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9日上午十點，星耀娛樂會議室。沈硯聽著葉寧匯報IP采購進展：“《悲傷逆流成河》影視改編權已談妥，郭敬明同意擔任藝術顧問，但要求啟用流量演員。”

《悲傷逆流成河》的合作協議推過桌面，陽光在“光線影業”的LOGO上折射出冷光：“聯合出品方確定為光線影業，星耀占25%投資份額。”

沈硯目光掃過“顧森湘”的角色描述：“霸凌題材的市場風險評估如何？”

數據總監林浩調出熱詞云圖：“抖音‘校園暴力’相關內容播放量年增320%，但負面輿情占比18%，需注意尺度把控。”

葉寧推了推眼鏡：“選角團隊提了三個方案：

1.簽流量，自帶3000萬粉絲基礎；

2.啟用抖音素人，借挑戰賽造話題；

3.內部孵化新人，成本最低但風險高。”

沈硯點頭：“按公司流程走，你決定就好——”他起身準備離開，忽然頓住，“等等。”

沈硯重新坐下，指尖敲了敲“顧森湘”的角色卡：“這個角色，讓藝人部的章若南試試。”

葉寧思索記憶，目光掃過沈硯腕間的紅繩：“她還是新人，郭敬明要求至少是‘有作品的演員’。”

“星耀的藝人部門也該發力了”沈硯已經起身離開，“總不能我們主導的項目什么都撈不到吧。”

葉寧望著沈硯離去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悲傷逆流成河》的角色卡：“老賈，你覺不覺得奇怪？沈總向來只看數據，怎么突然親自指定一個素人？”

賈石凱湊近：“葉總，來我辦公室喝杯茶？”

真皮沙發上，葉寧接過普洱茶杯，語氣帶著奇怪：“沈總今天不對勁——往常選角連看都不看，怎么突然盯著個新人？”

賈石凱清洗茶盞，遞過手機：“您看看這個。”

屏幕上是章若南的訓練照，葉寧湊近一看，畫面里的女孩穿著白襯衫，腕間紅繩隨動作輕晃。

“就這？”葉寧挑眉，“長得是清秀，但星耀好看的新人一抓一大把。”

賈石凱輕笑，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放大至紅繩細節：“您再看這個。”

葉寧瞳孔微縮——紅繩上的銀色硬幣吊墜，與沈硯常年佩戴的希臘硬幣如出一轍

“沈總的同款？”葉寧挑眉。

賈石凱添茶：“或者說沈總現在帶的才是同款，這個‘幸運物’，我只在章若南身上見過。”

葉寧忽然想起沈硯現在帶的確實相對于之前的有點區別，指著屏幕笑罵：“老賈你倒是眼尖，連這都能扒出來。”

賈石凱壓低聲音：“章若南的簽約流程是我親自跟進的，從抖音素人到星耀藝人。”

葉寧搖頭失笑：“怪不得你在會上一句話不說，原來早就摸透了風向。”

賈石凱轉動茶杯：“沈總既然愿意為她破先例，咱們就該看懂‘幸運物’的分量——畢竟，”他指了指字節的logo，“資本的偏心，有時候比數據更值得跟進。”

“一部青春題材電影的女二號而已，沈總沒要女一號已經很好了，后續工作還得麻煩你來對接。不過，賈總以后再有這種消息可得提前告訴我啊”葉寧笑著起身，看向賈石凱。

“下次一定。”賈士凱起身相送。

賈石凱正盯著電腦屏幕，手里的冷萃咖啡略顯冰冷，屏幕上“素人演員轉型失敗案例”的紅色標注刺得眼睛發疼。沈硯推門進來時，他正對著孟子億的哭戲片段搖頭。

沈硯笑著調侃：“賈總這表情，像是在看自己高考數學卷。”

賈石凱揉了揉眉心：“可不就是高考？上周品牌方剛退了兩個素人代言，說演技太差了像是在看PPT’。”

沈硯從冰柜里翻出氣泡水：“早說了，別把抖音流量當萬能鑰匙。”他晃了晃易拉罐，“你覺得用戶刷到‘網紅演哭戲’，是想夸演技，還是想笑場？”

賈石凱苦笑：“但數據擺在這——素人直播帶貨ROI 3.8，拍戲ROI 0.7，老板們都盯著后者的長線價值。”

沈硯拉過轉椅坐下：“長線價值？那得先活過中線。”他指了指屏幕，“孟子義的培訓報告我看了，臺詞課‘嗯’‘啊’比例超20%，這還是表演老師帶了三個月的結果。”

賈石凱嘆氣：“沈總您給指導指導”

沈硯轉著硬幣笑著說：“很簡單，把素人當游戲角色練號。”

賈石凱挑眉：“游戲？”

沈硯掰手指：“第一步‘刷副本’：用抖音短劇練演技，每集都是小怪，攢經驗值；第二步‘升裝備’：送中戲封閉訓練，補‘表演裝備’；第三步‘打BOSS’：長視頻項目當配角，檢驗實戰能力。”

賈石凱有些蹙眉：“那培訓成本呢？一個素人砸200萬，砸不出水花怎么辦？”

沈硯喝了口氣泡水：“所以得用‘篩選鎖’——簽約時加條款：培訓期內達不到80分，違約金翻三倍。這就好比游戲里‘達不到等級，裝備回收’。”

“章若南的培訓進度怎么樣了？”看賈士凱陷入思索，沈硯轉過話題。

賈石凱立刻直起身子掛上笑容，遞上藝人周報，刻意將章若南的訓練視頻置頂，“進步明顯，表演課都是教授輔導。”

沈硯挑眉：“《悲傷逆流成河》已經立項了，顧森湘這個角色，”他指了指劇本，“我需要你輔助章若南。”

賈石凱立刻賠笑：“沈總放心，章小姐現在的演技提升巨大，一個青春校園題材的電影絕對沒問題。”

“我的要求是，協調好她后續的工作，你酌情安排”沈硯敲了敲劇本

賈石凱飛速記錄：“明白！劇本等會兒送她手上，另外和劇組的工作由我親自對接。“

“那就好，賈總的能力我還是信任的”沈硯起身整理袖口，“記得考慮好我們的藝人情緒，”

賈石凱弓著背后退兩步：“沈總放心，一切按您的意思辦，章小姐的事我親自盯著，保證不出岔子！”

賈石凱坐回椅子上，反復摩挲手中的《悲傷逆流成河》劇本。封面上“顧森湘”三個字被紅筆圈了三遍。

他摸出手機給章若南發消息：“章小姐方便來趟辦公室嗎？有份‘驚喜’給您。”

章若南正在練習《雷雨》片段，指尖掐著劇本邊緣，眉頭緊鎖。手機震動時，她剛讀完“繁漪”的獨白，腕間的紅繩隨動作晃出細碎的光。

賈石凱：“章小姐方便來趟辦公室嗎？有份‘驚喜’給您。”

章若南立馬回復：“馬上來。”

她對著鏡子整理白襯衫，發梢還沾著訓練時的薄汗。經過走廊時，練習生們的竊竊私語隱約傳來。

賈石凱辦公室飄著咖啡的香氣。章若南進門時，看見桌上擺著燙金劇本、裝訂精美的人物小傳，以及一杯半糖去冰拿鐵。

“章小姐，請坐。”賈石凱起身遞過劇本，笑容諂媚，“這是剛立項的《悲傷逆流成河》，沈總交代，讓您先看看‘顧森湘’這個角色。”

她愣住，指尖劃過“顧森湘”三個字：“賈總，我才來星耀三個月，這樣的角色……”

賈石凱擺手：“章小姐別謙虛！您這段時間的進步公司都看在眼里，而且星耀是這部戲的投資方，選角上有絕對話語權，”他翻開人物小傳，里面夾著分析表，“您的‘初戀臉’視頻完播率68%，顧森湘需要的‘救贖感’，您的眼神里天生就有。”

“更何況沈總特意交代，”賈石凱指了指她的紅繩手鏈，“讓我給您配一對一表演課，中戲張教授親自帶，您只要研究角色就好，后續的工作我來安排。”

她忽然明白，為什么之前沈硯會在電梯里問她“對校園劇感不感興趣”。

“謝謝賈總，”她握緊劇本，“我會好好準備試鏡。”

賈石凱笑了，鏡片后的目光掃過她腕間的紅繩：“沈總說，您的樣子，像從書里走出來的顧森湘”

離開辦公室時，章若南帶著劇本以及賈士凱提前準備好的人物小傳，摸著劇本里的便簽，上面有著關于顧森湘的各種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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