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開始日常工作的打工人們發現北京地鐵各個通道貼滿了抖音的廣告。

不管是公交還是出租，只要是廣告位，到處都是抖音的音符圖標。

周吔的視頻在屏幕上流動，下方配文【15秒，讓你的故事被看見】

同一時刻，全國200多所高校的出現了穿藍衛衣的地推團隊，他們背著印有小音符的雙肩包，

逢人就問：“同學，想讓你的日常變成電影嗎？試一試這個！”

“掃碼就送抖音定制馬克杯。”地推人員在學校門口叫賣著，

“拍室友搶最后一塊紅燒肉的視頻，點贊過萬就送北京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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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傍晚，沈硯來到北電藝考考場前，看著手機里的地推地圖，200多個高校點位在屏幕上閃爍如繁星。

陳默發來的語音帶著興奮【老大，抖音快速登上各大應用市場的下載榜。不過技術部的壓力和很大，程序員們都快累癱了】

【安排行政那邊訂200份小龍蝦，準備好夜宵，要為我們的功臣安排好后勤。】

沈硯咬著棒棒糖，【還有，告訴他們，今晚代碼可以隨便寫，bug明天再修也不遲。】

【陳默，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陪好他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看到考場里走出的身影，沈硯迅速打字然后收回手機。

（高三時期的也子）

“這邊！”沈硯舉起手臂對著周吔喊道。

周吔剛出考場正準備給沈硯發信息，就看到他在不遠處招手，手里還拎著一份烤冷面。

急忙小跑著過去，嘴里喊著“來啦來啦！”

“來的很準時嘛，不錯不錯。”周吔揚起笑容，對沈硯的準時表示滿意。

“那當然。”沈硯笑著遞給她烤冷面。

“呀！是我經常吃的那家！”她接過烤冷面更加喜悅。

“昨天你推薦的抖音真的超級火，掛了一整天的微博熱搜，我考試的時候都能聽到到新聞。深藏不露呀沈顧問。”

周吔戳了下沈硯技術顧問的工牌，對他擠眉弄眼。

“畢竟是我們籌備一年的成果。有這個效果也不出意料。”

沈硯自信回答，“不過技術團隊的人都忙瘋了。”

“啊？！那你這是偷偷溜出來的嗎，會不會耽擱你工作啊？”

周吔急忙咽下嘴里的烤冷面，語氣中帶著擔憂。

“不用擔心，我可是安排好了工作再過來的。”

沈硯晃了晃手機，“而且，有熱心同事幫忙看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周吔伸手拍了拍略顯平坦的胸口，展示了一下她富裕的條件。

“但是某位技術顧問先生要不要解釋一下開屏畫面的事情呢。”

她帶著挑釁的意味對著沈硯指指點點。

“咳”

沈硯稍微頓了下，“我是覺得昨天拍攝的視頻很好看所以推薦了一下。他們都說好看所以就…”

“哼，不管！你要付我版權費，我今天打開抖音的時候還被嚇到了呢，一份烤冷面可不夠。”

她伸出食指在沈硯面前搖晃。

“那火鍋走起，不知道未來的北電校花是否愿意賞臉呢。”

沈硯對她發出邀請。

“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呢，怎么就稱成北電校花啦！沈硯你別以為說好聽的就能打發我！“周吔故作生氣，

然后又假裝思考，“火鍋嘛，也不是不行，不過本姑娘現在還是有些生氣，要吃加辣的！”

“沒問題，保證完成需求。”沈硯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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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三里屯的主題火鍋店里，牛油鍋底咕嘟冒泡。

周吔夾起一片毛肚在紅湯里翻滾：“抖音真的很好用，沈硯你讓我對程序員的印象改觀了哎！”

沈硯有些好奇，“哦？！怎么改觀的？”

“就是，就是我一直以為程序員都是那種穿著格子襯衫，每天只知道敲鍵盤的大叔。沒想到你完全不一樣呢！”

周吔迎過他好奇的眼光，緊緊的盯著沈硯，除了一點黑眼圈外無可桃剔的五官。

“你那是刻板印象了，而且我有時也會穿格子襯衫，也沒什么不一樣。”得到回答的沈硯輕聲笑道。

卻發現對面的周吔正盯著自己，不由開口，“怎么了，周吔同學，我身上有不對的地方嗎？”

周吔正在看沈硯，他的臉上是黑眼圈也壓不住的精致面容，棱角分明的五官讓她臉上略微泛起紅暈。

看到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周吔連忙收回目光。

“你比他們要好看！不對不對，沒有奇怪的地方，都很好。

不對，你黑眼圈好重，要注意休息！反正，反正你就是和其他程序員不一樣！”

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樣子，

沈硯失笑，“加班是常態。今天也是因為你才能在這吃火鍋，還得感謝你，周吔同學。”

然后把調好的蘸料遞過去，特意給她多放了辣椒。

“因為我？”

周吔已經平復下來，展開笑容用手指了指自己，

“嘻嘻，我有這么大的作用嘛。那沈硯，你是不是要好好謝謝我呀？”

她接著拿過他遞過來的小碗，用筷子輕輕攪了攪后就這么笑著看著他。

看著女孩青春洋溢的笑容，不由讓沈硯心中一動，

“當然要好好謝謝你，不僅提供了珍貴的素材，還陪著我這么一個無趣的程序員吃火鍋。”

他隨即掏出個小盒子，里面是枚櫻花書簽，“這是用抖音代碼打印的，每片花瓣都是一行‘Hello World’。”

“三句話不離代碼，果然還是有共同點。這個英文是，你好世界？

寓意很好，書簽也很好看，我收下啦。”她收下書簽時眼角瞇起，笑容更加燦爛。

她的指尖蹭到他手腕的硬幣，“這個硬幣，很特別嘛！”

“幸運物，”他不動聲色地縮手，“能帶來好運的硬幣，看來是真的，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合遇見你？”

“太直白了吧，沈顧問！”周吔用狡黠的眼神瞥向沈硯，“不過嘛，我不討厭寫這個巧合。”

“牛肉熟了，我們先吃吧。”沈硯頓了頓，生硬的轉移話題，然后夾住一片牛肉放進她碗里。

這世上當然沒有那么多巧合，所謂的偶遇只是蓄謀已久后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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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沈硯主動送周吔，首都大興機場附近。

周吔突然湊近他耳邊：“其實我還猜到你不是普通的程序員，你是項目負責人對吧，”

她指了指他工牌上的技術顧問標簽，“不然怎么能隨便設定開屏畫面，而且還能在這么忙的時候隨便溜班！”

沈硯松了口氣，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被你發現了，不過我只是個改bug的，連加班費都要找領導申請。”

“沈硯，你騙誰呢，我又不是小孩了。”她晃了晃手機，“我今天剛發的藝考 vlog視頻這么快就有10萬播放量了，你敢說沒偷偷給我推流嗎？”

“天地良心。”他舉起右手，“是抖音的算法自己覺得你該紅。”

“那算法有沒有說……”她突然臉紅，低頭看行李箱拉桿，“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再一起吃火鍋？”

“等你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沈硯拿出手機打開日歷，在9月1日圈了圈，

“我帶你去吃全BJ最辣的火鍋還有最靚的烤鴨。”

“一言為定哦！”她伸出小拇指，“沈顧問可不準騙藝考生。”

“拉鉤。”他勾住她的手指，觸感柔軟如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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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美拍總部的會議室里，CEO吳興看著抖音的高校滲透率報表。

臉色鐵青：“200多所高校全覆蓋，張一明這老小子偷摸摸的準備了多久，這TM是軍隊式推進！”

市場總監在一邊苦笑：“字節跳動給每個高校社團都發了活動經費，連廣場舞大媽都有夕陽紅濾鏡專項扶持。”

吳欣敲著桌面，“買通KOL說抖音泄露隱私，再找幾個學生演員哭訴。”

“但他們的用戶協議已經過審了。”

“過審的是A版本，我們曝光B版本。”吳欣冷笑，“資本游戲，真相不重要，輿論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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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字節跳動作戰中心，沈硯已經回到工位，看著熱搜上的抖音隱私門，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陳默向他匯報：“老大，美拍那邊買了500個營銷號，應該是想黑我們。”

“讓張一明發律師函，附用戶協議的區塊鏈存證。”沈硯調出實時數據，“同時通知技術部上線隱私守護模式。”

沒過多久，張一明在微博上面曬出律師函：“字節跳動所有產品均通過三級等保，歡迎任何機構審計。”

當晚，工信部官網發布聲明：“未收到抖音隱私違規舉報，相關傳言不實。”美拍股價應聲下跌。

接踵而來各路媒體的報道，其中《環球時報》報道：“短視頻戰爭：中國互聯網的‘諾曼底登陸’”，配圖是抖音地推團隊的合影。

TechCrunch特寫：“張一明的戰略：從高校到下沉市場的閃電戰”，文中猜測字節背后有神秘基金支持。

微博大V“互聯網老炮”發文：“觀察抖音三天，發現它在培養新一代內容創作者，這才是真正的互聯網平權。”

視角拉到遠在千里之外，薈州東江的黃昏里，周吔坐在江邊，對著手機拍攝視頻。抖音上面的濾鏡會自動識別場景，給江面鍍上一層溫柔的橙紅色。

左下角彈出沈硯的消息【這次這個是夕陽濾鏡2.0版，比上次你用的濾鏡多加了1024種光暈效果，適合拍側臉。】

周吔研究了一會，發送一個側臉視頻過去，【這樣么？”】

很快收到她的視頻，沈硯回復【perfect！我發現你的睫毛真的很長，這個視頻很好看，我給你申請熱門推薦。】

周吔飛快打字【不要！我不打算上傳抖音，只想給特定的程序員看。】

沈硯秒回【截圖保存了，這是我的專屬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