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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冰淵裂變與靈樞低語

  • 破局里的戒斷
  • 臻酥禾
  • 5603字
  • 2025-05-31 18:24:06

“零號……在哪里?”

徐長卿的聲音,如同沉寂萬載的火山在冰層下驟然蘇醒,每一個音節都裹挾著被點燃的、足以焚毀靈魂的業火,穿透了厚重的隔離玻璃與刺耳的警報,狠狠鑿進監控室每個人的顱骨深處。

監控室內,時間仿佛被凍結。刺目的紅光瘋狂旋轉,映照著一張張失去血色的臉。屏幕上,代表徐長卿生理數據的曲線已徹底癲狂,心率、血壓、神經電信號如同失控的瀑布傾瀉而下,而那個象征著“靈樞”能量的數值,正以令人絕望的速度突破著預設的Delta級警戒線,朝著從未被定義的深淵級(Epsilon)狂飆!冰冷的機械警報聲徒勞地嘶吼著“極端危險!能量失控!”,卻更像是末日的喪鐘。

蘇明月貼在冰冷的觀察窗上,金絲眼鏡的鏡片被警報紅光染成一片猩紅。她沒有后退半步,如同風暴中釘死的礁石。徐長卿那雙燃燒著冰焰、穿透彌漫白霧死死鎖住她的眼眸,將那份硬盤共振傳遞的終極屈辱——“清除不穩定衍生體”——如同烙鐵般燙在她的靈魂上。她手中那份被捏得變形的報告,“零號原始樣本”、“99.8%基因吻合”、“極端危險(Extreme Hazard)”的結論,在此刻化作了最冰冷的現實注解。

她沒有回答那來自深淵的質問。屬于頂級法醫的絕對理性瞬間壓制了本能的戰栗。她猛地轉身,聲音如同手術刀切開凝固的空氣,精準而冷酷,蓋過了一切喧囂:

“鎮靜劑維持峰值!關閉所有非核心能源!能量場探測器聚焦樣本核心反應區!記錄所有頻譜畸變!分析硬盤信號殘留!我要知道它吐出了什么!立刻!現在!”她的手指在控制臺上化為殘影,調出硬盤被激活瞬間那狂暴的數據洪流。

隔離艙內,徐長卿如同掙脫了最后枷鎖的太古兇獸。特制束縛帶在沛然莫御的力量下寸寸崩解,如同腐朽的枯藤!赤裸的上身肌肉賁張虬結,皮膚下青筋如盤繞的怒龍,每一次搏動都散發著灼熱的高溫蒸汽,竟將噴涌而下的神經鎮靜氣霧短暫地蒸發、排斥開!后頸那枚小小的陳舊瘢痕,此刻如同活物般透出妖異的幽藍光芒,仿佛一顆嵌入血肉的惡魔之眼。他無視了噴淋,無視了警報,所有的意志都化為焚天的怒火,凝聚在那雙洞穿一切的眼眸中,死死鎖定蘇明月!答案!他需要關于自身存在意義的答案!需要那個將他視為“垃圾”的存在的坐標!

時間在無聲的毀滅對峙中窒息般流逝。

“坐標!蘇法醫!坐標出來了!”技術員的聲音帶著哭腔般的顫抖,“還有……能量圖譜!是……是活的!”

蘇明月猛地撲到主屏幕前。復雜的解碼界面上,一組冰冷的經緯度坐標如同墓碑般矗立:**昆侖山西經XXX度,北緯XXX度**。坐標下方,一幅由無數扭曲光線和古老符文交織而成的三維能量圖譜正劇烈脈動,其核心,一個散發著無盡蒼茫與冰冷意志的復雜幾何徽記——**靈樞印記**——如同心臟般搏動著!圖譜旁,一行猩紅如血的注釋觸目驚心:

**萬祖之墟,靈樞沉眠。啟門之鑰,唯染罪之血可喚。**

昆侖!萬祖之墟!靈樞沉眠之地!啟門之鑰……染罪之血?!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隔離艙那足以抵御穿甲彈的特種玻璃觀察窗,在徐長卿那凝聚了滔天恨意與“靈樞”力量的狂暴氣場持續轟擊下,終于不堪重負!蛛網般的裂痕瞬間爬滿整面玻璃,中心處猛地向內凹陷、炸開一個臉盆大的恐怖破洞!混合著神經鎮靜劑的冰冷氣流與灼熱的毀滅氣息瞬間對沖,發出刺耳的尖嘯!

“坐標!昆侖!目標靈樞遺跡!鑰匙……是你的血脈!”蘇明月的聲音透過破洞,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清晰地刺入徐長卿的耳中!

昆侖!靈樞!染罪之血!

這幾個詞如同點燃了引信的終極炸彈!目標!源頭!所有被玩弄、被定義為“垃圾”的滔天怒火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毀滅!將一切連同自身,徹底埋葬在那萬祖之墟!

“呃啊啊啊——!!!”

徐長卿的怒吼超越了人類聲帶的極限,如同瀕死巨獸的絕唱!他周身那灼熱的氣場徹底沸騰、膨脹、化為肉眼可見的扭曲力場!白色的氣霧被徹底撕碎、排空!后頸的幽藍光芒刺破霧氣,將他映照得如同地獄歸來的魔神!他無視了腳下蔓延的電磁束縛力場帶來的萬鈞重壓,肌肉在撕裂般的劇痛中爆發出最后的神力,整個人如同離弦的血色箭矢,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朝著那玻璃破洞猛撞過去!

“不!”蘇明月失聲驚呼!

“轟隆——!!!”

更強大的定向電磁束縛場瞬間提升至極限!無形的巨力與徐長卿毀滅性的沖撞狠狠對撼!刺目的電弧如同狂舞的銀蛇,在破洞邊緣瘋狂炸裂!整個隔離艙劇烈搖晃!徐長卿沖勢被硬生生遏止在破洞邊緣,身體被無形的力場死死擠壓在變形的金屬框架上,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鮮血從他崩裂的嘴角和撕裂的肩胛汩汩涌出!肌肉松弛劑混合著更高濃度的鎮靜劑如同冰河倒灌,強行拖拽著那狂暴的力量退回深淵!

他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洞外,眼中燃燒的冰焰在藥劑和力場的雙重絞殺下劇烈明滅,最終化為一片死寂的、比昆侖玄冰更冷的黑暗。身體的力量如同退潮般消失,被無形的巨力狠狠摜回艙內冰冷的地面,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警報依舊凄厲。紅光將破洞邊緣的鮮血和倒地的身影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紅。

監控室內,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儀器瘋狂的嗡鳴和人們粗重如牛的喘息。

蘇明月緩緩摘下崩裂了一道裂痕的金絲眼鏡,指尖冰涼。她看向屏幕上那組如同詛咒般的昆侖坐標和那不斷搏動、仿佛在嘲笑著什么的靈樞印記。

通往地獄的門票,已經發出。而持票者,是她們親手釋放的兇獸。

---

七天后。昆侖山脈西段,無名冰川谷地。

海拔六千米。空氣稀薄得如同刀刃,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肺葉的刺痛和大腦的缺氧眩暈。天空是令人窒息的、純粹的鈷藍,陽光毫無憐憫地潑灑下來,在無邊無際的、閃爍著死寂寒光的萬年冰蓋和犬牙交錯的黑色巖峰上,反射出足以灼傷視網膜的炫目白光。狂風,這冰原上唯一的暴君,卷起干燥如粉的雪沫,在冰川表面拉出一道道咆哮的、移動的白色死亡帷幕,發出永不停歇的、如同億萬怨魂慟哭的尖嘯。絕對的死寂與毀滅性的風聲交織,是這片被神祇遺棄之地的永恒挽歌。

一支渺小的隊伍,如同雪白畫布上幾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在一條橫亙于巨大冰瀑之下、深不見底的冰川裂隙邊緣艱難移動。

徐長卿走在最前。特制的極地作戰服包裹著他精悍的身軀,雪地偽裝斗篷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風雪鏡和呼吸面罩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雙眼睛——深黑,冰冷,空洞,如同兩口吞噬了所有光線的古井。一周前隔離艙內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發,仿佛已被昆侖的嚴寒徹底凍結。他的步伐精準而機械,每一步落下,腳下的雪殼或堅冰都發出輕微而穩定的聲響,八卦掌的“趟泥步”在絕域中演化出一種踏著死亡韻律的詭異輕靈。只有在他偶爾調整呼吸,或者目光掃過冰縫深處那片吞噬光線的黑暗時,作戰服高領下,后頸的位置才會極其短暫地透出一絲非人的、幽微的藍芒,隨即被更深的冰冷壓回死寂。

沈清秋緊隨其后,步伐帶著軍刀出鞘般的冷硬。風雪鏡后的眼神銳利如鷹隼,警惕地掃描著這片白茫茫的死亡陷阱。她手中緊握的已非冰鎬,而是一把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改裝的破冰/攻堅武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每一個可能潛伏危險的陰影。

蘇明月位于隊伍中段,沉重的裝備壓得她步履維艱,每一次抬腿都伴隨著粗重的喘息,金絲眼鏡上凝結的冰霜模糊了視線。她雙手死死抓著一個不斷閃爍報警紅光的軍用加固平板,屏幕中央,一個代表“靈樞”能量源的血色光點正瘋狂搏動,距離指示條已逼近終點——就在前方那道如同大地被巨斧劈開的、深不見底的冰縫深淵之下!

葉蓁蓁緊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背負的特制醫療包如同沉重的十字架。她的目光幾乎未曾離開過徐長卿的背影,那里面盛滿了化不開的憂慮和一種近乎殉道般的守護意志。包里除了強效急救藥物,更多的是針對他體內那沉睡兇獸的神經枷鎖——強效抑制劑和能量場穩定錨。

唐小柔小小的身軀幾乎被巨大的信號增強與破譯設備包吞沒,小臉凍得青紫,牙齒因寒冷和恐懼而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云裳走在最后,深藍色、繡著古老銀色符文的斗篷在狂風中紋絲不動,兜帽下只露出線條柔和卻異常冷峻的下頜。她步履輕盈,仿佛肆虐的風雪在她面前自動分流,手中那根非金非木、杖頂鑲嵌著幽藍晶石的手杖每一次點地,杖尖接觸的冰雪便瞬間凝結成更致密、更寒冷的鏡面。她是這片死寂中唯一流動的古老寒意。

“到了!能量源核心!就在下面!”蘇明月嘶啞的聲音穿透內部通訊頻道的風聲,帶著缺氧的喘息和金屬般的冰冷,她指著平板屏幕上那刺目的、幾乎要爆表的血色光點,又指向近在咫尺——那道橫亙在巨大冰瀑陰影下、寬度超過十米、邊緣覆蓋著搖搖欲墜冰檐的恐怖裂口!狂風灌入其中,發出沉悶如巨獸低吼的嗚咽,卷起陣陣夾雜著千年寒氣的雪塵漩渦。

“靈樞之眼?沉眠在這種鬼地方?”沈清秋的聲音透過面罩,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狙擊鏡的紅點如同毒蛇之眼,緩緩掃過冰縫下方犬牙交錯的陰影。

徐長卿在冰縫邊緣停下。他緩緩摘下風雪鏡,深不見底的瞳孔倒映著腳下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淵。一種源自血脈最深處、冰冷而粘稠的悸動感,如同沉睡古神的低語,正從冰縫最幽暗的底部隱隱傳來,與他后頸那死寂的烙印產生著微弱卻無比清晰的共鳴。不是召喚,更像是……同類的低語,帶著亙古的孤寂與……冰冷的饑餓感。

“是這里。”他的聲音透過呼吸面罩,毫無波瀾,卻比昆侖的寒風更冷。“下去。”

“等等!”蘇明月厲聲喝止,平板屏幕上刺目的警報紅光幾乎要溢出屏幕,“下方能量場結構畸變!有強烈的主動信號屏蔽!還有……生物熱源!復數!高度偽裝!位置……冰縫中段東側,巖壁陰影區!正在移動!”

有埋伏!而且是頂尖的潛伏者!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至斷裂邊緣!沈清秋的槍口瞬間抬起,紅外瞄準鏡的紅點如同鎖定獵物的毒蛇,死死咬向蘇明月指示的方位!唐小柔的手指在設備上瘋狂敲擊,試圖穿透那詭異的信號屏蔽。葉蓁蓁下意識地向前一步,幾乎要貼上徐長卿的后背。

徐長卿的眼神,在那“復數生物熱源”出現的瞬間,驟然變得無比銳利!空洞的冰層下,蟄伏的兇獸睜開了第一只眼!他猛地抬起右臂,手勢如刀劈下——**絕對靜默!隱蔽!**

死寂降臨,只有風雪的死亡嗚咽。

就在這極致的寂靜中——

“咻——!”

一道微不可聞、卻帶著撕裂靈魂般極致殺意的破空厲嘯,如同毒蝎甩尾,從冰縫下方東側那片最濃重的、被萬年寒冰包裹的巖壁陰影中暴射而出!目標并非徐長卿,也非沈清秋,而是隊伍最核心、最脆弱的那個點——正緊盯著平板、試圖鎖定熱源的蘇明月!箭矢通體漆黑,融入陰影,箭頭一點幽藍毒芒在冰塵中如同鬼火閃爍!

聲東擊西!致命毒牙直指大腦!

“小心!”沈清秋的厲喝與扣動扳機的動作同步!改裝狙擊槍噴出火舌,特制的震蕩彈朝著弩箭軌跡前方預判射去!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在破空聲尚未完全撕裂風聲的剎那,徐長卿的身影已從原地消失!不是閃避,而是如同瞬移般橫亙在弩箭與蘇明月之間!他的動作快到超越了視覺殘留,右手在虛空中劃過一道模糊的殘影,五指成爪,指尖縈繞著肉眼可見的、扭曲空氣的極寒氣流——并非古武,而是源自“靈樞”烙印深處被引動的、本能的防御!寒冰爪!

“叮——!”

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如同冰晶碎裂的銳鳴!

那支足以洞穿鋼板的淬毒弩箭,竟被他用帶著防寒手套的指尖,在千分之一秒內,精準無比地凌空捏住!箭頭距離他掌心不足一寸!箭尾的穩定羽翼在他指間瘋狂震顫,幽藍的毒芒幾乎要灼穿手套!巨大的動能帶得他手臂微微一沉,腳下堅硬的冰面瞬間蔓延開蛛網般的裂痕!

這非人的反應和精準,讓冰縫下方那片陰影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帶著驚愕的吸氣聲!

“找到你了。”徐長卿的聲音透過面罩,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捏著弩箭的手指猛地一旋、一甩!那致命的箭矢以比來時更恐怖的速度倒射而回,撕裂空氣發出鬼泣般的尖嘯,精準無比地射向那片陰影的核心——一塊覆蓋著厚厚雪殼、看似與巖壁渾然一體的凸起!

“噗嗤!”

弩箭沒入冰雪,發出沉悶的聲響。緊接著,那片“雪殼”猛地炸開!一道穿著與環境完美融合的白色雪地偽裝服、矯健如獵豹的身影被迫顯形!正是韓冰!她被徐長卿這神鬼莫測的反擊逼得暴露了潛伏點!

沒有絲毫猶豫!暴露即意味著死亡倒計時!韓冰在身影顯露的瞬間,足尖在近乎垂直的冰壁上猛地一蹬,身體如同失去重量的幽靈,借力朝著冰縫更深處、那片被巨大懸冰川遮蔽的絕對黑暗倒射而去!速度快得只在視網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白影!

“鎖定!”沈清秋的怒吼與槍聲同時響起!紅外瞄準鏡的紅點死死咬住那道下墜的白影!震蕩彈脫膛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咔嚓——轟隆隆隆——!!!”

一陣源自冰川骨髓深處的、令人靈魂顫栗的恐怖斷裂聲,伴隨著山崩地裂般的轟鳴,毫無征兆地從他們腳下的冰原深處爆發!整片大地如同憤怒的巨獸般瘋狂顛簸、撕裂!冰縫兩側高聳的冰崖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巨大的冰錐和雪塊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冰崩!核心區!撤!快撤!”云裳清冷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急迫的厲色!她手中的晶石手杖爆發出刺目的幽藍光芒,猛地頓在劇烈震顫的冰面上!

“嗡——!”

一股肉眼可見的、環狀的深藍色極寒沖擊波以杖尖為核心,如同冰封光環般瞬間擴散!所過之處,劇烈搖晃、即將碎裂的冰面瞬間被覆蓋上一層厚達半尺、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超級堅冰!暫時穩固了他們腳下的方寸之地!

然而,遲了!

徐長卿所站立的那塊巨大的、懸垂于冰縫上方的冰舌平臺,在韓冰借力一蹬和核心冰崩的雙重摧殘下,發出一連串令人頭皮炸裂的、如同巨骨斷裂的“咔嚓”聲!一道巨大的、深不見底的黑色裂縫,如同死神的獰笑,瞬間貫穿了整個平臺!

“長卿——!”葉蓁蓁的尖叫被淹沒在冰層徹底崩塌的毀滅性轟鳴中!

徐長卿在腳下冰舌徹底崩解的瞬間,身體如同本能般向著冰縫內側、相對穩固的巖壁方向猛地彈射!試圖抓住任何凸起!但崩塌的速度是毀滅性的!數萬噸閃爍著死亡寒光的巨大冰塊、萬年積雪和碎裂的巖層,如同白色的滅世洪流,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朝著那深不見底的冰淵,裹挾著一切,轟然傾瀉而下!

他的身影,連同那塊崩解的冰舌,瞬間被這白色的死亡洪流徹底吞噬,消失在無盡黑暗與轟鳴的深淵之中。

“不!!!”葉蓁蓁目眥欲裂,掙脫沈清秋的阻攔,撲向那崩塌的邊緣,卻只抓到一把冰冷的、夾雜著巖石碎屑的雪粉。

冰崩的余威持續了數十秒才漸漸平息,留下一個更加巨大、邊緣犬牙交錯的恐怖豁口,如同大地被撕裂的傷口,噴吐著死亡的氣息。風雪依舊肆虐,冰縫之下,只有永恒的黑暗和死寂。深淵,已張開了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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