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
- 導演:從帶石原拍愛情宿舍開始
- 此次徐州
- 2069字
- 2025-06-15 17:44:00
“我,趙程亮?!?
“北影編導系大三?!?
“說一句‘天之驕子’不過分?!?
推開許樺明家的門,他拎著包,一進門就倒在沙發(fā)上,哼都沒哼一聲。
“哎喲!”許嬸兒正在廚房切菜,聽到動靜趕緊跑出來,一看是個瘦高的男孩,瘦得跟竹竿似的,“你這孩子,咋又瘦得脫形啦!”
趙程亮抬起頭,眼圈微紅:“嬸兒!”
“樓下那只比格犬,沖我吠了十分鐘。”
許樺明聽到聲也出來了,手里還拿著杯沒喝完的速溶咖啡,看著他:“你咋來了?”
“兄弟,我完了。徹底完了。”趙程亮聲音里透著戲劇學院的抑揚頓挫,“我剛被吳一凡團隊封殺了,工作也沒了,人還被狗語言暴力了!”
總感覺這小子在雙關(guān)。
唱戲哈。
他往后一躺,直接癱在沙發(fā)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爸肺病復發(fā),我媽打電話還問我啥時候拿工資卡,我……”
“行了,行了,別演了?!痹S樺明走過去踢了他一腳,“你朋友圈昨天不是還發(fā)‘人生終將向我低頭’?”
“那是我練習話劇臺詞?!?
趙程亮翻了個身,正好面對嬸兒,“嬸兒,給我整三個烤鴨?!?
嬸兒不管真假,心疼壞了,趕緊往廚房跑。
......
從徐樺明視角出發(fā),
這可是自己好兄弟。
和自己一起沒少招吳一凡團隊的白眼。
能幫就幫。
......
趙程亮癱在沙發(fā)上,眼圈發(fā)紅、眼神發(fā)虛,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嘴角翹起一根吸管,插在香彪彪奶茶瓶里。
“好兄弟……”他聲音發(fā)虛,“你能講講你那視頻……怎么拍出來的嗎?”
許樺明坐在桌邊,仍在敲字,頭也沒抬,只淡淡回了句:“哪段?泳池?”
“對,就是那一段?!壁w程亮眨眨眼,“光、角度、節(jié)奏……小子你跟我學了幾招好的啊。。”
“那光不是我打的,是天給的?!痹S樺明語調(diào)平靜——
“呵。”
“……”趙程亮默了幾秒,低下頭。
“唉。”他深吸口氣,眼神突然一暗,“吳一凡封殺我了。我現(xiàn)在到哪兒找工作???”
“體檢中心昨天剛發(fā)報告,肝指標又高……我媽心梗剛好,我一個人扛著這個家……”他語速越來越慢,聲音發(fā)虛,“我真的,絕望了?!?
許樺明終于停下敲擊,抬眼看了他一眼:“6,肝不好你別天天喝酒?!?
“我哪喝了!”趙程亮立刻坐直,三秒真男人,“我是心病!”
話音未落,又咳了兩聲,氣場全失,重新攤倒回去。
許樺明涼涼地道:“你那不是心病,是肝火。你媽前幾天還給我發(fā)微信,說你喝醉了睡大街,第二天在草坪上被物業(yè)從流浪狗旁邊拎起來?!?
“別說了,給我點體面?!壁w程亮扯過抱枕蓋臉,“我已經(jīng)沒有尊嚴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許樺明靠著椅背,語氣平淡。
“還能怎么辦……”趙程亮聲音從抱枕里悶出來,眼神一轉(zhuǎn)——
當然是給(父親)在央視工作的(七年女朋友)再寫封——
情書啦。
許樺明挑了挑眉:“是寫給她爸?”
“……都寫?!壁w程亮悄聲哈哈,“起碼證明我還有感情?!?
許樺明站起身,撿起桌上一沓稿紙拍到他懷里:“行吧,‘情書大賽’正式開始。第一題:你第一次還為她保留嗎?”
“我就想……你幫我寫封情書,穩(wěn)一穩(wěn)?!?
““行吧,行吧,別狗叫裝可憐了。”許樺明起身,“我?guī)湍銓憽!?
“真兄弟!”趙程亮眼前一亮,“那……嬸兒,給我打包三只烤鴨,回去了啊!”
。。。
趙程亮回到出租屋,門還沒關(guān)嚴,肩上的三只烤鴨就差點掉出來。
他一邊罵罵咧咧地挪鞋,一邊把情書放在桌上。
好兄弟看起來沒問題啊。
就不拉他了??纯磳懥松丁?
電腦“滴”地亮了,郵箱里躺著許樺明那封情書,標題赫然——
《情書樣本》。
他點開,掃了兩眼,開頭那句就讓他愣了:
“我想對你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
“這都啥玩意兒……”他念了一遍,眉頭皺成兩條波浪線。
他回頭望望墻上那幅自己高中寫的情書練筆,紅筆圈著“真誠有余、文采不足”。
“我原來寫的多簡單,三百遍‘我愛你’,實在、管用?!彼贿呧洁煲贿呎夜P,“你這……看不懂啊?!?
話雖這么說,他還是從抽屜里翻出信紙,端端正正坐下,開始照抄。
寫到一半,他忽然停筆,想了想,把那句“我會永遠等你給我一個機會”自己加上了。
“媽的,演都演了,得拿點真心出來。”
寫完800字整,他看著那封信,覺得不賴。雖然不太像他自己的風格,但……可能也正因為不像,才會有點用吧。
也算小有文采,湊個800字算了。
.....
另一邊,舅舅葛優(yōu)癱在沙發(fā)上,手里啃著最后三只鴨脖,辣得直吸氣,心里卻不咋舒坦。
他嘆口氣,往廚房那邊瞟了一眼。嬸兒正炒菜,鍋鏟鐺鐺響。
他再扭頭,看向窗外——斜對面那間小屋,燈還亮著。
“哎,那小姑娘,挺可憐。”他自言自語,聲音不大,像是怕吵醒誰,“爹媽年年不見影,留她自己住……還養(yǎng)那么條……那啥,不是人的狗。”
他腦子里蹦出一幕:
上回那狗追著石原滿院子繞,小姑娘鞋跑丟了,站門口喘得厲害,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還笑著說“沒事”。
“沒事?她說得輕巧,那哪是狗啊——那是大爺!”
舅舅一邊罵一邊坐直了,突然來了精神。
“不是我說,得看看那到底是啥玩意兒?!彼卵坨R,又重新戴上花鏡,揉揉眼,摸出手機,開始翻相冊。
那段監(jiān)控視頻,他早存下了。
像素感人,燈光發(fā)綠,狗影模糊得像墳頭鬼。
他摁住進度條,一幀幀往前挪,嘴里碎碎念:“來,狗狗,露個臉?!?
畫面一卡,他眼睛一瞪。
定格的那一幀:
院子中間,狗影正躍起,耳朵飛天,嘴巴張得快能吐出原子彈,脖子肌肉繃著,像在爆氣。
舅舅瞪大眼,嘴唇發(fā)干,小聲爆了一句:“……我靠。
——
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