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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印星彩一生不弱于人

“今日溫故便到此處,老夫這里幾道題,權(quán)當是考校爾等平日所學,也算是個小小的玩意兒,解得最快,最為周全者,老夫這里有份薄禮。”

說著徐爺也不見如何動作,只是隨手從講臺下摸出一支半舊的粉筆,轉(zhuǎn)身在那塊已然有些年頭的木制黑板上,龍飛鳳舞般寫下了一道題目。

那字跡初看歪歪扭扭,似是孩童涂鴉,但細品之下卻又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拙與蒼勁。

題目并不冗長,寥寥數(shù)十字,卻看得堂下眾弟子一個個眉頭緊鎖倒吸涼氣。

“以今日丙申時,占北方戰(zhàn)事吉兇,并推演三日內(nèi)敵軍動向,以及我方最佳應對之策。要求:起局,列盤,斷象,給出具體時辰與方位。”

這題目看似只是一個尋常的奇門占斷,實則內(nèi)里乾坤萬千。

不僅要根據(jù)當前時辰精準起局,布列九宮八卦,三奇六儀,更要結(jié)合天盤,地盤,人盤,神盤的相互關系,以及各種神煞,格局的細微影響去推斷那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態(tài)勢。

這已然超出了《奇門入門》的范疇,涉及到了更深層次的“活盤”推演與“應期”判斷,便是甲字院中的老生,也未必能有十足的把握。

徐爺寫完題目便將粉筆隨手一扔,也不看眾人反應,只是慢悠悠地走到講臺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顯然覺得解題沒有那么快。

學堂內(nèi)一時間陷入了寂靜,只剩下弟子們粗重的呼吸聲,以及筆尖在紙上摩擦時發(fā)出的沙沙聲。

大多數(shù)弟子抓耳撓腮,對著那題目苦思冥想,卻遲遲無法下筆。

楊蔑看著黑板上的題目,心中也是微微一凝。

這道題的難度確實不低。

好在其中涉及的九宮排布,三奇六儀的配置,以及基礎的吉兇格局判斷,都在他昨日剛剛領悟通透的范疇之內(nèi)。

至于那推演三日內(nèi)敵軍動向與最佳應對之策,則更像是對邏輯推演與大局觀的考量,反而不完全是奇門數(shù)術本身的難題。

心念一動,【天演】技能已然悄然運轉(zhuǎn)。

楊蔑的腦海之中,仿佛瞬間浮現(xiàn)出了一方無形的棋盤,九宮格,八卦方位,天干地支,如同活過來一般,按照特定的規(guī)律飛速旋轉(zhuǎn),組合,排列。

無數(shù)符文卦象與方位圖在他腦海中飛速推演,其速度之快,復雜程度之高,遠非尋常心算所能比擬。

不過短短數(shù)十息的功夫一個清晰完整的奇門局便已然在他心中成型。

“地盤,陽遁三局,甲午旬,戌亥空……”

“天盤,值符天蓬星落坎一宮,值使休門落艮八宮……”

“格局,白虎猖狂,青龍?zhí)幼撸烊竿督?

楊蔑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他提起筆,不再有絲毫猶豫,開始在面前的紙上奮筆疾書。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筆走龍蛇。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當學堂內(nèi)大部分弟子還在為如何精準起局而苦惱,楊蔑已然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站起身,對著那依舊在閉目養(yǎng)神的徐爺,恭敬地躬了躬身:“徐爺,學生,算完了。”

他這一開口,瞬間打破了學堂內(nèi)的沉寂,所有埋首苦算的弟子,都猛地抬起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楊蔑。

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在學堂內(nèi)彌漫開來,其中充滿了震驚懷疑,就連那一直端坐在太師椅上,仿佛早已入定的徐爺此刻也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帶著一絲審視,落在了楊蔑的身上,緩緩開口道:“哦?說來聽聽。”

楊蔑將心中的演算結(jié)果清晰而沉穩(wěn)地娓娓道來:“學生以為,今日丙申時,北方戰(zhàn)事,景門合乙奇,值符臨宮,利主不利客,我方當固守待援,不宜輕出。

敵軍三日內(nèi)必有異動,其動向當在西南坤位,應期或在明日午時,屆時可遣一偏師,自東南巽位出擊,佯攻其左翼,主力則埋伏于正西兌位,待其陣腳松動,一鼓作氣,可獲全勝。”

他這番話說得條理清晰,邏輯嚴密,不僅給出了吉兇判斷更推演出了敵我雙方的動向與應對之策,甚至連具體的時辰方位都點得明明白白。

學堂內(nèi)的弟子們聽得目瞪口呆,他們雖然未必能完全理解楊蔑這番推演的精妙之處,但單憑這份自信與從容便足以讓他們自愧不如。

徐爺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幾不可察的訝異。

這小子……

他看得出來楊蔑的推演雖然在某些細節(jié)上還略顯稚嫩,對于一些神煞的運用也未臻化境。

但其整體的思路卻是清晰無比,對奇門局的把握也遠超尋常初學者。

尤其是那份臨危不亂,從容自信的氣度更是難得。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目光自學堂前排角落處,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楊蔑的身上。

楊蔑下意識地循著那目光望去。

只見一名身著青色素裙,長發(fā)簡單地用一根木簪束起的少女,正靜靜地看著他。

那少女面容清麗絕塵,眉宇間卻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靜與疏離,正是常壽曾提及過的,甲字院中公認的奇門數(shù)術第一人——印星彩。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楊蔑,那雙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潭,不起絲毫波瀾,仿佛楊蔑方才解答并沒有什大不了的。

徐爺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他再次拿起粉筆,在黑板上楊蔑方才解答的旁邊,又添了幾筆。

“此局,若疊加以太白入熒之兇格,且時干入墓,又該如何解斷?破局之法何在?”

這第二道題一出,學堂內(nèi)的氣氛頓時又凝重了幾分。

“太白入熒”,乃是奇門遁甲中著名的大兇之格,主征伐失利,兵戈不止。

而“時干入墓”,則更是雪上加霜,意味著時運不濟,事多阻礙。

這兩種兇格疊加在一起,其復雜程度與兇險程度,比先前那道題何止提升了一倍。

楊蔑的眉頭也不由得微微蹙起,【天演】技能再次全力運轉(zhuǎn),腦海中的奇門局瞬間變得更加復雜。

似乎每推演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精力。

顯然這第二道題已經(jīng)隱隱超出了他目前知識所能輕松駕馭的范疇。

就在楊蔑還在苦苦思索,試圖從那紛繁復雜的亂象中尋得一絲破局之機時,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學堂內(nèi)悠然響起:“太白入熒,金火交爭,主客兩傷,此時干又入墓,更是雪上加霜,死門當值,幾無生路。

然,九地之下,亦有一線生機。破局之法,當在休門,引壬水以制丙火,合乙奇以求生,此為曲則全之道,需待甲子時,方可圖之。”

說話的,正是印星彩。

她依舊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靜,語氣淡然,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徐爺聞言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

楊蔑抬頭看向印星彩,眼中充滿了驚嘆。

這丫頭……當真是厲害。

她可沒有【天演】這等神技相助,全憑自身的悟性與積累,居然也能夠算的這么快。

接著徐爺接連又出了三道題目,一道比一道刁鉆,一道比一道艱深。

其中楊蔑又搶先了一道題,剩余的兩道依舊是被印星彩先拔得頭籌。

五道題目結(jié)束,印星彩獨解三題,楊蔑解出兩題,終究是落了下風。

徐爺從懷中摸出一枚約莫巴掌大小,由不知名青玉雕琢而成的古樸玉圭,遞給了印星彩。

“這枚定盤圭乃是老夫早年間偶然所得,雖非什么奇珍異寶,卻也能在推演奇門局時,略微輔助心神,定準方位,今日便予你吧。”徐爺說著,將那定盤圭遞給了印星彩。

印星彩平靜地接過,臻首微點,道了聲“謝徐爺”,便將其收入袖中。

楊蔑對此也是心服口服,雖然是簡單比試,但是印星彩的實力確實遠在他之上,這定盤圭歸她理所應當。

很快下課的鐘聲響起,眾弟子紛紛起身,向徐爺行禮告退。

楊蔑也隨著人流正要向外走去,心中還在回味著方才那幾道奇門局的精妙之處。

就在他即將走出學堂門口之際,身后卻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喂,你等等。”

楊蔑腳步一頓,回過頭,只見印星彩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后。

未等楊蔑開口詢問,只見印星彩素手一揚,一道青影閃過,那枚方才徐爺所贈的定盤圭便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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