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陳十七狂吐出哽在胸口的積水。
他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赤條條地躺在一汪水霧升騰的湯池里。
湯池坐落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包廂中,由璞玉般的上等青石鋪嵌而成,造型精巧如一朵春日海棠。
池外圍攏著薄如蟬翼的妃色紗帳,其上點綴有金絲繡邊的簪花仕女圖。
透過紗帳,一盞紫銅薰爐上白煙繚繞,迷人的紫檀香味撲鼻而來。
不遠處是一面花攢錦簇的屏風,隔斷著另一汪湯池。
“嘩啦啦。”
此時,屏風后忽然傳來一陣戲水聲,那汪湯池里似乎有人正在汲水沐浴。
這面屏風由萬縷錦絲鉤染而成,隱隱透光,背后的情形可見一斑。
陳十七定睛看去,頓時就愣住了,只見一個美人正在掬水撫身。
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一雙雪白的玉峰赫然在目,看得他血脈僨張。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陳十七立馬又恢復了理智。
他那發直的目光忽然一轉,停落在屏風上“華清宮海棠湯”六個古樸的鑲金大字上。
陳十七見狀頓時被嚇得一激靈,豆大的汗滴從額間急促地滑落。
這座華清宮休閑會館可是本市大名鼎鼎的頂級私人會所,出入者非富即貴,皆是政商各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且民間早有傳言,華清宮休閑會館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足療洗浴一次低消限額高達萬元。
想到此處,陳十七心頭大驚。
包廂內滿目金碧輝煌,又有窈窕美人共浴,消費不得小幾萬?
他原本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外賣小哥,兩個月前入職某團外賣成為一名騎手。
眼下剛繳扣了租車費、房貸月供,卡里余額僅剩下三十七塊八毛二。
在驚詫之余,陳十七抬手用力地敲打著生疼的腦門。
他努力回想剛剛還在送外賣的自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華清宮休閑會館里?
只記得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昏暗傍晚,他臨時收到一個生鮮果蔬加急派單。
當時又恰逢晚高峰,南來北往的車輛排起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隊,剎車燈將整個路面染得一片通紅。
眼看著訂單就要延誤,面臨客戶差評、平臺罰款。
陳十七便猛地擰緊電門,緊接著一個神龍擺尾接連闖過兩個路口,沖進了對向車道。
卻不料,一束耀眼的遠光燈奪目而來。
只聽見“哐當”的一聲巨響,一人一車翻摔在地。
滾燙的鮮血從陳十七的鬢角涌出,蔓延至眼角,逐漸模糊了視野。
陳十七的記憶到此處便斷了,往下發生的事任憑他想破腦袋也回想不起來丁點。
此時,陳十七又轉念一想,事已至此,怎么進來的已然不重要了。
趁著還沒被服務員發現,逃離包廂才是當下的重中之重。
想罷,他又悔又怕地怒扇了自己一大耳光,隨即披上黃撲撲的工作服便偷偷摸摸地朝著門口溜去。
“吱呀”一聲輕響,厚重的朱門被陳十七推開了一條小縫。
可他剛鬼鬼祟祟地探出半個腦袋,嘴里便驚聲道:“天吶,這哪是包廂啊?分明是一座皇宮!”
只見朱門外數不盡的樓臺館閣依山次第而起,其間千門萬戶,皆極土木之盛。
不遠處,幾百個身披紅盔金甲、手握長劍的壯漢一字排開。
“不愧是頂級私人會所,區區幾個小保安都配發了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工作服。”陳十七心底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句。
奇怪的是,剛目睹奢華一幕的陳十七卻忽然面露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眼前這番景象,并不是他印象中的華清宮休閑會館。
陳十七此前雖沒進過包廂足療洗浴,倒也跑腿送過幾次外賣。
華清宮休閑會館貴為本市頂級私人會所,可若與眼前這番景象相比,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陳十七見狀一頭霧水,慌亂之中匆忙關上朱門,卻意外引發了“咣當”的一聲巨響。
“圣上,您可來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說話之人正是方才那個掬水撫身的美人。
怎料,巨響也同時驚動了門外那幾百個壯漢。
他們高呼一聲“護駕”,隨即拔劍出鞘,急步從四面八方朝著朱門圍攏而來。
透過雪白的窗花,陳十七發現壯漢們手中的長劍皆散發著一縷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絕非是唬人的影視道具。
他哪里見過如此陣仗,已被嚇得手足無措地傻愣在原地。
如猛虎下山般蒼勁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轉瞬之間便已來到朱門之外。
眼看著壯漢們就要破門而入,那美人忽然怒嗔一聲道:“放肆,持劍闖宮乃是誅殺九族的死罪,爾等三思!”
話音未落,朱門外雜亂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壯漢們面面相覷,一一“撲通”跪倒在地,口中哀聲求貴妃饒命。
“滾!”那美人只是冷冷地怒哼了一聲。
壯漢們聞聲慌忙請劍入鞘,狼狽地遠遠逃去。
陳十七還傻愣在原地,圣上、護駕、闖宮、貴妃等幾個詞匯不斷地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劇本殺?Cosplay?拍電影?他的腦海隨之浮現起無數個猜想。
“三郎,快過來!”那美人又忽然嬌嗔一聲,打亂了陳十七的思緒。
“三郎?貴妃?我知道了!”陳十七如醍醐灌頂般驚喝了一聲。
他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上黃撲撲的工作服,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旋即,陳十七又欣喜若狂地說道:“糟老頭子誠不欺我,我竟穿越到大唐,成了玄宗皇帝李隆基!”
原來在陳十七入職某團外賣之前,發生過一樁怪事。
那時,他整日抱著一摞簡歷走街串巷地找工作,卻被一個神叨叨的老頭跟蹤尾隨。
老頭身披一襲青色僧袍,自稱是個窺得天機的算命先生。
他神秘兮兮地告訴陳十七:“小子,你乃是天生龍種,日后定會黃袍加身,餐餐都有大魚大肉為伴。”
說來也奇怪,從那不久后,陳十七便收到了某團外賣的offer。
領到黃撲撲的工作服的那天,他跟一起入職的同事提及此事,吐槽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那個畫面被同事無意地拍下傳到短視頻平臺,曾一度火爆全網。
不過,陳十七斷言自己穿越了,憑的可不僅是這樁怪事,還真有幾分歷史根據。
首先,李隆基是睿宗皇帝李旦的第三個兒子,故又有“李三郎”之名。
而“貴妃”眾所周知。
歷史上受封貴妃之人千千萬,但一提起貴妃二字,率先想到的便只有楊貴妃一人。
讀高中時,陳十七因背不出白居易筆下的課文《長恨歌》被老師留堂。
因此,他對這首詩記憶尤為深刻。
一句“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寫盡了李隆基、楊貴妃二人在華清宮纏綿入骨的往事。
況且,朱門外的建筑氣魄宏偉,透著一股盛唐之風。
種種跡象歸結到一起,陳十七才敢斷言自己穿越到了李隆基的身上。
想到此處,他頓時又面紅耳赤,一溜小跑猴急地撲向屏風后的那汪湯池。
可忽然,一個怒目圓睜的老者從妃色紗帳后閃現而出,一雙大手劈頭蓋臉地打在陳十七的腦門上。
他被突如其來的大手打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耳邊只回蕩著那個老者的一陣罵聲。
——“你這孽子!沒那男人二兩肉,也敢覬覦圣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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