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要和公主分開
- 無情道老祖穿成惡雌,獸夫寵瘋了
- 錮野
- 2247字
- 2025-07-04 12:00:00
等到鶴槿真的接過去,并對她粲然一笑,梵依依反應過來,又惱了。
這么愛幫她干活,就讓他干去!
梵依依找了個陰涼地,在那地方坐著,看鶴槿干活。
剩下的活不多,只需要把她收集來的落葉與殘枝蓋到陷阱上方。鶴槿對此不熟練,干的很慢,梵依依等得心煩,過去手把手教他干。結果,她兩個陷阱都隱藏好了,他還沒藏好一個。
梵依依過去幫他收尾。
鶴槿拿著兩頭類似麒麟的野獸尸體,梵依依拿著兔子的尸體,兩人一齊向鶴槿說的那個小山谷走去。二人走在潮濕的葉片上,偶爾踩到殘枝,發出清脆的響。路上,由于梵依依拿著水絳果,吸引了不少野獸過來,不過大都體型較小,一見到他們便跑了。
想來是因為大型野獸都掉到梵依依設置的那個陷阱里,死了。
鶴槿看著她手上的野兔,說:
“雨季還沒來,建新房的事先不急。公主一天未歸,稍后,我們把東西放到山谷,直接回狐族,省得引起狐族中人猜疑?!?
“好。”
叢林里滿是發霉樹葉、野獸排泄物的氣味,正午的太陽又毒又辣,梵依依實在頂不住,摘了片大樹葉,邊走邊扇風,忽而想起,初見鶴槿時,他身上裹著的那件寬厚的雪色獸皮,這天氣穿那種衣服,會熱死吧?
梵依依轉頭去看,猝然對上鶴槿的視線。
梵依依冥冥覺得,他一直在盯著她。她皺了皺眉,沒有多想,移視線至他身體上。
果然,他還穿著那衣服。
那衣服應該是洗過了,上面的血跡和臟污通通不見,如雪般潔白,襯得鶴槿溫潤如玉。
梵依依驚訝。
那么臟的衣服,他怎么洗得這么干凈的?
他又是什么時候洗的?
她倒是昏迷過一段時間,應該是那段時間洗的。洗衣服要脫下來,莫非她昏迷的時候,他沒穿衣服?
梵依依設想了一下沒穿衣服的他在昏迷的她身邊亂轉……
梵依依猛地搖頭。
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真是瘋了,有空想這些東西,不如想想怎么在這陌生世界好好生存下去,完成任務。
“我后面要經常外出,你想好我外出的理由了嗎?”她問。
“回狐族后,我會向族長提出要搬出來住。公主不如對外宣稱,我要幫您調養身體,屆時,有我幫公主作掩護,公主可以放寬心?!?
“你搬離狐族之前,幫我做件事?!?
“什么?”
“幫我遣散我那群侍衛。”
“公主您……”
“怎么?”梵依依停下來,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側的鶴槿,“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鶴槿拉攏身上獸皮,欲言又止。
梵依依不耐煩地催促:“有話直說?!?
“只是聽聞公主喜歡招弱者當侍衛,那些都是公主千挑萬選出來的,想來更喜歡才對,為什么又要解散?……是不喜歡了嗎?”
“你只需解散他們,旁的,不要多問。”
“是……”
鶴槿抿唇,心中擔憂:除了體格過小的,什么獸人化作原型都能當公主的坐騎。若是某天,公主也不喜歡他了,會不會像遣散那群侍衛一樣,遣散他?可喜歡什么的,誰又能說得準呢?……
鶴槿不愿再往下想。
他低下頭,加快腳步,把他與梵依依之間的距離縮得更短。
他不要和公主分開,不要!鶴槿執拗地想。
梵依依稍微往前走一點,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他就忙不迭跟上。
鶴槿一直看著腳下,沒心思分神去注意前方,走著走著,腦袋撞到了梵依依的背上。他這才抬起頭,茫然地問:“公主,怎么突然停了?”
“有人?!?
梵依依看著面色不善的豐南與仁非,站到鶴槿前面,擋著他。
她沒鶴槿高,鶴槿看著護在他身前的矮個子少女,心中萌生出想擁抱她的沖動,坐騎怎么能主動擁抱主人呢?鶴槿按下這念頭,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兩人。
“公主小心,這二人身材比一般的獸人更魁梧,應該是棕熊族的?!?
“嗯,我見過他們?!?
昨晚要不是豐南推她那一下,害她多耽擱了一會兒,她也不至于那么狼狽。如今這二人再出現,想也不用想,必然是沖她手中的水絳果來的。
“麻了。老子跟了半天野獸,可算找到你了?!?
梵依依聽豐南這么說,目光落到一旁對她虎視眈眈的野獸上。這野獸模樣像鹿,背上卻長著翅膀,體型比梵依依先前遇到的野獸都要大一點,所以沒那么怕人。梵依依注視那野獸期間,仁非突然撲上野獸,雙手掐著它脖子,野獸發出嘶鳴,沒過多久便合上了眼。
仁非殺了野獸,看向梵依依,嘰里咕嚕說了一串話。
【仙尊,他說,你救了他,他不想對你出手,只要你把你拿走的水絳果給他,他就立刻帶著他的同伴離開?!?
梵依依笑了。
“你也知道我救了你。昨天,我說救你的條件是,你把全部果子給我,再自愿給我當一個月的侍衛,護我安全。我沒去找你履行后半截諾言,你倒是找上我來了,你們棕熊族都是這般行事的?”
仁非低下頭,歉疚地說:“對不,起?!?
豐南走到仁非身邊,拍了拍他肩膀。
“仁哥,你跟她廢什么話?要是擔心她把咱們今天的事說出去,殺了她和她旁邊的人不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煩?”
梵依依心頭一涼。
要是她昨晚沒放那根靈草,仁非和他的同伴就都死了,哪里還會有這檔子事。
她就不該心軟!
現在新手期到期了,她沒有和他們一戰的能力,要是他們下定決心要和她拼個魚死網破,她只有等死的份。
只能賭了。
昨天仁非有注意到她的步法,再加上,她引走那么多野獸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到這兒。他多多少少會有所忌憚,梵依依賭他因這一點畏懼,不敢對她動手。
梵依依鎮定自若,冷冷地盯著仁非,壓低聲音說:“仁非,你可想好了,確定要和我戰?”
仁非原地沒動,似乎在思考什么。
梵依依絲毫不敢放松,緊盯著他,等他做出決定。
豐南看了眼她,又看了眼仁非,鼓勵仁非說:“仁哥,你怕什么?你沒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雄性么?她昨晚能脫險,估計是沾了他的光,否則,她一個狐族雌性,怎么能在咱倆都應付不了的鹿獅獸口下脫困的?鹿獅獸的本事,你我最是清楚,那雄性身上全是傷,要是有力量,也早在昨晚和鹿獅獸的戰斗中耗盡了?!?
梵依依心中的弦瞬間繃緊。
“你說……的對!”
仁非緩慢地抬起頭,用那種獵人看獵物的目光盯緊梵依依,驟然對梵依依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