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療傷
- 騎砍:從運奴船到王座
- 江北隱人
- 2195字
- 2025-06-06 20:44:31
“在我的家鄉(xiāng),流傳著這么一句話,那些殺不死你的,終將讓你變得更強大。”
江北隱神色淡然地檢查了一下卡西姆的傷口,出言安慰道。
“不錯的諺語,可惜這些傷過不了幾天就會要了我的命。”
卡西姆苦笑了一下。
“是嗎,在我看來,你身上的傷只需要一些處理和照料,難治的是心里的創(chuàng)傷。”
江北隱不再關(guān)注他的傷口,將視線正對著卡西姆,繼續(xù)說道:
“能跟我講講嗎,這一路上的經(jīng)歷。”
卡西姆輕嘆了一聲,將思緒拉回從前:
“我曾經(jīng)是蘇丹麾下的一名軍官,庫賽特人圍攻侯森·富勒格時,我所在的軍隊奉命馳援,半路遭到草原騎兵突襲,傷亡慘重,連我效忠的領(lǐng)主都戰(zhàn)死了。”
“我被一錘敲暈,庫賽特人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才撿回來一條命。醒過來后,蘇丹的軍團早已南撤到拉齊赫一線,那里很快也被南帝國的軍團圍得水泄不通。”
卡西姆說完,苦笑了一下,接著回憶起往事。
“我只能一路躲避劫匪和潰兵,好不容易到了撒納拉,卻只能流落街頭。我所在的部隊全軍覆沒,沒有人能為我證明,我想重新加入軍隊,卻被當成逃兵趕了出來。”
“后來,我嘗試去競技場奪回屬于我的榮譽,證明自己。算是順利挺進了決賽,可我的對手恰巧是某個大人物的兒子,競技場的人在我的水杯里下藥,最后我丟掉了一切,只得到了這些傷痕。”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江北隱感嘆了一聲,為卡西姆的遭遇做了點評。
他不愿意看到一個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就這樣沉淪,也迫切需要一員得力的干將。
結(jié)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莫過于雪中送炭。
他緊接著提議道:
“我可以預(yù)付一些報酬給你養(yǎng)傷,提供住所和食物,等你恢復(fù)好狀態(tài)后,再去把失去的東西都奪回來吧。”
卡西姆的眼睛亮了一下,沉默一會后,突然開口:
“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保護我的性命,算不算一件有意思的工作,我每周給你……八十個第納爾,如何?”
“可是我連劍都丟了。”
“我給你買把新的,現(xiàn)在,先喝了這碗湯,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
保羅和臨時找來的雇工將屋子清掃完畢后,正要把從老科勒那里搬來的大湯鍋還回去,然后就看見江北隱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是……”
保羅疑惑地問道。
“戰(zhàn)士卡西姆,我新雇傭的護衛(wèi),快過來搭把手,他傷得很重。”
保羅看著這個站起來都費勁的男人,心里很是懷疑,但嘴上什么也沒說,手腳麻利地將卡西姆接了過來。
“快去找個醫(yī)生過來,他的傷口需要處理。”
“好的,我這就去。”
將卡西姆安置好后,保羅吩咐手下的雇工們抬走湯鍋,自己則出門找醫(yī)生。
江北隱見四下無人,立即躲進了里屋,呼出聲望商店,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界面打開,又彈出了新的提示信息:
【恭喜宿主聲望點數(shù)破500,已為您解鎖新的商品】
“看來今天的布道會很成功啊,居然一下子增長了這么多聲望點。”
眼見聲望商店內(nèi)多出了許多新東西,江北隱急忙搜尋起來。
布洛芬:需要聲望點數(shù)5
醫(yī)用酒精:需要聲望點數(shù)3
繃帶:需要聲望點數(shù)3
碘伏:需要聲望點數(shù)2
云南白藥:需要聲望點數(shù)5
……
“真是想睡覺了來枕頭!”
江北隱大喜過望,界面底部的那些新解鎖的洗面奶、洗發(fā)水這些東西也顧不上看了,急忙下單,將可能用上的藥物都提了出來。
“把衣服掀開,我先替你處理下傷口,忍著點,會有點疼。”
江北隱把懷里的藥瓶藥膏都丟到地上,急不可耐地擰開醫(yī)用酒精的蓋子就要倒上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回屋里取出一塊還算干凈的布。
“咬住這塊布,千萬不要松口,不然可能會因為太痛了咬掉自己的舌頭。”
卡西姆木然地接過布條,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準備往傷口上倒什么。”
“酒,高濃度的酒,消毒用的。別說話了,快把布條塞嘴里,我要開始了。”
卡西姆在他的催促下順從地咬住布條,還在想什么酒居然如此清澈,下一秒。酒精倒下,鉆心的疼痛自傷口處爆發(fā)。
“呃呃呃呃呃呃呃!”
“忍著點!”
卡西姆的臉色瞬間漲紅,青筋暴起如蚯蚓,但戰(zhàn)士終究是戰(zhàn)士,哪怕疼痛入骨,也未有半分退縮。
江北隱正緊張忙碌的時候,保羅帶著一個大胡子醫(yī)師趕了回來,二人見到屋內(nèi)的一幕,皆是一驚。
“你你你、搞什么,快退下,外行別亂來。”
一把年紀的大胡子醫(yī)師急得老臉通紅,急忙呵斥道。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準備針線,縫合傷口。”
江北隱也不理他,又取出碘伏和云南白藥,考慮該涂哪一個,最后決定等傷口縫合了再說。
大胡子醫(yī)師被他一吼,也沒了方才的氣勢,從隨著攜帶的木匣子里取出針線,湊過來就要上手。
“你瘋了吧,針上面還有銹跡,真不怕得破傷風(fēng)啊,換干凈的。”
江北隱看著縫合針上斑駁的銹跡,急得大罵道。
“好、好。”
行醫(yī)多年的老醫(yī)師被這一通教訓(xùn),也是乖巧地像個新兵蛋子。
“先給針消毒,消毒,懂不懂啊你,先拿火燒一下。”
老醫(yī)師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保羅見狀趕緊從屋里取來一根蠟燭,用火種點燃后送了過來。
消毒后,老醫(yī)師為卡西姆縫合起傷口,因為沒有麻藥,全程只能靠傷者自己抗,卡西姆雙手死死握拳,直勒到指節(jié)發(fā)白都沒有吭一聲,讓一旁觀摩的江北隱和保羅都大為贊嘆。
“刮毒療毒也不過如此了吧。”
江北隱在心里感嘆了一下,縫合的環(huán)節(jié)他不熟悉只能在一旁干等,待縫合完畢后,又把酒精、碘伏和云南白藥輪番招呼了一遍,直到卡西姆疼得快要昏過去,才給他塞了一顆止疼的布洛芬。
最后是傷口包扎環(huán)節(jié),江北隱把繃帶遞給老醫(yī)師,對方拿在手里又摸又看,驚訝于布料的柔軟,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
“愣著干嘛,快包扎啊。”
“好好好。”
老醫(yī)師被江北隱的催促下熟練地完成了包扎工作,待一切結(jié)束后,卡西姆松開咬著的布條,像一條垂死的老狗那樣大口喘氣,向眾人露出慘白的笑容:
“死在庫賽特人的馬蹄下都沒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