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啊，別怪我，身在風塵，怎能獨善其身當一輩子清倌人？”

“劉姨娘，你要干什么？不...不要！”

小柳清歌看著逐步向自己逼近的劉姨娘，逐漸向其了這些年那些樓中姐姐的下場。

她嘴唇緊閉四四不肯開口，可最后還是被撬開。

劉姨娘拍了拍手，最后拿起一塊繡著鴛鴦的手絹擦了擦受傷的水漬。

“送到天字一號鴛鴦房，侍郎家公子要等不及了。”

旁觀者柳清歌的手心逐漸發(fā)燙，她的眼中布滿殺意。

那是從未對外界表露過的情緒，可逐漸的她松開了手，自嘲版苦笑了一聲。

“我現(xiàn)在可什么都做不了啊。”

柳清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像貨物一樣被卷進棉被抬進那件裝飾的活色生香的臥房。

被人抽絲剝繭般的打開被子，身上的原本穿的嚴嚴實實的衣服也逐漸在燥熱的前提下被自己弄得十分凌亂。

旁觀者柳清歌靜靜的看著，心中存在著自己的僥幸。

“如果這是我的記憶的話，那師尊也快來了。”

就在此刻，砰的一聲，大門被踹碎。

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一步踏進屋子，腰上的玉牌揭示了她的身份，情劍鋒主裴雨涵！

突如其來的一幕將剛才還蠢蠢欲動的侍郎公子嚇得屁滾尿流。

“你是誰！滾出去！”

裴雨涵的腳下踩到了一個不可言喻的圓柱體，隨后面目抽搐的一腳將其踩成碎塊，而后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了那個滿臉酡紅的小姑娘。

“找到了。”隨后裴雨涵將手指上點出靈氣。

小柳清歌恢復了清明，看到了現(xiàn)場嚇得縮成一團。

裴雨涵嘆了口氣，隨后蹲下將手遞了過去。

“想活著跟我修仙嗎？”

小柳清歌抬起頭，向往的眸子迅速冷卻。

“我不知道我為何而活。”

“那從今日起便為為師而活吧。”

旁觀者柳清歌笑了出來，隨后看著事件的發(fā)展，一個個師弟的到來，自己逐漸修行，慢慢的能幫上師尊裴雨涵，可直到......

穿著鵝黃色裙子扎著兩個包子頭的蕭楚楚對著柳清歌笑了起來。

“師姐，初次見面，我相信以后我們的相處會很精彩呢。”

旁觀者柳清歌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再喜悅，而是深深的忌憚。

“僅在一日之間，我心境竟然多次天翻地覆，幾次赴死幾次重生。”

畫面再轉(zhuǎn)，又是刑罰大殿。

柳清歌跪在地上，將那木劍掏了出來。

“師尊，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

點點淚珠落下，作為旁觀者的柳清歌看著自己正聲淚俱下的解釋著自己的不甘。

可她無論如何解釋都不曾被所有人理解。

即便是那份被塵封多年的承諾也只是換來了一些裴雨涵的動容，這份動容在轉(zhuǎn)瞬之間便被蕭楚楚的花言巧語瓦解的一干二凈。

直到那句“柳清歌，何不起身試試！”

那是黑暗中帶給柳清歌的最后曙光，可到最后，竟傳來師弟的死訊。

柳清歌看著自己的模樣跪倒了。

“我這一生，到底該為誰而活？”

柳清歌呢喃道，可她的聲音卻從四面八方響起，好似在奚落他一般。

“是啊，為父母活，最后被買到青樓。”

“為師尊活，被冤枉，平日里受了自己恩惠的人竟然無一人會站出來救自己。”

“后來好不容易遇到個師弟，可卻總是一腔情愿，人家根本就沒有睜眼看過你！”

“現(xiàn)在連這個寄托都沒有了。”

“你的一生就這樣，在不斷得到與不斷失去中度過，柳清歌，你還想活著嗎？”

柳清歌呆愣在原地，聽著那奚落她的聲音，若有所思。

“我......還想活嗎？”

“不，師弟還沒死！你休想蠱惑我，你是誰！”

柳清歌猛地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她想要找到聲音的根源。

周圍一片漆黑如墨，在陰影中一攤液體逐漸上升涌動，生成一個人形。

“怎么可能？我知道了，你是...我的心魔！”

純黑色的柳清歌捂著嘴巴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顰一笑皆充滿了媚態(tài)。

“我還以為原身你一直都是個徹頭徹尾的呆頭鵝呢，哈哈，初次見面，另一個我。”

“好吧，那你出現(xiàn)的目的是什么？要如何害我？”

心魔止住笑聲，隨即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團扇捂在嘴上，目光頓時變得狡黠。

“害你？我為何要害自己？我是來救你的。”

柳清歌愣住了，救我？

心魔的來歷早已不可考究，但在古籍與師門教導中多是記載心魔害人。

哪里來救人的道理。

“救我？”

“沒錯，你我做個交易吧？把你的身體給我，我替你活下去，反正嗎也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義。”

柳清歌的邊沁結(jié)果瞬間頹廢。

是啊。

論天資，師弟沈南風天生至尊，何存真也是六十歲的三元無敵圓滿。

論斗法自己更是不善。

心魔的話逐漸撬開了柳清歌的心房。

心魔伸出手，蠱惑道：“只要你抓住了我的手，那么你我的人生將重新洗牌。”

“在我的師姐，父親沒有墜河失蹤、母親沒因病郁郁而終、你沒被送去青樓、師尊疼愛你，就連師弟何存真也在有意無意的接近你，那樣的人生不好嗎？”

柳清歌呆楞著，剛想抓住手，一道情綠色身影來到了這片空間。

“哪來的邪魔外道敢動我看中的小家伙？”

那聲音越發(fā)的近了，心魔的瞳孔皺縮。

“哪來的化神修士的神識！不行我得快點！”

心魔當即開口。

“你的修為追不上他們，但我可以，你不善斗法，那我來，只要你抓住我的手！”

柳清歌的手與心魔的手愈發(fā)的近了，可在關(guān)鍵時刻，她忽然想起了何存真的身影。

“何不起身試試？”

“不！”柳清歌恍然醒悟，一下打開心魔的手，強行按下忐忑的內(nèi)心。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想活著！”

柳清歌正色道。

“的確你說的都沒錯，我懦弱無知乃至可笑，但這一次由我提出交易，每天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活動時間，但不許做上傷害自己和傷害我所珍視的一切的事，答應(yīng)我就和你牽手！”

“你趁火打劫！”

心魔的胸膛起伏，可最后，感知著那越來越近的化神修士神識的氣息，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柳清歌的條件。

“算你狠！但我要加一條，那就是從今日起，你要為自己而活。”

“成交。”

雙手接觸，黑暗隨著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