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姑娘怎么就配不上了
- 半島:這個財閥憑醫(yī)近人
- 82年的老陳醋
- 2069字
- 2025-06-15 06:00:00
夜風卷著霓虹燈的碎影灌進車窗,金燦宇襯衫最上方兩顆紐扣敞開著,喉結在冷白的皮膚下滾動。
金燦赫余光掃過金燦宇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有些擔心道:
“要不要去醫(yī)院?”
“不用,回去我自己處理。”
金燦宇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點多,作為醫(yī)學生期末考試的時候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亂過。
見他這樣說,金燦赫才放下心來。
“那就回家。”
金燦赫沒有再提今晚發(fā)生的事情,這么多年,作為親兄弟的他很了解這個弟弟。
從小就不是那種會吃虧的,尤其他還是摩羯座,腹黑的要死。
以前絕對是能當下報,就當下解決,不能的話,只會默不作聲,伺機而行。
像今晚這種放狠話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
想著想著,就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還是不要插手了。
一路沒話,到家得時候,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都已經(jīng)用食結束,各自回屋了。
進門的時候,只有傭人在門口迎接。
金燦宇在傭人驚奇的眼神里,看出了今天絕對是自己這個大哥回來最早的一次。
金燦赫臉色訕訕,告訴傭人今天的醒酒湯就不用了。
便上樓回房間洗漱去了。
和他不一樣,盡管已經(jīng)很累了,金燦宇還是習慣回家以后,先和父母打個招呼。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他都覺得家人很重要。
搬出去住,和回來太晚,這些情況另算。
“臉怎么這么燙?”
崔智妍從電視機前抬頭,珍珠耳釘隨著動作輕晃。
金燦宇側身避開她探來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的,媽。”
“晚上有個接風宴,推脫不了,少喝了點。”
父親摘下金絲眼鏡擦拭鏡片,檀木書桌上的鋼筆在合同末尾洇開墨點:
“年輕人要注意分寸。”
金燦宇點了點頭,父親也沒有再言語。
有時候真的不怪他們會偏袒小兒子,對比那個每天只有早餐能見面的臭小子,小兒子比他要貼心的多。
就這樣陪母親坐了一會兒,和父母道過晚安后,便向著祖父的書房走了過去。
祖父的書房飄著陳年普洱的醇香,老人戴著眼鏡看著選舉要用的演講稿,身子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看著推門而入的金燦宇,老人放下了手頭的稿件,一臉欣慰的說道:
“下午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
“干凈利落,證據(jù)齊全,沒人能說的出閑話來。”
金燦宇坐祖父對面,從早就安排人調(diào)查崔永明,到下午他和姜仁赫一起進行了手術,他說得急促,指節(jié)無意識叩擊著黃花梨桌面。
“所以我想把中醫(yī)理療納入術后康復體系。”
下午就想好如何落實這件事情的金燦宇,言語流暢。
“華夏那邊已經(jīng)有醫(yī)院開始這樣子實行了,根據(jù)有效的實驗數(shù)據(jù)來看。”
“中西結合,大大縮減了病人的術后康復時間,全程更高效,更安全。”
祖父摘下眼鏡,沒想到在喝醉的情況下,自己這個孫子還是如此的條理清晰。
真不愧是我的孫子!
老人突然輕笑出聲,布滿褶皺的眼角擠出細小的紋路:
“首爾金家能到今日如此地位,靠的就是敢第一個吃螃蟹。”
他推來一盞新泡的苦丁茶,茶湯表面浮著幾片舒展的茶葉,
“有把握的話,就放手干吧。”
“祖父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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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首爾醫(yī)院病房
消毒水的氣味里混著蘋果清甜,病房的燈光在金泰妍發(fā)頂投下暖黃光暈。
她蜷在鄰床邊角,機械地咬著母親遞來的蘋果片,果肉在齒間化開時,清甜充斥著口腔。
金爸半靠在枕頭上,輸液管隨著他興奮的動作輕輕搖晃,病床護欄都跟著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
“當時就見泰妍領著那個金院長就坐在我對面!“
“然后說阿爸,這是我的.......”
“我當時就想雖然我沒聽清,但是泰妍那個滿臉幸福的樣子。”
“絕對是男朋友。”
金父的眼睛亮得驚人,手指在空中比劃:
“結果下一個畫面就是在婚禮現(xiàn)場!“
他突然壓低聲音,沖女兒擠眉弄眼:
“我姑娘穿婚紗的樣子是真的漂亮!“
“咳咳咳!”
也許是說的太急,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監(jiān)護儀的心跳聲驟然加快。
金媽握著水果刀的手頓住,刀刃在瓷盤邊緣刮出刺耳聲響。
她連忙按住丈夫劇烈起伏的胸口,發(fā)梢間新添的銀絲在燈光下微微發(fā)亮:
“剛做完手術就瞎激動!血壓又要飆上去了!“
她轉頭瞪了丈夫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第一次見面就問人家是不是女婿,也不嫌臊得慌!“
“幸好人家沒有在意。”
“再說了人家可是財閥,能看得上你這老姑娘嘛?”
金爸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雖然他也明白財閥這兩個字代表了什么,但是在自己眼里,沒有什么能比自家姑娘相比:
“說什么呢?”
“我姑娘怎么就配不上了?“
他撐起身子時牽動傷口,卻渾然不覺:
“我姑娘這么好看,配他不綽綽有余。”
“再說了我們泰妍可是少女時代!多少人排著隊...“
話音未落,金媽已經(jīng)用沾著蘋果汁的紙巾堵住他的嘴,指尖帶著常年勞作的粗糙觸感。
金泰妍望著父親漲紅的臉,忽然想起小時候躲在他身后看煙花的場景。
那時的父親脊背筆挺,能把她穩(wěn)穩(wěn)舉過頭頂。
她故意抬高下巴,頭發(fā)一甩:
“那當然!我可是少女時代的隊長!“
尾音帶著熟悉的傲嬌腔調(diào),卻在觸及母親無奈的眼神時,化作眼底溫柔的笑意。
“說那么厲害。”
“人家金院長根本就沒認出你來。“
金媽戳了戳女兒發(fā)頂,看著女兒抱著自己胳膊搖晃著,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金爸身上。
“你也老實點...“
“要不是有人家在,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們母女倆說上話。”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轉身將削好的蘋果塊碼進碗里,瓷勺磕在碗沿發(fā)出清脆聲響。
金爸不吭聲,只是默默地在那里做著鬼臉,他怎么會不知道這次有多兇險。
于是他盡可能的不想讓氣氛陷入悲傷當中,結果沒想到,還是沒阻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