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魯特林國王維德拉諾一臉厭煩的拖著下巴,他實在不愿意與這個白發男人獨處,但作為一國之君他也要有自己的風度,只好盡力隱瞞自己的想法。
“你們其他人都下去吧!”國王命令警衛,“至于你……獵魔人……enmm…請坐……不!不是這里!離我遠一些,謝謝!”
獵魔人坐下身子,這一回他沒有帶著他的劍和黑斗篷。
“我是撒魯特林國王維德拉諾,”維德拉諾玩弄著自己鑲滿寶石的權杖,“你個野蠻人!聽說你在薩特鎮襲擊了鎮長還殺了他的守衛?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想把你打進地牢里……”
獵魔人沒有回復國王的話,而是解開甲胄上的袋子掏出一張由絲綢編制的皇家懸賞令,上面有著一個女人的畫像。
“這個是你貼的嗎?”他輕聲問道,“上面的事情都是真的嘛?”
“啊哈!”維德拉諾眼前一亮,看著之前自己編寫的懸賞令,“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早該想到了!不錯獵魔人,上面的內容都是真的。不過我要告訴你,懸賞是懸賞,法律是法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在我的領土里殺人的事情!”
“抱歉,迫不得已……”獵魔人乖巧的點點頭表示明白。維德拉諾惡狠狠的哼了一聲。
“你有獵魔人徽章嘛?”
獵魔人將手伸進自己甲胄衣領處,往里掏出藏在甲胄里面的吊墜,是一枚掛在銀鏈子上的立體狼頭,狼頭的眼睛鑲嵌紅寶石,呲牙咧嘴的看向前方。
“你有沒有名字?這樣我們交流會更方便些。”
“我叫Królik。”
“你是波斯特人嘛?怎么連名字都是波斯特語?再說Królik的意思應該是【兔子】吧!”
“嗯,如果您覺得不方便的話就直接叫我兔子就行。”
“好吧兔子,”維德拉諾接過懸賞令,“我先告訴你這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兒。很多人都試過都以失敗告終,前一陣子我的一個騎士也接了這項懸賞令,結果現在都杳無音訊。我的朋友,這可不是殺一兩個守衛這么簡單!”
“我知道,我的工作就是這個!但是那個300000金幣的懸賞金……”
“這個你大可放心,這300000的金幣只要你把那怪物除掉了就都是你的了!”維德拉諾皺了皺眉,“就是還有一件事,我的女兒也說過無論任何人殺了這個女人,她就會嫁給他。”
“我對公主殿下沒有任何興趣……”兔子冷靜的說,他一動不動的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我只想要那300000枚金幣。”
“天吶!這是什么世道!”國王感嘆到,“這他媽是個什么世道啊!換做20年前誰會相信獵魔人這個職業是真實存在的?就連在酒館里喝的爛醉的酒鬼也不會信!還有什么云游四海的怪物獵人,稱霸天空的巨龍和躲在沼澤的水鬼巫婆……對了!兔子,你喝不喝酒?”
“可以喝一些。”
維德拉諾拍拍雙手。
“上好酒!”他喊到,“還有,坐近點兒兔子,真是的,你都這樣了我還有什么可害怕的?”
漂著泡沫的冰啤酒很快送到二人的面前。
“世道糟透了,”維德拉諾嘟囔著,喝了一大口啤酒,“各種骯臟怪物都冒出來了。山上貍怪橫行,以前森林里最多也就有幾聲狼叫,現在換成了狼人和各種怪物,吐口唾沫都能砸到狗頭人或小矮妖。妖精和水澤仙女從村中擄走數以百計的孩童。聞所未聞的疾病接連爆發,讓人寒毛倒豎。而最聳人聽聞還是這件事!”他把卷成一團的懸賞令扔過桌子,“所以說,兔子啊!我們需要獵魔人幫忙,一點也不奇怪。”
“國王陛下。關于那個懸賞的女人,您還知道什么細節嘛?”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維德拉諾又喝了口啤酒,然后壓低聲音開始講述,“那個女人,或者說我認為的那個怪物,她住在撒魯特林北部的一座古老而陰森的古堡內。那座古堡自從幾百年前的一場大火后就荒廢了,但最近卻又有人活動的跡象。附近的村民開始頻繁地報告失蹤和兇殺案,那些死者血被吸干,臉上都帶著恐懼至極的表情,仿佛他們死前見到了什么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恐怖之物。”
“我曾派遣過幾隊士兵去探查,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沒有回來。唯一一次有回報的是一名僥幸逃脫的士兵,他聲稱在古堡周圍看到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巨大的蝙蝠群在夜空中盤旋,還有那雙眼睛在黑霧中閃爍,像是某種狩獵者的目光。更可怕的是,他還提到古堡內部傳來了不屬于人類的女人的歌聲,那歌聲既哀怨又誘人,讓人心生寒意。”
兔子一言不發。
“我意識到,這絕非尋常之事,于是發布了懸賞令,希望能有獵魔人出手解決。然而,正如我之前所說,那些勇敢的騎士和冒險者,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兔子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那座古堡的模樣,以及那個隱藏在其中的未知存在。
“兔子,你認為這個女人是個什么怪物?”
“目前還不太確定……”兔子若有所思的想著,他紅色的眼睛反復的轉動,仿佛在回憶曾今學過的資料,“可以變換人形的怪物太多了,林妖,高階龍族,高階吸血鬼……都是一些不太好對付的怪物……我還有一個問題!有沒有別的獵魔人接過這個懸賞?”
“有過幾個,就是和你的徽章不一樣。但他們都死的很慘……”
“我知道了!”兔子突然站起身子,放下手中還沒有喝完的啤酒,很顯然獵魔人要去做準備工作了。
“你現在就要去古堡了了嘛?”維德拉諾嚇了一跳,也放下酒杯看著獵魔人。
“是的,事不宜遲!”兔子心中知道,這次的委托應該沒有那么簡單,他需要好好的調查,判斷。而且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