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天空之城這種巨無霸的存在，并非不能跨天域挑起戰爭的。

舊日塔有手段通過天塹，同樣的天空之城也有手段跨過天塹。

“你最好是告訴我，不然接下來審訊你的就是天空之城的人了，我拿你沒辦法，天空之城可有辦法。”

楊航借用天空之城威脅樞，如果他真的死活不交代出舊日載體的下落。

楊航未必不能將他送去天空之城。

當然那種情況也不是楊航想看到的，畢竟自己和浮幽塔都不想暴露在天空之城的視線中。

衛兵們架住只剩半個身體的樞。

樞臉上的浮腫已經消退大半，但楊航的脅迫讓他更加難安。

“舊日載體的位置，我可以告訴你，相應的你不能將舊日透露給天空之城。”

樞沒辦法只能妥協，要是他真落到天空之城手里，那就由不得他了。

“你恐怕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是你走投無路，是我在給你最后的機會。”

楊航并不接受樞對自己的要求，哪怕是假意聽從。

衛兵們將樞壓制死，要不是塔主大人阻止，他們真想活生生的捶死這個偷渡而來的老鼠。

樞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大漢，噎咽下并不存在的唾沫。

樞也明白了，現在他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樞喟嘆一聲，悔不當初。

“舊日的載體，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楊航凝眉，樞口中的不存在，成為一部分，讓他朝不好的方向猜測到。

“你們融合了？紅樞就是舊日？”

樞既點頭又搖頭。

“舊日的載體是不存在意識的，或者說舊日只有一個意識。”

樞在說到舊日的時候，面色復雜，避開繼續舊日的話題，樞繼續說舊日載體。

“舊日載體相當于一個高度偽意識，但這種偽意識是數據計算出來的，并非真正存在意識。”

“它的任務就是監督且輔助我，完成舊日交代的任務。”

楊航不喜歡這種牙膏式的說法，一點點擠。

“不要說這些，告訴我，你現在和舊日載體是什么情況。”

根據樞剛剛說的部分言語，楊航感覺他們還真是融合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

樞開口說出，自己、紅樞、舊日載體三者現在目前的狀況。

“紅樞跟舊日載體融合在一起了，我依舊是樞。”

楊航雙手環抱，手指饒有節拍的撥點，并未急于開口，思忖這段話帶來的信息。

同時一個新的想法悄然發芽。

“既然你三都在一個腦袋中，你的能否運用舊日載體的能力？”

“是紅樞跟舊日載體融合，因此他可以使用舊日的全部能力，不過我也有少部分關于舊日載體的權限。”

樞知道楊航這么問的目的。

“再說說紅樞吧，他是個什么？”

“紅樞算是我另一種精神意識，但更加冷漠，更加像一個機器人。”

對于紅樞的誕生，樞也難以解釋，或許自己的精神真的有問題。

楊航沒管紅樞是如何誕生的，只要知道紅樞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就行。

“我明白了，紅樞其實是從你的精神意識中割裂出去的，他象征著對舊日的崇拜與忠誠。”

“而你在分離出他后，反而跟像個活人一樣。”

楊航故意分析樞的情況，然后觀察樞的反應。

見樞表情正常，便說出剛才萌芽出的想法。

“那么像個活人的你，愿不愿意叛逃舊日塔，獲得新的人生？”

楊航說出一句招攬樞的話。

這種話要是讓別的浮塔人聽見，怕是要譏諷楊航不自量力。

一個小型浮塔要招攬一個大型浮塔的人，太狂妄了。

可聽完楊航招攬的言語后。

樞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再蠢他也意識到，浮幽塔不是個普通的小型浮塔。

離譜體質的衛兵，靈敏的偵測能力。

更加一個深不可測的塔主。

配上樞現在糟糕的處境。

“說實在的，這跟我離開舊日塔時所想的大相徑庭。”

“末世出現什么意外都不算意外。”

樞這樣說話，楊航知道他是同意了。

“你身體中的紅樞怎么處理，能殺死他嗎？”

楊航雖然提議樞加入浮幽塔，但是對于他體內的紅樞，卻有戒備。

剛剛的行為，證明紅樞確實是一個漠視生命的意識，站在機械偉力中。

“關于他，我只能盡可能的讓他沉睡，如果強行殺死他的話，反而可能出現不可控的變故。”

樞解釋他的難處，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紅樞掌控這具身體，其意識更加凝實。

“塔主，還有關于舊日載體跟紅樞融合是因為……”

樞既然加入了浮幽塔，有些東西就不需要隱瞞了。

楊航揚了揚手，“這些事，我并不在意，你加入浮幽塔就好好的貢獻你的作用。”

紅樞跟舊日融合的過程楊航并不在意。

無非就是遇到什么極其特殊的情況，加上時間緊迫等等，導致最后紅樞選擇與舊日載體融合。

“與其說那些，不如告訴我，你現在能使用舊日的那些能力，我看見的海市蜃樓能不能再現。”

楊航對那逼真到極致的投影技術可是很饞的。

要是浮幽塔能掌握這種技術，楊航吞噬猩紅的把握就能提高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可以，我能解鎖的權限并不多，但幻化投影技術剛好在其中。”

樞還真怕，楊航讓他充當超級計算器，分析計算各種事件，他可沒獲得舊日載體的那本事。

“這能力有就好。”

“將樞帶到研究院，再去兵器工廠一趟，讓兵器師看能不能打造樞的身軀，給他補上另外半副身軀。”

楊航雖然看重樞的能力，但有些東西不得不防。

就算樞不會背叛自己，但紅樞可不會效忠自己。

無論是讓研究院的人給樞弄一點反制手段，還是在兵器工廠中打造出的身軀做上一點手腳，都是有必要的。

樞也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楊航可能會在他身上裝一些手段。

在他出現不可控的時候，確保能限制住他。

現在的樞，也只能接受。

信任不是一時半刻能建立的，何況樞還是偷摸到浮幽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