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逍遙丸
- 修仙:從宗門雜役開始證道長生
- 猶記臨安那夜雨
- 2192字
- 2025-05-30 00:02:00
顧陽仰頭飲盡杯中最后一口酒,將酒盞往桌上一擱,笑道:“云清師弟,時候不早了,師兄要去辦要緊事了。”
“我也要去采購一些東西。”陳云清取過桌旁的白巾,在伙計端來的水盆里將自己的手和臉都清洗了一番,“還是日落之前,在坊市正門會合嗎?”
“嗯,”顧陽站起身,袖袍一拂,墨玉酒葫蘆已掛在腰間,直接從二樓躍下,“日落之前,坊市正門。”
陳云清看著顧陽,穿過坊市的長街,進了天香樓。
“……”
靈藥閣,坐落在坊市最顯眼處,是最初開設坊市的幾名長青宗長老傳下來的產業。
鋪面分作三間,以天、地、人為號,各司其職,天字閣專收售珍稀靈藥、一階上品丹藥,所接待的,多是煉氣后期修士。
地字閣買賣尋常靈材和一階中品的丹藥,通常是煉氣中期的修士光顧。
人字閣則收售低階靈草、凡俗草藥、一階下品丹藥等,滿足煉氣初期及引氣期修士需求。
如此劃分,使各階層修士皆能按需而入,避免了不必要的紛爭。
陳云清來到一條巷子中,快速的取出了一條黑色面巾,將自己面容遮掩。
來到人字閣中,從懷中取出玉瓶,打開了瓶塞,遞給了柜臺前的掌柜,“出售二十二朵寒晶花,前輩給估個價。”
那掌柜抬眸看了一眼藏頭露尾的陳云清。
像這樣隱藏身法的修士,他每天都要接待許多,早就見怪不怪。
心中嗤笑,“這些散修,幾塊下品靈石,都怕別人惦記,真是可笑。”
面上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不用稱呼前輩,叫我秦掌柜便可,你這寒晶花,價值兩塊下品靈石。”
陳云清點了點頭,這個價格,還算公道,“秦掌柜,在下還需購買一些藥材。”
秦掌柜聽到他不只是出售靈藥,隨即微微一笑,“不知道友要些什么?”
陳云清取過柜臺上給顧客使用的紙筆,“種類有點多,我寫份清單。”
不一會,他便將一張清單寫好。
看著清單,秦掌柜眼神玩味地看著眼前的蒙面人,“妖虎鞭只剩一根,其他靈藥都是一些不常用的輔藥,不過你要的不多,庫房里都有。”
“多謝秦掌柜,不知這些靈藥加上兩顆聚氣丹,需要多少靈石?”陳云清心中有所預料,修仙界,以修為為重,這些藥材提升不了修為,確實不常用。
秦掌柜撫須說道:“靈藥六兩靈砂,兩顆聚氣丹二兩靈砂。”
說著將兩顆聚氣丹、一塊下品靈石和與二兩靈砂遞給陳云清。
“多謝秦掌柜。”陳云清接過之后,拱手道謝。
秦掌柜喚來一名伙計,將清單交給他,“去取藥。”
離開靈藥閣的陳云清也未將面巾取下。
而是到了坊市街上的攤位,采買了一些諸如靈米磨制的粉末、嗜血蜂的蜂蜜、鐵鍋等物品。
又花費了一兩靈砂買下了一張斂氣符,陳云清將余下的一塊下品靈石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轉到小巷之中,取下了面紗,陳云清背著一個大包裹來到坊市門口,等了約莫半個多時辰,顧陽才過來與他匯合。
“這么一大包?”顧陽提著墨玉酒葫蘆,隨走隨飲。
陳云清輕描淡寫地道:“都是一些雜物。”
回到了住所的陳云清,將葫蘆內的酒水倒掉后,把它放置在屋頂缺口下方,等著吸收月華之力。
葫蘆吸收月華之力的異象,陳云清控制不了,他照著葫蘆的大小,用獸皮縫制了一個外皮,防止以后因為夜晚出門之時,葫蘆顯出異象。
將白日間采購的藥材,整理了一番,陳云清便在屋中架起了一口小鐵鍋。
“妖虎鞭切片,肉蓯蓉一兩、金鎖陽一兩、淫羊藿一兩……”
陳云清聚精會神地盯著鍋內,時不時取來一些藥材加入鍋中,手中木棍慢慢攪拌著,防止煳底。
熬煮了半個多時辰后,將藥渣濾出,放到架子上用火烤干,細細地研磨成粉備用。
用熬煮出來的藥汁,混合著蜂蜜、藥渣粉末,將靈谷磨成的面粉和成面團,陳云清將這一小團面團在桌案上搓成長條狀,并切成了均勻大小的小塊。
趁著余熱未散,將這些小塊面團,搓成了一顆顆龍眼大小的圓潤丹丸。
“搓出來的,應該也算煉丹了。”
看著擺滿了桌案的三百余顆丹丸,陳云清滿意地摩挲著下巴。
從角落里取過一個陶罐,將這些丹丸都裝了,密封好。
僅在手中留下了一顆,將其放在一個精致的玉瓶之內。
拿了一個錦盒,將玉瓶放在中間。
在現代社會被毒打過的陳云清,深知送禮的精髓,東西好不好還在其次,包裝一定要夠檔次。
得讓收禮的人知道,你花了心思。
而且這藥丸,光是放在鼻尖聞一聞,小腹就有蠢蠢欲動之感,絕對是搓制成功了。
就算沒成功,也吃不死修士。
“就取名叫逍遙丸吧。”
趁著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來,陳云清帶著錦盒,來到了執事處。
到門口時,他便在臉上堆出了諂媚的笑容,腰部都微微彎了一些。
“許執事,您在嗎?弟子陳云清,前來請教感恩之事。”
許長生側躺在竹榻之上,正在糾結今天看哪一本繪本之時,聽到殿外有人要請教感恩之事,頓時眉開眼笑,將方才的糾結放到了一邊。
“進來吧。”他來到殿中,看到進來的是昨天那個剛剛開竅的陳云清,神神秘秘的,懷里好似揣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心中一喜,“這小子,真的開竅了。”
陳云清左顧右盼地往殿里走,就像懷中揣著至寶。
小心翼翼地將錦盒放到桌案上,朝許長生施了一禮。
“許執事,弟子打擾了。”
許長生見那個錦盒頗為精致,眼前一亮,語氣也好了幾分,揮了揮手道:“同是為長青宗弟子,陳師侄勿要多禮。”
他輕輕拍著錦盒,等著陳云清開口。
谷中的雜役弟子,來給自己孝敬之時,不管是拿著什么東西,都是直接告訴自己是些什么,價值幾何。
許長生身為長青宗筑基期長老的族侄,見過的好東西不知道多少,那些價值一塊下品靈石、幾兩靈砂的東西,還不夠他到河灣坊市的水云酒樓吃上一頓酒。
他享受的,是這些雜役弟子對自己畢恭畢敬,就像他筑基期的族叔在內門中的地位一樣。
許長生常常感嘆,自己的那位長老族叔若是重點培養自己,許家說不定在長青宗中,能有兩個筑基期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