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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茶田少女拯救計劃!

白朔靜靜蹲在沒有血肉的木地板上,拿起那件白色棉質(zhì)過膝吊帶裙,朝那具白骨身上套。

白朔很細心認真。

左手輕輕順著她的頭發(fā)扶住肩胛骨,右手指頭穿過濕冷粘稠的血肉混合物,將一邊的吊帶輕輕繞過尺骨橈骨和肱骨,套在鎖骨的位置。

“好像套不上去……”

“嘶。”

神情嚴肅的白朔冷吸了一口氣,摸著下巴琢磨了兩三秒。

“好像不是從側(cè)邊套的?”

他試圖從腳開始往上套。

這一次很順利,唯一有問題的是當白朔拉好側(cè)邊的拉鏈后,站起來整體一看,才發(fā)現(xiàn)裙子早就被血肉混合物染成了紅褐色,看上去一點也不美觀。

其他的都還好,除了有點露骨有點露肉以外,白朔覺得很OK。

“用衣服束縛住身體,沒問題。”

然而等待了將近半小時的白朔,除了看見姜熒一言不發(fā)地躺在地上保持輕微抽搐以外,實在沒得到任何有效反饋。

白朔皺緊了眉頭,打量著那裙子:“難道是,有點臟,不夠美?”

他麻溜地給姜熒換了件黑色旗袍。

這件黑色旗袍的款式很經(jīng)典,右衽大襟、立領(lǐng)盤扣、側(cè)擺開衩,看上去充滿中式美。而面料是織綿緞的,色澤是啞光的,哪怕是落在起伏的骨頭上,沾染了些污垢,看上去也顯得利落大方,頗有一番在黑幫里擔任隨時可以扛起加特林咻咻咻的老板娘的感覺。

顯然,還是沒用。

“壞了壞了。”

白朔站了起來,在這個有點淡雅的房間里來回踱步:“我被騙了嗎?不過當時那狀況,它真的有必要騙我嗎?”

于是白朔把能換的衣服都換了一次。

一小時后。

白朔坐在書桌前,目光掃視著這房間的每一平米,從踢腳線到天花板,從書柜里的《Word Power Made Easy》到墻壁上的茶山照片。最終又回落到她身上。

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白朔決定更換方法。

第一步,不要臟!不要臟!不要臟!所以用念能力將那些血肉混合物收集起來。

第二步,考慮到適應(yīng)性,從姜熒的衣柜里找到更合她身的衣服,保證清潔度。

第三步,不要臟!把她現(xiàn)在的身體從頭到腳清洗一遍。

第四步,不要臟!把房間打掃的干干凈凈。

第五步,考慮到之后的工作,找了些鋼絲和架子,像人體標本一樣把姜熒架起來。

第六步,將姜熒自己穿過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重新套在她身上。這一次白朔更加細節(jié),把鞋子也給她穿了上去,還用紅繩給捆了起來。

第七步,檢查細節(jié)。重新給她加裝橡膠手套,用紅繩密封好袖口和手套的連接處。再用小皮帶束起她腰部白襯衫和牛仔褲的連接處。再將把她的頭發(fā)捋順。

第八步,找到姜熒曾經(jīng)的照片,同樣用一個架子,架在她面前,正對她。

“呼…”

忙乎了一大通的白朔看著眼前這場景,有那么一剎那,他覺得是自己是在跳大神。

只見三平米左右的狹窄房間內(nèi),身著白襯衫和牛仔褲,手腕腳腕都系上神秘紅線的骷髏,被鐵架子靜靜囚禁在木地板正中央,頂燈正下方。她脖頸極其纖細露骨,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訴說悲傷或不甘。

而將她囚禁于此的男人,居然提著一桶看了就會理性瘋狂下降的邪惡之物。隨著他每一次身體起伏,桶內(nèi)的血肉就會像巨大肉團一樣蠕動。

最恐怖的是,這個男人似乎對面前的骷髏有著異常的癡戀,哪怕他雙眸表現(xiàn)出久經(jīng)沙場般的疲倦,但眼眸深處的燥熱之火就好比永遠渴望回到戰(zhàn)場的鐵血之心一樣,永不熄滅。

白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只是根據(jù)潛意識,或者根據(jù)前世從神秘學(xué)詞條、邪典小說、中世紀女巫祭祀、恐怖電影、僵尸電影、XZ人皮鼓等奇怪知識中萃取出了這樣一套行為邏輯。

總之,他好像理解了為什么古人要做類似的事,去祭祀,還要非常有儀式感的祭祀。

如果重要的人以這樣非常令人不甘的方式離去,或許再瘋狂的事,都有人做的出來……

“九是中國古代最大的數(shù)字,停留在第九步,或許不錯。”

“第九步,塑形。”

白朔搬了個凳子,踩在上面,輕而易舉地提起只有十來公斤重的鐵桶。眼見已經(jīng)高出姜熒半個身子,白朔沒敢使用念能力,而是用雙手一手拖著鐵桶底部,一手抓著鐵桶邊沿,傾斜,對著姜熒的襯衫領(lǐng)口一點點倒進去。

朝陽即將從東方升起,微薄的晨光將世界罩染成一片藍色。

藍調(diào)時刻。

曾經(jīng)和姜熒在茶田中提起的只有早上太陽升起或傍晚太陽落下才會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在此刻娓娓而來。

白朔耐心地傾倒著血肉,如果有任何失誤的地方,他都會及時用念能力修正。比如他發(fā)現(xiàn)姜熒襯衫第四顆扣子沒扣好,血肉從里面滲了出來,他便及時用念能力堵回去。

保持這樣比打怪人還要嚴肅的高度緊繃狀態(tài),白朔花了十來分鐘,才將整桶血肉全部倒進了衣服內(nèi)。

做完這一切,白朔躡手躡腳地從椅子上下來,站在旁邊打量著這具因為地心引力,理所應(yīng)當?shù)兀兊檬植粍蚍Q的軀體。

簡要來講,血肉全部流到了牛仔褲里,將雙腿撐得像圓潤的喇叭褲,而本該豐滿的上半身自然如排骨一樣落寞。

而姜熒,自然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呼…”

“好像,沒有其他辦法了。”

情不自禁地深呼吸,白朔把凳子搬到一邊,就這樣坐著,默默注視著她。并在內(nèi)心誠摯地希望哪怕她有一分好轉(zhuǎn)。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姜熒在他面前如同一具真正的尸體,毫無反應(yīng)。

哪怕是自認為樂觀的白朔,也不得不在此刻產(chǎn)生一絲悲觀想法,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帶著平靜的表情,默默等候。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太陽早就出來了。

哪怕是六樓,也能聽見下邊的聲音從廣場舞切換到了吆喝聲,又切換到了喇叭聲。

昨晚那個龍級怪人對荔河區(qū)造成的災(zāi)害是有限的,哪怕它能摧毀數(shù)不清的建筑,似乎也無法摧毀市民們內(nèi)心那份自由的秩序。

不論少了誰,世界照常運轉(zhuǎn),太陽照常升起。

白朔沉默地看著姜熒。

其實他前世并沒有遇到過姜熒這樣的女孩,會真心為了安全勸告他不要繼續(xù)從事英雄行業(yè)。雖然那時他本能地說出一些高冷的話,但他也知道,選擇這份行業(yè)所要承受的代價,和她擔憂的殘酷,是同一份。

可能他是愛壓抑了吧。雖然之前沒怎么感覺到,但現(xiàn)在,他真有點不適應(yīng),不覺得姜熒這樣死去是能接受的。

啪!

白朔猛然抬頭,看向前面。

一縷晨光從窗簾透下,不偏不倚地打在姜熒身上,打在,她因為摩擦力不夠而脫落的牛仔褲,以及散落滿地的血肉上。

白朔起身,在門前停了下來,竭盡全力想控制住自己離開這個房間的沖動。

失敗了。

果然,怪人個體,怪人執(zhí)念都會不同,怎么能期望有一種一概而論的方法成功地指導(dǎo)現(xiàn)實?

不切實際,盲目樂觀,自大,可憐,可悲,作出了無用功,或許浪費了最佳救援窗口,一敗涂地。

白朔忽然覺得眼眶有些酸。

哈,茶田少女拯救計劃失敗了。

他要離開了。

不知道接下來會做什么,但現(xiàn)在,他要離開了。

咔嘰~

門把手被輕輕擰動。

某個偶然的瞬間,白朔低頭,忽然發(fā)現(xiàn)那縷晨光同樣打在了某張紙上。

他一怔,借著晨光看清了那張紙的內(nèi)容。

之前他太著急,一直以為那紙上沒字,現(xiàn)在才發(fā)覺,那兩個字是如此的清晰。

他彎腰,撿起了這張紙。

紙上有兩個娟秀的小字。

“白日。”

白朔喃喃著,一時間沒有理解這是什么意思。

可他似乎聽到,在自己念出這兩個字的一瞬間,身后發(fā)出了什么細微響聲。那聲音…

就好像,原子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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