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此時的電影學院新生正在軍訓，周吔站軍姿時偷偷看手機，鎖屏是沈硯發來的問候：“軍訓怎么樣，有沒有累到，需要我幫你請假么?”她勾了勾嘴角。

“周吔！”教官的哨聲刺破熱浪，：“出列！”

她慌忙把手機塞回褲兜，聽見身后盛蕙用信陽話嘀咕：：“莫不是男朋友查崗哦？”

任雨萌跟著起哄：：“肯定是開學時候那個戴著帽子等在在宿舍門口送小吔來的那個帥哥！”

太陽把軍訓服曬出鹽花，周吔跟著連隊踢完正步，后腳跟已經磨出泡。盛蕙叼著冰棍兒晃過來，說話間還帶著點老家味道：“小吔，咱連那教官剛才看你了！“

“看個鬼，他喊我出列糾正擺臂?！爸軈秸嗣弊由蕊L，迷彩服領口洇出汗漬。丁帛從后面蹦上來，普通話帶著一絲XJ腔調：“糾正擺臂是假，糾正心跳是真~“幾人笑鬧著往宿舍走。

感受到手機震動，周吔拿起手機，是沈硯發來的消息：“陳默等會來你們學校，我讓他幫你裝電腦?！?

丁帛伸頭湊過來看：“沈硯？這名字有點像言情小說男主?。　?

任雨萌甩著馬尾：“原來上次宿舍門口等你的帥哥叫沈硯呀，小吔，他是不是找你約會的喔？”

盛蕙看到丁帛，任雨萌在那八卦，在邊上吐槽：：“趕緊走吧，回去再聊不行么，又累又熱，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宿舍躺著吹空調?！?

晚風裹著槐花香，周吔拖著軍訓靴蹭進宿舍樓，帽檐下的劉海濕成綹：“這軍訓趕緊過去吧，累死了?！?

任雨萌把迷彩帽往桌上一扔：：“站軍姿時我都看見自己的影子在地面煎蛋了！”

盛蕙扶著腰嘆氣：“教官喊：“向右看——齊”時，我脖子差點扭成麻花，估計再來幾次，你們要去醫院陪我了。”

丁帛拿著衣服走向浴室，“我先去洗個澡，一身汗臭味，真夠難受的?！?

“好啊，丁帛你動作這么快！好狡猾，你快點，我們也要洗?！睅兹嗽诖叽匍g洗完澡，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周吔的手機突然收到沈硯的消息：“陳默到了，就在宿舍樓門口?！?

任雨萌探過頭：“誰呀？是不是又是沈硯？”

“別瞎猜！”周吔起身，把手機塞進褲兜，“走吧，下樓幫我拿快遞?！?

穿白T的陳默此時站在宿舍樓下，旁邊停了一輛三輪小貨車。他正對著手機回復信息，工裝褲在他身上穿的筆挺，看見周吔下樓立刻站直：“周吔同學，老大讓我來裝機?！?

“辛苦默哥了。”周吔掃了眼他腳邊的三個紙箱，“哇，沈硯不是說來裝電腦的么，怎么這么多箱子？”

“都是必要組件，”陳默眨眼：“比如給未來程序員準備的機械鍵盤，還有給未來影后準備的4K顯示器......”

“停！”周吔瞪他，轉頭看見室友們八卦的眼神，忙介紹，：“這是沈硯的同事，陳默?！?

任雨萌上下打量陳默：“陳哥多大呀？看著比我們成熟。”

“23，虛長你們幾歲?！标惸χc頭，目光掃過宿管阿姨的值班室。

盛蕙皺眉：“男生不能進宿舍吧？”

任雨萌在一旁說：“沒事，等下看我操作！”

宿舍樓的鐵門還帶著軍訓時的熱浪，宿管阿姨抱著點名冊攔在門口，眼鏡滑到鼻尖上：“男的不不讓進女生宿舍?！?

任雨萌突然舉手：“阿姨，他是我哥！來幫我修電腦的！”

“你哥姓陳？“阿姨瞇起眼。

“隨我媽姓！“任雨萌面不改色，胳膊肘捅了捅周吔，“是吧小吔？”

周吔硬著頭皮點頭，盛蕙在旁邊用只有她們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這謊撒得比我藝考的時候編故事還離譜?！?

陳默把工牌摘下來，金屬鏈在指尖繞了兩圈：“阿姨，這是字節跳動和北電的校企合作項目，您看介紹信?！暗S色的紙上蓋著教務處紅章，“非線性敘事教學設備調試“幾個字寫得龍飛鳳舞。

阿姨看過介紹信后總算放行，

“陳哥我幫你搬東西。”任雨萌抱著一個箱子?！拔覀円瞾韼兔?！”，“謝謝你們，你們拿輕的就行。”在陳默的感謝聲中，幾個人分別抱著一個箱子向宿舍走去。

陳默抱著箱子跟在幾個女孩后面，丁帛突然回頭：“哎陳默，你工牌上寫著：“技術顧問部”，你們公司還招顧問嗎？“

“招啊，“陳默抬頭看了眼三樓，“不過得會寫代碼。“

“那周吔能進嗎？“盛蕙擠擠眼。

“當然“陳默頓了頓，“不過要先通過面試?！?

幾人來到宿舍，放下紙箱，陳默彎腰拆箱：“周吔同學學過Python，裝系統應該能搭把手。”

周吔白他一眼：“說得我像你同事似的。”

“本來就是半個同事，”陳默眨眼看她，：“畢竟是能改bug的未來影后?！?

任雨萌舉著手機拍機箱：：“陳哥在字節做什么呀？寫代碼嗎？”

“嗯，后端開發，”陳默熟練地插線，：“每天就是改bug，和產品經理吵架?！?

“那沈硯呢？”盛蕙追問

“他啊，負責帶項目，”陳默淡淡回答她：“比如你們拍抖音用的濾鏡，好多都是他調的參數?！?

丁帛湊近：“那能不能讓沈哥給我抖音推點流量？我昨天發的軍訓視頻才幾百個播放！”

“這得問運營部門，”陳默忍住笑，：“不過要是周吔同學發個“新生的日?！保业故悄軒椭鳣幾個官方號?！?

周吔踢他一腳：：“少給我攬活?！?

“哪是攬活？”陳默把主板放進機箱，“這叫：“校企合作”，你們負責貌美如花，我們負責技術打雜?！?

機箱擱在周吔桌上時，丁帛發出夸張的“哇哦“聲。銀色水冷管在傍晚的光線里晃啊晃，像極了她們昨天偷溜去后海看的夜景。盛蕙戳了戳顯卡擋板上的“ZY-001“：“這是你名字縮寫吧？定制款啊周吔，比我初戀送的刻字水杯高級多了?！?

“說不定是型號呢？“周吔蹲在地上找電源線，卻被陳默搶先一步插上插座。他的手指很長，敲機箱的樣子像在彈鋼琴。

“型號？“陳默輕笑一聲，“老大說，每個重要的項目都該有專屬編號?！?

任雨萌從柜子里翻出袋辣條，遞到陳默面前：“陳哥，吃嗎？“

“不了，“陳默推了推眼鏡，“裝完機我還得回公司，今晚要部署新算法?！?

“算法是啥？“丁帛盤腿坐在床上，晃著小腿。

“比如...預測你們什么時候會餓?！瓣惸舆^盛蕙遞來的軍訓日志當墊板，開始排線，“現在你們的血糖水平應該降到了飯前臨界點。“

任雨萌突然拍腿：“神了！我剛才正想點麻辣燙！周吔，陳哥是算命的吧？“

周吔踢了她一腳：“他是程序員，寫代碼的?！?

“代碼也能寫情書嗎？“盛蕙翻著《算法導論》里的筆記，“：“動態規劃=千層餅，每一層都藏著最優解”——這寫的是啥呀？“

“應該是教她怎么拆解角色情緒，“陳默頭也不抬“比如《雷雨》里繁漪的爆發，就像循環語句找到終止條件?！?

四個女生面面相覷，丁帛突然笑倒在枕頭上：“周吔，這是跨服聊天吧？“

此時的宿舍已經變成IT車間，陳默叼著螺絲刀拆機箱，任雨萌舉著手機在旁邊拍：“天降帥哥給裝電腦，這就是傳說中的：“技術型男友”嗎？”

“錯了錯了?！标惸袰PU小心翼翼放進卡槽，“我們老大才是：“全棧型男友”，前端后端都會，修電腦只是副業?！?

盛蕙遞來可樂：“那他怎么沒談過戀愛？我記得周吔說他整個大學都在忙著寫代碼?！?

“代碼哪有周吔同學好看？”陳默頭也不抬，“老大大一的時候就說，以后要給喜歡的女生寫個專屬剪輯軟件，帶AR特效的那種?！?

周吔手一抖，差點把螺絲刀掉在主板上：“陳默！你再亂說話，我要生氣了！”

“好好好，干活干活。”陳默突然從機箱里摸出個小盒子，“對了，老大讓我把這個藏在硬盤里?！?

盒子里是枚銀色徽章，正面刻著抖音音符，背面用極小的字體刻著：“ZY-001”。

“什么意思？”周吔捏著徽章。

“內部測試編號。”陳默裝機箱側板，“老大說，你是他第一個“全權限訪問”的用戶?！?

丁帛湊過來：：“那我能申請訪問嗎？”

“不行，”陳默嚴肅搖頭，：“這是私有變量，僅限周吔同學調用?！?

“停！”周吔的臉在手機光下通紅，：“電腦裝好了嗎？”

“好了?！标惸瑝男?，：“不過開機密碼得問老大?！?

黑屏的電腦突然亮起，鎖屏界面是張老照片，扎馬尾的女生在鏡頭前比耶。密碼框下方有行小字“試試你的生日?！?

任雨萌尖叫：：“天吶！這么有儀式感的嗎？”

周吔輸入：“19980520”，桌面彈出個加密文件夾，名字是“周吔專屬濾鏡包”。

“里面是什么？”丁帛戳戳鼠標。

“涉密文件，”陳默起身收拾工具，“記得讓老大親自解密。”

氣氛瞬間熱鬧起來，陳默蹲在一邊收拾紙箱，任雨萌舉著手機拍：“今天有幸圍觀“程序員裝機名場面”，這位在帥哥來自字節跳動——傳說中人均年薪百萬的大廠！”

“沒那么夸張，”陳默把紙箱摞好，“就是個打工的，今天專門給周吔同學當苦力?！?

“苦力？”盛蕙挑眉，：“能進字節的都是學霸吧？”

“學霸不敢當，”陳默擰螺絲的手頓了頓，：“不過周吔確實是學霸，她寫的代碼，可是被老大夸過的?！?

周吔耳尖發燙：“陳默，說正事！裝完機能剪4K視頻嗎？”

“必須能！”陳默拍胸脯，“這臺機器搭載RTX......”他突然意識到不對，跟她們說配置也沒用于是改了口，“總之就是很能打，剪十個視頻都不卡。”

丁帛湊近機箱：“哇塞！這風扇還會發光欸！”

“RGB燈效，”陳默笑，：“寫代碼時看燈閃，bug會自己跑出來?！?

他起身拿起收拾好的垃圾，對她們揮手，“各位美女，任務完成，我先撤了?！?

任雨萌起哄：“陳哥喝口水再走吧”

“不了，”陳默指了指窗外，“老大還等著我匯報裝機進度呢。”

周吔送他到門口，壓低聲音：“謝啦陳默，回頭請你喝奶茶?！?

“奶茶就免了，”陳默壞笑，“不過嫂子你上次說的給我介紹女朋友可別忘了??！”

等陳默走后，丁帛立刻撲到電腦前：“快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隱藏內容！”

“想什么呢？”周吔點開桌面的：“抖音創作工具包”，里面是調好參數的LUT預設，“他說這些濾鏡你們都能用。”

“真的？”任雨萌眼睛發亮，“那我明天拍美妝視頻，能不能讓陳哥幫忙@抖音小助手？”

“人家只是程序員，”盛蕙推眼鏡，“不過沈老師是技術顧問，說不定能說上話......周吔，你跟他關系到底多好？”

周吔裝模作樣研究散熱風扇：“就......甲方和乙方的關系。”

“切，”丁帛撇嘴，：“甲方會給乙方調專屬濾鏡？我哥他給客戶做PPT都沒這么用心?！?

周吔的心漏跳半拍，卻聽見盛蕙笑著說：：“看來咱們小吔是真抖音重點培養對象！以后拍vlog，可得帶帶我們蹭流量啊~”

“去你的，”周吔扔了個抱枕過去。

這是任雨萌走了過來，把周吔按在椅子上：“說！陳哥呢？他有女朋友嗎？”

“你怎么突然關心他這個？”

“長得帥，會修電腦，還在大公司上班，工資也高”任雨萌托腮，“簡直是“理想男友”好嘛！”

周吔哭笑不得：“人家是程序員，滿腦子都是代碼?！?

“代碼怎么了？”丁帛掏出手機，“讓他寫個：“一鍵變美”的程序，不比男朋友靠譜？”

宿舍爆發出一陣笑聲，周吔看著亮著櫻花光效的機箱，突然收到沈硯的消息：“陳默剛才說你們宿舍缺個空氣凈化器，明天讓人送過來?！?

她打字回復：“別慣著她們！”

熄燈前的宿舍泛著暖黃色臺燈光，周吔坐在電腦前敲代碼，機械鍵盤的咔嗒聲混著任雨萌敷面膜的氣泡音。盛蕙抱著手機刷抖音，突然抬頭：“小吔，你學編程多久了？剛才看你操作超熟練！”

“就......幾天吧。”周吔盯著屏幕，光標在代碼行上跳動。

丁帛從下鋪探出頭：“幾天？我學剪映都學了半個月！”

任雨萌驚呼：“沈老師教的？他是不是特嚴格？”

“還行，”周吔想起沈硯在字節天臺教她循環語句時，把代碼寫成櫻花飄落的動畫，“就是講得太細，感覺很像哄小學生。”

盛蕙晃了晃手機：“你們說，抖音這么復雜的軟件，得學多久才能做出來？”

丁帛撇嘴：“估計得學一輩子！陳哥那種程序員，頭發都要掉光了吧？”

“別瞎說！”任雨萌護短，“陳哥頭發可茂密了，我今天偷偷看了！”

周吔被她們奇怪的視角驚到：“你們能不能別盯著人家頭發看？”

“那盯著什么？”盛蕙笑，“盯著他工牌上的：“字節跳動”四個字？說真的，周吔，沈老師水平應該更高吧，他能做出抖音這樣的APP嗎？”

“他......”周吔想起沈硯辦公室的屏幕墻，上面跳動著抖音的底層代碼，“應該可以吧？但這種大項目都是團隊做的，他負責其中一部分。”

任雨萌托腮：“果然學霸的世界我不懂......對了！你們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牽手了沒？抱抱了沒？啵嘴了沒？”

周吔耳尖發燙：“說什么呢！”

盛蕙突然拍床：“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個悶騷型理工男，用代碼說情話！周吔，你得主動點，說不定他連牽手都要寫流程圖！“

“去你的！“周吔順手拿起手邊的娃娃砸過去，卻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電腦機箱在桌上輕輕震動，像誰藏在代碼里的心跳。

任雨萌突然正經問：“周吔，你有陳哥微信嗎？推給我唄?！?

周吔手一抖，差點刪掉代碼：“你認真的啊？”

“那當然啊！”任雨萌坐直身子，“咱們北電女生，以后拍戲要看機遇，可遇不可求。但陳哥這種優質男，錯過可就沒了！”

盛蕙點頭：“抖音上說，字節工程師年薪百萬起步，而且陳哥長得帥，還會修電腦......”

“停！”周吔笑，“你們這是選男友還是選股票？”

丁帛晃著手機：“成年人不做選擇！再說了，周吔你要是成了抖音老板娘，別忘了帶我們飛啊”

“打??！”周吔舉起鍵盤，“我幫你們問陳默的感情狀況行了吧？但丑話說在前頭：人家要是沒興趣，別死纏爛打?！?

任雨萌比心：“遵命！未來老板娘大人！”

幾人相互聊著天，盛蕙望著天花板嘆氣：“說真的，周吔，沈老師能不能給咱們抖音視頻推流？”

“他不管運營，沈硯說過需要遵守“算法公平原則”，“而且推流得走正規流程，亂搞會被封號的?！?

丁帛嘀咕：“也是......但你不一樣??！以后出道了，沈老師隨便調個參數，你就能上熱門！”

宿舍突然安靜。周吔盯著屏幕上的代碼，然后對她們說：“其實......”她輕輕撫摸手腕上的銀鏈，“就算沒有推流，我也想好好做內容。代碼也好，表演也好，總得有點真本事?！?

盛蕙笑了：“說得對！咱們北電學生，靠實力吃飯！”

任雨萌舉起面膜刷：“為：“實力”干杯！”

“干杯！”丁帛也舉起了手機喊著。

周吔看著窗外的月亮，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行注釋：“//代碼與夢想，都需要慢慢編譯”

此時的宿舍飄著玫瑰面膜的香味，任雨萌對著鏡子戳臉頰：“你們說，咱們真能成明星嗎？我聽學姐說，北電每年畢業幾百人，能混出點名堂的不到十個。”

盛蕙放下手機，屏幕還亮著學校論壇的帖子，“學姐說的對，我剛看了：“往屆生存實錄”，70%的人畢業后轉行，做群演的連房租都賺不夠。”

丁帛踢了踢床架：“不至于吧？我們好歹是北電的，不至于去跑龍套吧。咱們班導不是說：“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嗎？”

“準備？”任雨萌嘆氣，“昨天軍訓看見隔壁班的關小彤了么，人家已經演了好多女主了，有拍不完的戲，聽說過段時間又要進組了?！?

周吔盯著電腦上的代碼：“沒那么夸張吧？老師說扎實學本事最重要?！?

盛蕙苦笑：“道理都懂，但看見別人跑通告、上熱搜，說不慌是假的......周吔，你好歹有“技術兜底”，我們呢？除了表演，好像什么都不會。”

機械鍵盤的咔嗒聲突然停了。

“我學編程也才幾天，”她輕聲說，：“但沈硯說過迷茫的時候，就把眼前的事做到極致。”

任雨萌敷著面膜轉頭：“所以你打算靠：“會寫代碼的女演員”人設出圈？”

“不是人設，”周吔敲下最后一行代碼，“是多學門本事。萬一哪天沒戲拍，還能去字節寫腳本沈硯說他們缺懂表演的技術文案?！?

丁帛突然笑出聲：“那我去學剪輯！以后給周吔當專屬后期，咱們組個：“技術流女團”！”

“得了吧，”盛蕙推眼鏡，：“先把Premiere學會再說。”

任雨萌突然坐直：“哎！你們說，要是真紅不了，我去賣面膜怎么樣？剛才這牌子挺好用的......”

宿舍爆發出一陣笑聲。盛蕙望著天花板：“其實挺羨慕你的，周吔。有沈老師這樣的行業引路人，至少知道該往哪使勁。”

“他也就懂點代碼，”周吔認真回復，“不過他說，抖音的推薦算法雖然復雜，但核心邏輯是：“真誠換流量”?！?

丁帛嘆氣：“道理我都懂，但怎么才算：“真誠”？”

“比如......”周吔點開自己的抖音草稿，里面是軍訓時拍的vlog，“把自己學的東西分享出來，說不定能幫到別人?！?

任雨萌湊過來：“哇！這個視頻要是發了，我肯定幫你刷到百萬播放！”

“別刷！”周吔慌忙關掉，“沈硯說先內測優化......再說了，就算沒流量，我也想試試。”

任雨萌突然興奮的舉起手機：“你們看！陳哥通過我好友申請了！”

熄燈后，周吔躺在床上聽見任雨萌在隔壁床輕聲說：“其實我不怕苦，就怕努力了半天，連個像樣的角色都接不到?！?

“不會的，”盛蕙翻了個身，“咱們才剛入學，有的是時間試錯?！?

丁帛打了個哈欠：“就是！大不了以后我開火鍋店，你們來當駐場演員，邊吃毛肚邊演戲！”

窗外夜晚的涼風卷起梧桐葉，任雨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周吔，你說我們以后會紅嗎？”

“不知道，”周吔臉上還有機箱映在臉上的微光，“但至少現在，我們在為變紅做準備——這就夠了。”

黑暗中，四個姑娘的呼吸漸漸平穩。手機在枕邊亮起，沈硯發來消息：“聽說有人想給陳默介紹女朋友？”

周吔嘴角上揚：“你監聽我們??？”

“不，是陳默給我發了求救消息：“老大救命！你女朋友的室友要把我榨成人肉推流機！”

周吔打字時笑出聲音，“她們就是好奇?！?

“哦？”對方發來張截圖，是周吔電腦的后臺監控，她剛才敲的注釋赫然在目，：“//代碼與夢想，都需要慢慢編譯”

“這句注釋，”沈硯回復，“我想翻譯成：“//未來影后與程序員，都值得慢慢等待””

周吔把手機捂在胸口，黑暗中，機箱的RGB燈還在輕輕閃爍，像極了沈硯眼睛里的星光。有些故事，就像她寫的第一行代碼，雖然青澀，卻在深夜的宿舍里，悄悄埋下了發光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