走,趕緊跑路吧!”子彧
“不行!城里還有那么多無辜的人呢!至少我得去拖延一會兒!”秋落說完便朝夕恪飛去
“喂!我...這孩子,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都不懂,唉...”子彧無奈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去疏散城里的人
“住手!城里的人是無辜的啊!”秋落攔在夕恪面前,兩股強(qiáng)大的靈氣碰撞惹得寂靜的夜空一時間風(fēng)云四起
“別擋我!”夕恪先是一巴掌向秋落揮去,緊接著從嘴里又吐出一個散發(fā)著藍(lán)色光芒的火球
秋落急忙避開一掌,卻再沒機(jī)會躲過那道火球,秋落使出全力打算硬接,就在那火球迫在眼前之際,突然從黑夜中沖出一道身影將秋落帶出了攻擊范圍,秋落定睛一看,正是執(zhí)法府的孫稞趕到。
“皇子,您沒事吧?”孫稞
“沒事,還好你及時趕到,你要調(diào)查的恐怕就是這六階靈獸了,我?guī)煾敢呀?jīng)趕去城里疏散去了,我們合力先拖一會兒,不要正面硬拼。”秋落
“明白,老夫定當(dāng)竭盡全力!”孫稞
由于夕恪已負(fù)重傷,連一半的實力都發(fā)揮不出來,兩人這才勉強(qiáng)牽制一陣,不過也依舊吃力,一炷香后,子彧也終于是匆匆趕來,秋落和孫稞兩人也已是精疲力竭,而夕恪早也是奄奄一息。
“夠了!要知道...以前的紫杉城,再也回不去了!”子彧拖著氣喘吁吁的嗓音幾近聲嘶力竭的喊道,并隨手一記靈拳打了過去
那靈拳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夕恪臉上如同一滴水掉進(jìn)了大海,但這一拳像是定住了夕恪,一時間場面又如死寂一般沉靜,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真的平靜,還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但在夕恪的眼里,仿佛又看到了那座完整的雕像,雕像后是冉冉升起的萬家天燈,天燈上寄托著人們的美好祝愿。
就在這時,夕恪一整個突然站起,用前爪和嘴里釋放的能量慢慢凝聚出一個巨大的藍(lán)色火球,秋落看向?qū)O稞,兩人隨即合力推出一道巨大屏障,想著先嘗試抵擋看看,不行就撤,子彧則是自知憑自己這點實力抵擋也沒用,倒不如直接以攻為守,雖然知道根本沒用,但至少這樣作為一個師父的氣勢與態(tài)度也都拿出來了,打完就跑,自保不成問題,城里也都疏散完了,頂多毀了一座城為代價,誰也沒話說。
雙方劍拔弩張,就在子彧使出完劍意“一劍蒼穹”準(zhǔn)備跑時,夕恪聚起的巨大火球突然消散,子彧瞳孔變大,未等驚訝之余,那道劍意毫無阻攔的穿透了夕恪胸膛,而夕恪卻滿意的緩緩閉上了雙眼,眼角流出的眼淚隨著龐大的身軀一邊落下一邊消散,直至完全落地,而并未激起一粒灰塵,散布在空中的靈光又自發(fā)聚起一顆淡藍(lán)色焰珠,徑直朝子彧而來,安然落在子彧的掌心。
“火靈種?”秋落
“不,不是這種焰色,沒這么簡單。”孫稞
孫稞話音剛落,只見子彧眼神呆滯的看著手上的靈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吞了下去。
“糟了!快讓他吐出來!”孫稞剛觸碰到子彧,就被一陣強(qiáng)大的靈力震飛出去
“這...”秋落見此情形,一時也不知所措
“從未見過有如此強(qiáng)悍的靈種,唉...以他這修為,估計撐不了多久就得爆體而亡。”孫稞
“那怎么辦?”秋落
“沒辦法。”孫稞
突然從子彧胸前燃起一團(tuán)藍(lán)焰,很快便將子彧整個人都包裹進(jìn)去,從外看就是一個不敢觸及的火球。
此時子彧在神識之內(nèi)環(huán)顧著周圍的一切,什么都沒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突然眼前一朵藍(lán)焰化作人形,沒有外衣的裹飾,渾身充斥著藍(lán)焰朝子彧走來,每走一步竟像蜻蜓點水般在這同樣白茫茫的地上由趾尖向外泛起一些漣漪。
“你就是...夕恪嗎?”此時子彧終于看清了那張臉,精致的五官眉清目秀,淡藍(lán)的眼瞳竟也流露出一縷藍(lán)焰,一時竟說不上是俊俏還是美麗。
夕恪點了點頭,不知覺已來到跟前,子彧僅與夕恪對視一下,而后又像心虛一般迅速收回目光。
“對不起,是我...殺了你...”子彧低下頭,跪倒在地,像做錯事的孩子閉上眼睛準(zhǔn)備接受一切懲罰
“不怪你。”夕恪也蹲下來,一只手撫著子彧的臉龐說道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子彧又抬起頭看著夕恪的眼睛,眼眶卻早被淚水浸潤
“因為信任,我早已預(yù)見...”夕恪微微一笑
“可...我...”子彧如鯁在喉
“往后,你便帶我雙眸,去見見,這新的世界...”夕恪雙手挽著子彧后頸,用額頭貼住子彧額頭的一瞬間化為一團(tuán)藍(lán)色的火焰鉆入了子彧的腦袋
外面一夜過去,當(dāng)?shù)谝豢|陽光掃過后山山頭,包裹著子彧的火球也隨之消散,秋落見子彧沒事后懸著的心也終于是放下。
“師父!你...”秋落急忙迎上前查看子彧情況
“我沒事,抱歉又讓你擔(dān)心了,又一晚上沒合眼吧!”子彧看看刺眼的朝陽又摸了摸秋落的頭
“真是不可置信,但還是恭喜你涅槃重生,這么強(qiáng)橫的能量你能煉化...可真是個奇跡。”孫稞
“嗯...就像,做了場夢。”子彧
“哈哈好吧!既然沒事,那老夫就先回上界去了,皇子,我就先告辭了。”孫稞行禮作別
“那我們也回去吧!到時候玲雪出關(guān),你可千萬別跟她提我亂吃靈種的事哈!”子彧看向秋落
“誰叫你...欸?師父你額頭...”秋落
“嗯?我頭怎么了?”子彧
“你額頭中間怎么多了一個淡藍(lán)色印記?嗯...好像一個火焰的圖騰一樣,莫不是那顆火靈種的緣故。”秋落摸了摸子彧額頭上的印記
“可能吧...擦不掉嗎?”子彧
“擦不掉。”秋落
“那這不完了...”子彧
-----------------
本作品著作權(quán)歸【李賤森】所有,未經(jīng)書面授權(quán)禁止復(fù)制、修改、傳播或用于任何商業(yè)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