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標題章節
- 穿越后高冷皇子天天撿我回家
- 辰沐z
- 6700字
- 2025-06-01 23:15:46
初春的日頭曬得人骨頭縫都發酥。我四仰八叉地躺在靖王府后巷一處背風的墻角,身下墊著不知哪個好心人遺棄的半張破草席,瞇著眼,像只翻著肚皮曬太陽的野貓。
穿越成個小乞丐三天了,餓是真餓,但懶也是刻進骨子里的懶。反正剛穿來那會兒摸遍了全身,就找出兩個磨得發亮的銅板,買半個硬得能硌掉牙的雜糧餅都不夠。與其費那力氣去討飯,不如躺平接受陽光普照,進行偉大的光合作用——至少心理上能頂點餓。
巷子口偶爾有王府的仆役經過,投來或鄙夷或憐憫的目光。我只當沒看見,甚至舒服地哼哼了兩聲,把身上那件補丁摞補丁、勉強蔽體的單衣又往松了松,爭取更大面積接觸陽光。
“哪來的腌臜東西,也敢污了王府地界?”一個尖利的聲音刺破慵懶的空氣。
我懶洋洋掀開一條眼縫。一個穿著體面綢衫、管家模樣的胖子,帶著兩個兇神惡煞的護院,正叉著腰瞪我。他捏著鼻子,仿佛我是什么劇毒污染源。
“說你呢!還不快滾!”一個護院上前一步,作勢要踢我身下的破草席。
我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把臉朝向墻壁,只留給他們一個臟兮兮的后腦勺和一句含混不清的嘟囔:“別鬧……正光合作用呢……能量轉換的關鍵時刻……”
“你!”管家氣得胡子直翹,顯然沒見過這么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乞丐,“給我拖走!丟遠點!”
護院粗糙的手剛抓住我的胳膊肘,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氣息驟然壓了下來。巷子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王…王爺!”管家和護院噗通跪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沒回頭,但感覺一道極具壓迫感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帶著審視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探究?像冰冷的羽毛掃過,激起一層細微的戰栗。
玄色繡金蟒紋的袍角出現在我模糊的視野邊緣。一雙纖塵不染的黑色云紋錦靴,停在了離我臟兮兮的腳踝不到一寸的地方。那靴子的主人似乎嫌棄得很,只用靴尖極其輕微地碰了碰我身下草席的邊緣,力道輕得像怕沾上什么臟東西。
“起來。”聲音不高,甚至沒什么起伏,卻像淬了寒冰的玉石相擊,帶著天生的矜貴和不容置喙的威壓。“臟。”
來了來了,傳說中的靖王蕭珩。原著里殺伐果斷、冷心冷面,連皇帝老子都敢懟的主兒。我這種小蝦米,在他眼里估計比路邊的螞蟻還不如。
我慢悠悠地、極其不情愿地又翻了個身,仰面躺好,終于舍得掀開眼皮正眼瞧他。
嚯!難怪是京城萬千貴女的春閨夢里人。一張臉生得極好,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如同精心雕琢,薄唇緊抿著,下頜線繃出冷硬的弧度。只是那雙眼睛,深邃得如同不見底的寒潭,此刻正沉沉地看著我,里面沒有絲毫溫度,只有一片化不開的冰封。
“王爺,”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聲音因為缺水有點沙啞,還帶著點沒睡醒的慵懶,“挪挪您金貴的腳,擋著我吸收日月精華了。”
空氣凝固了。管家和護院嚇得面無人色,頭埋得更低,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蕭珩那雙寒潭似的眸子似乎凝滯了一瞬。他大概這輩子都沒聽過有人用這種“麻煩讓讓,你礙著我曬太陽了”的語氣跟他說話。他定定地看了我幾息,那目光銳利得像要把我里外剖開看個明白。
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極其輕微地、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仿佛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然后轉身,玄色的袍角在微冷的春風里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徑自走進了王府氣派的側門。
管家和護院連滾帶爬地跟了進去,巷子里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我,和地上被踩碎的一小片陽光。
“嘖,真沒禮貌。”我嘟囔一句,挪了挪位置,避開那片陰影,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光合作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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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我成了靖王府后巷一道奇異的風景線,也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后最津津樂道的賭局——賭那個敢在冷面閻王頭上動土的乞丐,幾時會被丟進亂葬崗。
一日?兩日?還是三天?
結果一天天過去,我依舊雷打不動地占據著那個墻角,曬我的太陽,做我的光合作用大夢。王府的人似乎也得了某種默契,除了偶爾路過時投來復雜的一瞥,再沒人來驅趕。管家那張胖臉每次看見我,都憋得像塊豬肝,卻也只能干瞪眼。
倒是那位冷面王爺,偶爾會從側門出入。有時騎馬,有時乘轎。每次經過,那視線總會若有似無地掃過我躺尸的角落,停留片刻,再冷冷移開。像在看一件死物,又像是在確認一件東西是否還在原位。我照例裝死,只在心里默默吐槽:看什么看,再看收費了。
這天傍晚,夕陽的余暉給破草席鍍上了一層暖金色。我睡得正香,夢里全是香噴噴的烤雞腿。突然,一股濃稠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鉆,霸道地驅散了烤雞的幻影。
我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油紙包,就放在離我腦袋不到一尺遠的地上。油紙邊緣滲出一點誘人的深褐色糖漬。
誰掉的?
管他呢!我餓狼撲食般一把抓過,三下五除二撕開油紙。里面是兩塊方方正正、裹著厚厚一層晶瑩剔透糖漿的山楂糕!那紅艷艷的山楂果肉在糖衣下若隱若現,酸甜的氣息瞬間勾得我口水泛濫成災。
天降橫財!我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也顧不上臟不臟了,抓起一塊就塞進嘴里。冰涼軟糯的山楂糕入口即化,外層脆甜的糖殼碎裂開,里面綿密微酸的山楂泥瞬間在舌尖炸開,完美地中和了甜膩。幸福得我瞇起眼,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就在我沉浸在糖衣炮彈的幸福里,狼吞虎咽第二塊時,一片陰影無聲無息地籠罩下來。
我鼓著腮幫子,僵硬地抬起頭。
靖王蕭珩不知何時又站在了那里。玄衣蟒袍,身姿挺拔如松。夕陽的金光勾勒著他深刻的輪廓,卻暖不化他眸底的寒冰。他的視線,正落在我沾滿糖漿和點心碎屑、油光發亮的手上和嘴角。
完了。偷吃現場被抓包。我腦子嗡的一聲,嘴里的山楂糕瞬間不甜了,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薄唇緊抿,那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有嫌棄,有審視,似乎還有一絲……極其細微的、類似于“果然如此”的了然?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坨子。
就在我以為下一秒就會被護衛叉出去亂棍打死時,他卻緩緩抬起了手。
不是抽刀,也不是下令。
那只骨節分明、一看就養尊處優的手,指間夾著一方素白的、沒有任何紋飾的絲帕。他俯下身,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刻板的僵硬,用那方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絲帕,極其嫌棄卻又異常精準地,擦過我沾滿糖漬和點心渣的嘴角。
微涼的絲帕觸感劃過皮膚,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如雪松的氣息。我渾身僵住,連呼吸都忘了,像只被施了定身咒的鵪鶉,只能傻愣愣地看著他。
他擦得很用力,仿佛要擦掉什么頑固的污漬。擦完后,他看也沒看那變得黏膩膩的帕子,直接丟在了地上,仿佛那是塊擦過穢物的抹布。
“臟死了。”他丟下三個字,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卻似乎少了點之前的鋒銳。然后,他轉身,玄色衣袂翻飛,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王府的側門里。
留下我,石化在原地,手里還捏著半塊山楂糕,嘴角殘留著他擦拭過的微涼觸感,以及……滿腦子漿糊。
他……他剛才……是給我擦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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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曬太陽、等投喂(雖然來源不明)和對那方昂貴絲帕的復雜回憶中滑過。關于我的賭局依舊熱鬧,賠率卻一天天變得詭異起來。賭“亂葬崗”的人少了,賭“被王爺收用”的離奇選項竟悄悄冒了頭,引得不少人嗤笑。
夏夜悶熱,連墻角都蒸騰著暑氣。我睡得并不安穩,半夢半醒間,總覺得巷子深處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里,蟄伏著什么令人不安的東西。像冰冷的蛇信在暗處無聲吞吐。
突然!
一聲極其短促、利器刺入皮肉的悶響撕裂了夜的寧靜!緊接著是幾聲壓抑的悶哼和身體倒地的沉重聲響!濃烈的、新鮮的血腥味如同炸開的鐵銹,瞬間彌漫在潮濕悶熱的空氣里,直沖鼻腔!
我猛地彈坐起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睡意瞬間被驚飛,冷汗刷地浸透了單薄的破衣。
巷子深處,王府側門附近,幾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纏斗在一起!刀鋒在稀薄的月光下偶爾反射出刺目的寒光!金屬碰撞的錚鳴、利刃割開皮肉的滲人聲響、瀕死的嗬嗬聲……交織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樂章!
是刺客!目標顯然是王府!而我,好死不死,就在這修羅場的邊緣!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我。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道黑影如同被擊飛的沙袋,重重地砸在我前方不遠處的墻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然后軟軟地滑落在地,再無聲息。濃稠溫熱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腳背上。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沒當場嘔出來。跑!腦子里只剩下這個念頭!可雙腿軟得像面條,根本不聽使喚!
就在我驚恐得快要窒息時,一股帶著濃重血腥氣的凜冽寒風猛地將我包裹!
一個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我身側,帶著一身濃得刺鼻的鐵銹味和硝煙氣息。是蕭珩!他身上的玄色蟒袍在幽暗的光線下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但左肩處一片深色的濡濕正迅速蔓延開來,濃烈的血腥味正是從那里散發出來的。他臉上濺了幾點暗紅的血珠,襯得那本就冷峻的眉眼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
我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要尖叫。
一只沾滿溫熱粘稠液體的大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濃重的血腥氣,猛地覆上了我的眼睛!
視野瞬間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粘膩的黑暗!
“閉眼。”他的聲音緊貼著我耳畔響起,低沉沙啞到了極點,氣息灼熱,帶著激戰后的喘息和一種奇異的緊繃,“別看。”
那聲音像帶著某種魔力,穿透了我滿腦子的驚懼空白。掌心傳來的溫熱粘膩感讓我知道那是什么,胃里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可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他身上傳來的、混合著血腥與冷冽松香的復雜氣息,竟奇異地像一道閘門,暫時阻斷了滅頂的恐慌洪流。
我像個提線木偶,僵硬地、死死地閉上了眼睛。身體在他臂彎的禁錮下無法控制地顫抖,牙齒磕碰得咯咯作響。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外面刀劍的碰撞聲、刺客瀕死的慘嚎、護衛的呼喝、腳步聲……變得更加清晰而恐怖。他覆在我眼上的手很穩,指腹帶著薄繭,緊緊壓著我的眼皮,隔絕了所有視覺的恐懼。另一只手臂有力地環著我的肩膀,將我半攬在懷里,形成一個帶著血腥味的、笨拙卻不容侵犯的保護圈。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感受到他肩頭傷處肌肉的緊繃,甚至能聽到他強忍痛楚時壓抑的呼吸聲。
時間在粘稠的血腥黑暗中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直到外面所有的廝殺聲漸漸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護衛們低沉的稟報聲。
“王爺,逆賊七人,盡誅。您肩上的傷……”
“無妨。”蕭珩的聲音響起,依舊沙啞,卻恢復了慣常的冷硬。覆在我眼睛上的手終于緩緩移開。
驟然接觸光線,我下意識地瞇起眼。巷子里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黑衣尸體,血腥味濃得令人作嘔。王府護衛們持刀肅立,火光映照著他們沾血的臉。而蕭珩,就站在我面前,臉色因失血有些蒼白,左肩的傷口還在緩緩滲血,染紅了玄色的衣料。他垂眸看著我,那雙深不見底的寒潭里,翻涌著一種極其復雜的東西——有未褪盡的殺伐戾氣,有審視,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某種下定決心的沉凝。
他抬手,似乎想碰碰我慘白如紙的臉頰,指尖卻在快要觸及時頓住,沾染的血污讓他皺了皺眉,最終只是極其生硬地收回了手。
“來人,”他沉聲吩咐,目光卻依舊鎖在我驚魂未定的臉上,“把這里清理干凈。”頓了頓,他的視線掃過我沾了血污的赤腳和瑟瑟發抖的身體,眉頭擰得更緊,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帶她進去。沐浴,更衣。”
我像個失魂的木偶,被兩個同樣驚魂未定、但動作麻利的粗使婆子半扶半架地弄進了王府。溫熱的水流洗刷掉身上的塵土和濺上的血點,換上干凈的、帶著皂角清香的粗布衣裙,坐在陌生的、點著柔和燈燭的下人房里,捧著熱茶,我才后知后覺地開始發抖,牙齒磕碰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門被無聲地推開。
蕭珩走了進來。他已換下了那身染血的蟒袍,穿著一身質地精良的墨青色常服,左肩處裹著厚厚的白布,隱隱透出一點藥味和淡淡的血色。洗去了臉上的血污,露出的面容依舊俊美逼人,只是失血后的蒼白削弱了幾分平日的凌厲,深黑的眼眸在燈下顯得格外幽邃。
他手里端著一個青瓷小碗,走到我面前,直接遞了過來。
碗里是熬得濃稠軟糯的白粥,散發著純粹的米香。
我愣愣地看著那碗粥,又抬頭看看他,大腦一片空白。經歷了剛才那場生死一線的驚嚇和血腥,此刻這碗樸素的白粥,竟顯得無比珍貴和……不真實。
“喝了。”他言簡意賅,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定力量。見我沒動,他索性將碗直接塞進我冰涼的手里。溫熱的碗壁熨帖著掌心。
我低下頭,機械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溫熱的粥送進嘴里。米粒煮得開花,軟糯熨帖,順著喉嚨滑下去,暖意一點點蔓延到冰冷的四肢百骸。緊繃的神經似乎在這純粹的暖香里,極其緩慢地松弛了一點點。
他就站在我面前,沉默地看著我小口小口地喝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安穩的陰影。房間里只有我輕微的吞咽聲和燭火偶爾爆開的噼啪輕響。肩頭傷處的藥味和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令人心安的背景。
一碗粥見底,身體里的寒氣似乎也被驅散了大半。我放下碗,依舊有些茫然無措。
他忽然伸出手。那只曾握劍殺人、也曾覆住我眼睛的手,此刻帶著一點溫熱的藥氣,極其自然地、用指腹擦過我嘴角沾到的一點米湯。
動作依舊有些生硬,卻少了白天擦山楂糕時那種刻意的嫌棄。
“以后,”他收回手,目光沉沉地看著我,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就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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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很大,規矩也很多。但我被安置在一個離主院不遠不近的僻靜小院里,除了每日送來三餐和必需品的啞仆,幾乎沒人打擾。蕭珩似乎很忙,我很少見到他。偶爾在廊下遠遠瞥見一個玄色身影,也總是步履匆匆,身后跟著一堆神情肅穆的屬官。
日子平靜得有些詭異。沒有預想中的刁難,也沒有傳說中的“收用”。我像被遺忘在角落里的盆栽,自生自滅。除了……伙食意外的好。
雖然依舊是粗茶淡飯,但每頓都熱乎干凈,分量十足。有時早上會多一個水煮蛋,中午會有一小碟清脆的腌菜,晚上偶爾還能喝到加了紅棗的甜粥。對于一個穿來就差點餓死的咸魚來說,簡直是天堂。
當然,咸魚的本性難移。吃飽喝足,最大的愛好就是在王府里安全范圍內瞎溜達,順便……尋找一切可能的食物來源。
這晚,月亮被云層遮了大半。我循著記憶里白天嗅到的一絲若有似無的甜香,像只尋著花蜜的夜蛾,悄無聲息地摸到了王府的膳房后窗。窗欞虛掩著,里面黑漆漆一片,顯然人都歇下了。但那股誘人的、帶著綠豆清甜和油脂烘烤香氣的味道,就是從里面絲絲縷縷地飄出來的!
白天路過時,我分明看見新出爐的綠豆糕被整整齊齊碼在竹匾里晾著!金黃油亮的酥皮,飽滿的綠豆沙餡兒,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饑餓(饞蟲)戰勝了理智。我咽了口唾沫,仗著身形瘦小,靈活地從虛掩的窗口翻了進去。
膳房里彌漫著各種食材混合的溫暖氣息。月光從高窗透進來一點點,勉強能視物。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摸到白天記憶中的位置。果然!那個大竹匾還在!上面蓋著一層防塵的干凈白紗布!
掀開紗布一角,油潤可愛的綠豆糕在黯淡的光線下散發著無聲的誘惑。我心臟砰砰直跳,做賊似的飛快抓了兩塊塞進懷里,想了想,又貪心地再拿了一塊。正準備蓋上布溜之大吉——
“找到什么好東西了?”
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毫無預兆地在身后響起!
我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綠豆糕差點掉地上!猛地轉身!
蕭珩不知何時站在了膳房門口。月光吝嗇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抱著臂,斜倚在門框上,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有那雙在暗夜里顯得格外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完了!人贓并獲!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懷里鼓鼓囊囊揣著“贓物”,嘴角大概還沾著剛才沒忍住偷啃一口留下的酥皮碎屑。臉上火燒火燎,恨不能當場挖個洞鉆進去。
他慢條斯理地踱步過來,靴子踩在青磚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緊繃的神經上。高大的身影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將我籠罩。
走到近前,他停下。目光在我鼓起的衣襟和沾著點心屑的嘴角掃過,劍眉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然后,他伸出了手。
不是要搜身。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帶著一點夜風的微涼,輕輕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卻讓我無法掙脫。他微微俯身,湊近了些,目光落在我油光發亮的嘴角。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
“偷吃……”他的聲音低低響起,在寂靜的膳房里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尾音微微拖長,像在嘆息,又像在縱容,“也不知道擦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頭,更深地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那里面不再是慣常的寒冰,也沒有戲謔,而是沉淀著一種極其復雜、極其濃稠的情緒。像壓抑了許久的風暴,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有無奈,有縱容,還有一種沉甸甸的、幾乎要將人溺斃的……專注。
“罷了。”他低嘆一聲,那嘆息里仿佛卸下了千鈞重擔。
捏著我下巴的手指松開,轉而極其自然地拂去我嘴角那點礙眼的綠豆糕碎屑。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然后,他深邃的眼眸鎖住我茫然瞪大的眼睛,清晰無比地落下后半句,每一個字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滔天巨浪:
“跟本王回府,正大光明地吃。”
我叼著半塊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綠豆糕,徹底傻在了原地。糕點的甜香在口中彌漫,卻遠不及眼前這雙含笑眼眸里透出的暖意來得洶涌滾燙。
回府?正大光明?吃?
他……他是在說……要我留下?留在他身邊?以什么樣的身份?
無數個問號在腦子里炸開,炸得我暈頭轉向。嘴里叼著的半塊綠豆糕,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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