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暫等來日敘(跪求追讀?。。。?/h1> - 明末襄世子:重塑日月河山
- 老襄人
- 2534字
- 2025-06-10 02:46:41
“寧宇兄,半月不見,近況如何?”
“.......托世子的福,姑且還算有口飯吃?!?
此言一出。
雖說周遭黑壓壓地看不清晰。
但朱常瀾很明顯感受到了這幫義軍對他的敵意。
“這般就好,李定國道德底線比較高,戰斗結束后一般不會補刀殺人。”
“而且從這些義軍的狀態來判斷,可以說是糧草耗盡且缺少武備?!?
“越是這種情況,就越有利于我暫時拉攏下他們!”
聽著遠方家丁們的嗚咽聲,判斷眾人大致無性命之虞后。
朱常瀾側身一轉,向李定國做出“請”的手勢,示意對方與自己到林中密談。
“....有話且在這說,我不想再遭分隔之計,坐視部下慘死!”
“那好吧?!?
見對方如此抗拒,朱常瀾索性就地坐下。
無視著周圍義軍步卒的警告聲直接說道:“寧宇兄,看諸位義軍狀況,想必是近來新遭敗北吧?!?
“.......殿下這般老神在在,不怕我們將你就地正法嗎?”
“當然怕,但我知道你李寧宇不是這般人。”
說著,朱常瀾站立起身,向四周故作輕松伸腰狀:
“義軍現狀無非就是新遭敗北,以至糧草不濟、四散奔逃。此番狀態下你們殺我又有何用?還不如擒我與王府換些銀錢糧草。”
“只因這般事由,你就篤定我不殺你?”李定國言語之中毫無情感,仿佛下一秒就會揮刀將朱常瀾斬首。
“昔日仲宣樓上,我可是曾放過你一馬,事后你搶掠馬商的銀錢也被我全數償還。”朱常瀾正色道,“云長公尚知義釋曹操?,F在你我境遇互換,寧宇可是要不顧先前義釋之恩?”
搬出李定國的精神偶像事跡后。
朱常瀾明顯感到對方的態度軟化了些許。
當然,華容道典故不過是羅貫中的虛構劇情。
相比三國志之實史,倒是這演義小說更為尋常人家所熟知。
像李定國這等十歲投身行伍之人,自然只知這虛構之故事。
朱常瀾見狀繼續說道:
“此番畢竟是我被寧宇擒獲,不獻上點東西換取性命,確實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然此去襄陽府又要大半天時日,且眾位義軍兄弟恐不會信任我?!?
“故而還請寧宇明日午時,到進賢郡王府吹響哨聲為號,屆時我自出來與你商談如何就近繳獲錢糧,以解義軍燃眉之急?!?
周圍義軍聽聞此言,無不嗤笑起來。
倒是李定國依舊面色平靜,毫無波瀾地說道:“既然我眼下已擒住你,為何還要費這般功夫?”
“那自然是我吃準你李寧宇不肯濫殺,適才拖到援兵殺至?!?
還未等義軍眾人反應。
不遠處忽而馬蹄聲大作,聽上去足有二十多名輕騎正在疾馳趕來。
“你....!”
李定國恍然大悟,才知自己又被襄王世子給耍了一通,連忙命人將其抓住。
可令其沒想到的是。
朱常瀾竟提前從衣衽之中掏出一包粉末,朝著自己周圍一圈的義軍拋灑過去。
熟悉的辛辣氣味隨之傳來。
李定國連忙命眾人閉上眼睛切莫中此毒粉,同時不忘怒罵道:
“先前與撫南對陣盡出陰損招式,現在又屢次祭出這等齷齪毒粉,你身上哪還有貴胄子嗣之儀態?”
朱常瀾難得得此逃生機會,自是不會跟他多嚼口舌,并趁著義軍遮蔽眼鼻之際轉身鉆入密林之中。
“寧宇兄,先前所言絕非戲言,有雪夜書信為證,明日我自在進賢郡王府等你哨聲!”
留下這句話后。
朱常瀾頭也不回地鉆入密林之中,不見其人蹤影。
而那些原本被制服倒地的王府家丁們,更是猛地暴起。
由于義軍眾人已經三五天未吃過一餐飽飯。
失了突襲之利,且有過半人手被這辛辣粉末迷住眼睛后。
很快就讓這幫家丁挨個掙脫逃離。
期間,有人曾試圖追擊。
但密林之中旋即射出些許石塊,精準擊中
就著月光窺探,李定國隱隱約約看見這朱常瀾并未逃離太遠。
只見他扯下一片道袍布料。
就地做出了一個十分簡陋的投石繩。
以此在山林之中不斷狙射義軍,幫助王府家丁撤入林中。
手中俘虜盡逃,前方還有王府輕騎殺來。
饒是李定國也只得收攏隊伍,令其余手下攙扶著雙眼粉末被迷的同袍,從另一個方向撤入山林之中。
...........
“殿下!”
義軍眾人前腳剛撤。
李典仗就領著儀衛、家丁們趕來接應朱常瀾等。
隨行醫官更是立刻為眾人進行應急包扎。
所幸李定國未下死手。
除去兩個倒霉蛋跌落馬下時不慎斷了手骨外。
眾人大多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此地不宜久留,傷患暫且忍一忍,所有人速回郡王府邸之內!”
“是!”
乘上另一名家丁的馬匹之后,朱常瀾等飛也似地沿路撤回。
待所有人馬挨個入府且清點完所有人數后。
儀衛們立刻封閉大門,并由家丁們于院墻屋檐之上布置哨戒。
“雖說李定國的道德水準還算比較高,所以可以糊弄一二?!?
“但保不齊有義軍之間會互通消息。若是張獻忠其他三個義子被我身在此處的消息引來,這點人馬可是抵御不住.......”
“可這棗陽地界,除了此間府邸以外,已經再無其他安全之所?!?
“況且敵在明我在暗,且不知這李定國一遭與本地查田之事有無聯系,謹慎起見最好也不要返回襄陽,以免被人趁著夜黑風高二度截殺!”
朱常瀾越想越感到擔憂,當即命一名家丁星夜馳騁,趕回襄王府上,再暗中領五十名家丁從山間小道繞行,前來支援棗陽諸事。
“......對了,除喊人增援之外,你另去趟王府長史司工正所,詢問工正先前我所托付之物進展如何。”
“若是已經鍛造完成,不管有無試發也給我全數取來!”
確??ね醺蟹烙贾猛桩敽?。
朱常瀾終是于一人獨處之中安靜了下來。
死里逃生的后怕感,令他渾身冷汗直冒。
沒一會。
內附的軟甲乃至外穿道袍都已被汗水浸濕。
穿在身上黏黏答答的甚是難受。
“這也不是講究的時候,穿著軟甲講究休息吧....”
忍受著不適和軟甲硌擦皮膚之感。
朱常瀾和衣而眠,強迫自己盡快休息恢復體力。
不過在睡著之前,朱常瀾隱約之間,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忘在了一邊。
“......算了,有事明天再說,養精蓄銳且把酒意散去最是要緊!”
沒消一會兒,朱常瀾就在疲倦和米酒后勁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待子夜過后。
整個進賢郡王府府上。
除了值哨的家丁,以及假寐戒備的儀衛之外。
唯有那那四間被完全封死光亮的廂房內。
仍有“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斷傳出。
在似有若無的低沉嘶吼合奏下。
這血水滴落的聲音。
就如同無垠黑夜之中的一道回音,在地面上蕩起片片漣漪。
伴隨著郡王府上絕大部分人,沉沉地進入夢鄉。
如是這般,直到第二天巳末。
朱常瀾才從睡夢之中醒來。
“這明代米酒...真不可小覷,白酒頂多就是喝了胃不舒服??擅拙坪髣乓坏┯可蟻恚鼓茏屓嘶杷绱酥?....”
揉捏著脖子,朱常瀾忍受著身上的汗臭味道走出房門。
而幾名早已守候在門外的儀衛見狀,立刻上前呈送四名惡霸的證詞。
看著紙張之上,無比潦草、混亂,但又簽核有個人姓名指印的口供。
朱常瀾這才想起,自己昨夜所忘之事正是這四名惡霸!
“水滴刑一般不到兩個小時就會令人精神崩潰,而這四人滴了一整夜,怕是已經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