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彈道也是道,槍法也是法
- 兩界:我在墨西哥修善仙
- 憂魂解夢
- 3866字
- 2025-06-01 14:35:21
然而理解歸理解,可自己又能幫這個‘后代’做什么呢?
張無疾拿起手機,嘗試研究這忽然出現的【修仙家族模擬器】。
只見屏幕中的張壽三個響頭磕畢,象征祖宗牌位的小木牌微不可察地亮了亮。
屏幕底部也隨之彈出提示,
【您的子孫張壽進行了一次祭祖。】
【香火值+1】
【這次的貢品是白面饅頭一個;是否提取?】
【這次的祭祖您是否打算降下恩賜?】
見到這些字樣,張無疾屏住了呼吸。
除了提示,屏幕上也多了可互動的提示。
隨著食指點下,閃著微光的貢品——那油紙包上的白面饅頭,和張壽都彈出了信息。
【姓名:張壽】
【身份:張家唯一傳人、沙彌】
【壽元:20/70】
【境界:無】
【資質:上等根骨】
【法門:樸元勁(入門)】
...
【貢品:白面饅頭】
【介紹:可用于果腹的細糧,一個價值五文錢,經由張家唯一傳人張壽供奉,得香火強化,食之可獲得武學『樸元勁(小成)』。】
“上等根骨?這小子還是武學奇才嘛!”
張無疾目光落到自家獨苗身上,嘟囔著目光下移。
下一秒,他呼吸一促:“武學?小成?!”
張無疾連忙點開看了眼介紹。
【樸元勁:后天武學,習之梳肝理氣、增漲力道,圓滿可得百鈞力,成就后天武者。】
沒有什么武學招式,這是本單純的鍛體武學。
“百鈞力?一鈞三十斤,也就是三千斤力量?”
要知道巔峰泰森一拳也才八百磅,也就是大概726斤力,若是樸元勁圓滿那真是比泰森都牛逼!
念及此處,張無疾心頭一片火熱。
盡管現在只能獲得小成境界的樸元勁,可按照這規律,若自己這后代武學境界獲得提升,再行祭祖,自己又能再度獲得貢品,武學也能獲得提升!
他這般想著,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緩緩落到了貢品上,心率止不住往上升。
‘讓我先試試提取...’
心念一動,屏幕中的油紙上登時一空,張無疾身前隨之出現了一個白面饅頭!
他伸手將饅頭抓到嘴巴,輕輕一咬!
【您已食用貢品,獲得武學『樸元勁(小成)』】
視網膜上字眼出現,張無疾頓覺渾身燥熱,一股龐大的力量出現在丹田中,伴隨著血液洶涌向四肢百骸,到處橫沖直撞!
還好有面板鎮壓,只是片刻功夫,張無疾就消化完全。
當他睜開眼時,只覺耳清目明,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原本酸痛的肌肉盡數使喚自如,全無異樣。
張無疾抬手貼住身前床底,單手一抬!
嘎吱!
床架和床墊加起來近百斤,竟被他一手抬起!
這一刻張無疾眼中火熱更甚,這一窮二白的獻祭都能讓自己一步登天,未來成為大能了那還得了?
自己不得白日飛升,長生無敵啊!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后代,張無疾腦中念頭清晰。
恩賜!
必須恩賜!
必須保住我張家最后的香火!
不過...自己一窮二白的,還有什么能賜下去呢?
張無疾掃視自身,食物水源沒有用,手機是介質自然也不行...
很快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左輪上。
嗯...
彈道也是道,槍法也是法,所謂法無定法,大道至簡。
頌道千遍,不如三點一線!
倒是這種異界造物到修仙界,會不會給自家后代帶去麻煩?
這個問題當張無疾選定左輪包括彈膛中五發子彈作為恩賜后,屏幕內的景象讓他放下心來。
......
張壽跪地看著香爐和木牌,隨著時間流逝,燭火在冷風中搖曳,他心里唯一的希冀終于掐滅。
自嘲地哂笑兩聲,張壽站起身,緊握著從灶臺偷出的剁丁小刀,眼中閃過決絕。
‘叫我今晚洗干凈?就看明鼎師兄你受不受得住了!’
他知道明鼎是后天武者,又練有不壞金身,尋常磚石徒手可碎,凡鐵亦可洞穿,但張壽就不信他俗根也能這么練到位!
‘打不死你也得閹了你!’
就在張壽打算離開時,卻忽然發現自己隨便買的小木牌似乎亮了亮,一把造型怪異的弩械出現在香爐前。
張壽:“?”
張壽:“!”
本還有些自嘲鬼神之說的張壽愣住片刻后,猛然屏住呼吸。
砰——
地面被他悍然跪出兩道小坑,張壽再猛地磕頭!
“不肖子孫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望祖宗海涵子孫此前不敬之處!不肖子孫先磕頭了!”
砰砰砰!!!
三個響頭過后,張壽磕頭的土面陷出小坑,他低伏著腦袋,頭也不敢抬,身子抖若篩糠。
他本想扯些胡話推脫,又怕祖宗神力廣大被識破,屆時更是雪上加霜,于是顫顫巍巍地認錯道。
“老祖宗啊,可不能害了我去!我是咱老張家的唯一傳人啊!骨肉親孫吶!老祖宗您法眼明察秋毫,萬不可害了自家香火啊!”
見狀,張無疾樂了。
“這小子還挺圓滑!”
他怎么看不出張壽之前那失望的神色,這下老祖宗真顯靈了你又不高興!
考慮到自己的破局還在這后代身上,張無疾也沒有再折騰。
恩賜是后代祭祖時才能觸發的功能,除此之外他還能操作的功能暫時只有一個。
【顯靈:消耗香火值對后代子孫下達指示。】
跪倒在地的張壽微微抬起頭,左顧右盼見周圍毫無異樣,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可腦中頓時出現大量信息,再度叫他心駭。
當捋清楚是關于那件奇怪物什的使用方法后,張壽心底暗自松了口氣,轉而狂喜不已。
‘神機弩?威力極大,這巴掌大的弩可殺后天武者?!’
他仍跪著,直起上半身,雙手下意識合十又觸電般收回,轉而作揖,臉上恭恭敬敬道。
“得祖宗賜寶,子孫定照指示所行,叫明鼎有死無生!”
言罷,張壽便按指示拾起那把已經化作神機弩的左輪,鄭重其事地收入懷中!
隨即迅速處理起現場。
木牌還好,是這么多年從香客的打賞里省出來的,但這香爐可不是。
本打著有去無回的念頭,這祭祖的香爐是從寺里偷來的,如今事有轉機,當然得還回去。
在張無疾的視線里,這后代迅速收納起香爐和木牌,將現場清理干凈。
之后便是赴會!
一路從后山下來,到了武僧院子弟居住的禪房,張壽說不心慌自是假的,可當右手緊攥著祖宗賜下的‘暗器’,心底升起的漣漪盡數平息。
“拿著刀我都敢與之拼命,有祖宗庇護我又怎停止不前?!”
張壽瞇了瞇眼,偷摸靠近了禪房墻壁,探出腦袋到窗欞,一雙眼睛借著太陰微光往里瞧去。
明鼎對自己下的最后通牒是亥時前來,否則第二天將行強迫,且帶上兩名同黨一同施暴!
既然打定主意寧死不從,張壽特意到子時祭祖,完事再來禪房。
來偷襲!
來刺!
大概已經熟睡的明鼎!
否則在沒有先機的優勢下,身為后天武者的明鼎斷不是自己能夠反抗的,一點可能也沒有!
結果與自己預料的一樣,明鼎已睡下。
張壽收回身子,再度確認了‘暗器’在懷中外,還有原本自己的廚刀以及一蓬石灰都在伸手即取的兜子里后,他才悄然推開禪房門。
哪怕明鼎熟睡,身為后天武者的他五感相當敏銳,為了不讓明鼎察覺,進了禪房的張壽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去,力求保險。
“好謹慎的性子!”
全程關注的張無疾對這后代的了解更深了幾分,很快他將發現明鼎身上竟然有微光閃爍!
驚訝之余張無疾點開明鼎,關于明鼎的信息也探到屏幕上。
【姓名:明鼎(法號)】
【身份:武僧、廣玄執事之子、廣慧執事徒弟】
【壽元:22/70】
【境界:后天武者】
【資質:中等根骨】
【法門:樸元勁(大成)、鐵布衫(大成)、黑虎三式(圓滿)】
“好家伙,這是什么寺廟,風氣如此邪乎!”
張無疾都看傻了,又是黑虎三式又是執事之子,這不是和尚廟嗎?!
之前自家子孫要被剛就已經夠抽象了,現在看來這是有源頭可溯的啊!
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琢磨出這里面有可乘之機啊!
若揭發廣玄執事與明鼎的關系,對當前的困境有了新的解法!
然而祭祖的香火值已經被張無疾化作了左輪使用指南,他沒香火值余額提醒自家子孫!
用到方時方恨少啊!
張壽可不知道自己老祖宗在屏幕外的懊悔,他一點一點堪稱蝸牛爬地挪到了明鼎身前。
得益于禪房是通鋪,有十余武僧同居,味道極重。
否則張壽的氣息恐怕來不及靠近便會驚醒明鼎。
縱使如此,哪怕嘴里涎水蓄半,張壽都不敢咽下,唯恐驚擾明鼎。
他舉起神機弩,堅定地對準明鼎腦袋,悍然扣動扳機!
祖宗說了,此暗器對準頭要求很高,再沒有訓練的情況下就貼近了打,準中!
要不說明鼎是后天武者,一身功夫果真不是蓋的。
換作常人恐怕已經在睡夢中去見祖宗了,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明鼎聽到聲響,竟然睜開眼了!
不過也就僅限于此了,.38口徑不相信碳基生物的防御,哪怕這個碳基生物修煉了橫練外功。
等同子彈的小巧弩箭毫無意外地突破頭骨,穿透大腦,將他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二歲。
轟鳴炸響,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您的子孫張壽見證了祖宗威能,對您更加虔誠,香火值+1。】
哪怕心里早有預期,張壽仍被這老祖宗賜下的寶貝嚇了一大跳。
神機弩只是偽裝,扣動的聲音與手槍一樣,如同雷鳴,禪房通鋪上其余師兄弟自然被驚醒。
所有人看到張壽時,無不詫異。
灰色僧袍,是雜役沙彌!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緊接著目光落到明鼎身上,被弩箭射穿的頭顱帶著腦花炸開在床頭,糊出一片詭異的紅白涂鴉!
隨著血腥氣涌入鼻間,武僧中率先有人從這詭異的局面中驚醒。
死人了?!
事大了!
不同于武僧或驚或怒,張壽只覺身心舒暢,囿于心中的那股郁結氣蕩然無存,余下滿腔暢快。
之后的處理有跡可循,上報,等處置。
屏幕外的張無疾同樣感到痛快,然而爽是爽完了,怎么料理后事呢?
有了香火值,張無疾也是開始頭疼,趕快進行頭腦風暴,想辦法救老張家的唯一傳人。
然而他對張壽所處的修仙界了解不深,又談何辦法。
相比自己老祖宗的緊張,張壽卻沒有半點殺了人的驚慌失措,老神在在地進行等待。
帶著老祖宗賜下的寶貝來時,他就已經備好了如若真殺死明鼎,自己該如何應對的方法。
金剛寺盡管內里腌臜,明面上到底是正派,明鼎欲行惡事也得避嫌,挑的時間很是微妙。
這三日方丈攜著各僧院院首和大量執事出訪,金剛寺內僅極少執事留守,因此處理此事的高層只剩執事,不至于捅到方丈那當場被杖斃清理門戶。
這就便宜了自己!
而在剩下的執事里,最應處理,也是最先處理的自然是明鼎的師傅,廣慧!
衣著茶褐色僧袍的廣慧頂著大光頭,臉色極度陰沉,腳力極快,在明鼎黨羽的帶領下,先一步趕到。
隔著禪房就聞到了血腥味,當靠近看到了明鼎的死狀,廣慧冰冷著臉,不像是高僧反像是噬人惡狼!
他看向張壽,瞇了瞇眼。
“我徒弟是你殺的?”
張壽欣然點頭,跪地就拜。
“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廣慧:“?”
一旁圍觀的武僧:“?”
屏幕外的張無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