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野豬正在襲擊你的菜園
- 路明非,你怎么拿的楚子航模板?
- 人亦如機
- 2025字
- 2025-07-21 12:00:00
源稚生的眼神瞬間凝固了,他又翻了翻下一頁,還是“更多詳細內容,付費后觀看”。
這厚厚的有幾百頁的紙堆,除了最開始的幾頁后面全是“更多詳細內容,付費后觀看”。
雖然烏鴉和夜叉把這疊紙交給他的時候還都是溫熱的,確實沒有什么時間檢查,有些疏漏也在所難免。
但是這疏漏是不是太大了些?
雖然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先拋開這些被浪費的幾百張復印紙不談,這份詳盡而沒有后續的資料只讓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源稚生揉了揉額角,怎么偏偏斷在這種地方,寫這份資料的心腸真是歹毒。
“你們自己看看吧。”
烏鴉和夜叉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們驗過貨了,看起來還正經的,比外派學員提交的詳細很多。
少主不說話,讓他們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而且明明有整整幾百頁內容,少主怎么就看了兩頁,快速翻了翻后面,就不看了。
烏鴉確認了一下導航的位置,還沒有到目的地,不急著下車呀。
難道是內容后續出了什么差錯?
夜叉接過了那沓厚厚的復印紙,烏鴉也湊過頭來跟著一起看。
基本信息、學習成績、活動參與,還有戀愛經歷,壞了,怎么斷在這。
后面呢,應該只是這一頁吧,斷肯定不可能斷在這么陰間的地方吧。
烏鴉的夜叉提心吊膽的翻到了下一頁,看到那一句熟悉的話后終于露出了放棄治療的表情。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將一句廢話打印了幾百遍,還把一個爛尾,沒有后續,斷在精彩節點的報告給當成優秀范本交了上去。
哪怕是他們也知道,上杉家主心智尚且比較稚嫩,一個人出門在外,少主非常掛念也很正常。
聽到上杉家主交了個異性朋友,內心自然是非常激動,要不是怕上杉家主的信心被打擊,少主巴不得讓上杉家主離這個家伙遠點。
甚至在從前,蛇岐八家中有許多人都覺得少主與上杉家主兩個人非常合適,兩人的血統相襯,感情也是好的沒話說,他們的血脈指不定能成為史上最強的皇。
烏鴉和夜叉起初剛來的時候也是這么認為的,他們甚至還抱著磕糖、吃狗糧的覺悟。
但這些都被后續證明為貨不對款,上杉家主對少主的稱呼是“哥哥”,少主對上杉家主的感情與其說是在帶妹妹,更像是慈祥的老父親在帶娃。
整個上衫家只是剩了上杉家主一人,長兄為父也很正常。
說白了,少主現在看到路明非,無異于看到野豬來自家菜園拱白菜。
湊巧的是現在是禁獵期或者這頭野豬是保護動物,總結一句來不了硬的。
少主只能有些頭大的看著野豬在用鼻尖蹭著白菜皮,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一查,這頭野豬到底有沒有口臭。
可就連這么一個小愿望,都在出體檢報告的時候被人打破了。人家體檢單只寫了發育成熟,粗壯強健,鬃毛黑亮,十分健康,寫到口腔情況的時候,突然就不寫。
人家還怕你不知道他特意不寫,專門列了個單項調查,寫了標題“口腔情況”。
然后告訴你這是免費體檢,你想要了解的內容,需要付費才能做。
這種鬼話就好比野豬對著白菜說,我就含在嘴里,不嚼下去。
更可怕的是,繪梨衣真有可能信了這種鬼話。
在烏鴉和夜叉互相瞪圓了眼睛,埋怨著對方怎么不檢查清楚,就給少主交了過去的時候,源稚生的手機傳來了特殊關注的提示音。
源稚生看了看鎖屏,是繪梨衣,但其實他也就只有這一個特別關注,不需要去看名字,他只是享受了這個確認的過程。
以前源稚生的手機是沒有密碼的,他能在鎖屏界面直接看見繪梨衣給他發的消息。
但自從有一次源稚生注意到,烏鴉和夜叉總喜歡在他隨手放下的手機邊上眼神飄忽的工作,他就給手機加上了密碼。
凈是些糟心事,來換個心情,看看繪梨衣今天又給他發了什么?
“繪梨衣很抱歉,哥哥對不起。”
嗯。
嗯?!
源稚生手忙腳亂的在手機的觸摸屏上亂按,他的手指有些顫抖,掐不準位置。
現在是正午剛過一會兒,以繪梨衣的作息習慣這會兒應該在午睡,根本不可能醒著。
如果有什么能改變她的作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沒事的,繪梨衣遇到什么事了,可以說給哥哥聽嗎?”
“當然,如果不想說也沒事,等繪梨衣什么時候想說再跟哥哥說也可以。”
蛇岐八家史上最強的斬鬼人此刻的指尖顫抖,輸入框里的字寫寫刪刪,源稚生暴躁的恨不得把手機掐碎。
不行,心情要平和,注意語氣,別給繪梨衣嚇到了。
源稚生做著深呼吸,如同鯨鳴般的鼻腔共振聲在室內炸響,烏鴉和夜叉縮著頭不敢動彈,只敢偷偷用余光打量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腔。
沒事,起碼說的不是“生而為人,我很抱歉”,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耐心一點,好好聽繪梨衣說話。
“繪梨衣做錯事了,哥哥不怪我嗎?”
如果是一般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都不說,就先問對方能不能原諒自己,那多半是不想承擔做錯事的后果,想靠打感情牌和以真相為要挾讓對方退步。
源稚生在當斬鬼人的時候,見過不少這樣的貨色,但他一向懶得奉與這種人一個眼神。
但以他對繪梨衣的了解,女孩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實實在在的在問他生不生氣。
她壓根沒有想到生不生氣,應該是取決于她做了什么樣的事情?
繪梨衣只是有些單線程的覺得,錯了就是錯了,無所謂輕重。
“哥哥怎么會怪你呢,只要繪梨衣沒事就好。”
繪梨衣轉頭看了看輕松熊的眼睛,黑色玻璃珠子映出了女孩深紅色的頭發和白皙的肌膚。
哥哥好像不怪她,還和她說可以不用現在講,那要不就不說了吧?
哪怕是能晚點挨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