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有意,在下自無不可。”
對于福王的提議,陳子銘不置可否:“不過習武艱難,倘若沒有足夠毅力與天分的話,還是不要走這條路為好。”
“無妨,先生只要愿意教授就好,至于能否學會,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福王聽著陳子銘的話,心中不由暗自松了口氣。
他剛剛開口心中便暗自后悔,生怕陳子銘說出拒絕的話來。
那樣的話,就有些不太好收場了。
這年頭的江湖之人將自家的武學傳承看的很重,像是陳子銘這般身負絕世武學的更是如此。
福王雖然不習武,但也知曉這點,所以方才便擔憂陳子銘拒絕。
未曾想,其比想象的還要好說話,竟是直接答應了。
這一瞬間,福王腦海中的想法不由活絡起來。
若是不答應還好,但既然答應了,那自然要想辦法謀得最大收益。
以陳子銘的武功,其一身所學必是天下頂尖,倘若能夠學到手的話,那就是賺大了。
“該派誰過去呢?”
他心中思索著。
福王的子嗣數量不少,光是兒子就有足足十幾個,絕對算是數量眾多了。
但數量雖不少,其中適合習武的卻也沒有幾個,不是年紀不合適就是身份不合適。
將不合適的人排除之后,剩下來的似乎就沒有幾個了。
次日清早,陳子銘成功收到了福王送來的名單。
名單之上的人不少,足足有五個。
不過陳子銘望著這名單,很是懷疑其中究竟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算了,這也與他無關。
他既然答應了會傳授武學,自然會好好傳授,不過具體能夠學會多少,那就要看這些人自己的本事。
習武可不是什么簡單事。
第一天,他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帶人走到一邊,教了些基本功,而后便走了。
他所傳授的自然不是這個世界的武學,而是氣血武道。
當然,其中也帶了些陳子銘自己的魔改私貨,將這個世界內力武學的一些理念融入了其中,算是改進版本。
修行這門武學,不僅擁有氣血武道的優勢,而且同樣也能催生出內力,同樣可以修行這個世界的武學。
不過缺陷則是這門功法草創,其中還有許多粗糙之處需要完善。
簡單來說,陳子銘就是將這幾人當做實驗品了,用來驗證自己所創的武學罷了。
原本縱使福王不開口,他應該也會在這個世界收幾個弟子嘗試一番,現在倒是更省事了。
就是不知道,這五人究竟能堅持多久了。
陳子銘對此并不看好。
時間緩緩過去,眨眼間便過去了數月。
如陳子銘所預想的那般,福王的那五個兒子最初還能堅持,但等到第二個月之后就陸續敗退下去。
歸根到底,這些可都是王子,自小都是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著,哪能受得了這些委屈?
隨著時間過去,放棄的人也越來越多。
到了第四個月,便只剩下最后一人。
“我一定要堅持!”
夜色之下,一個半大少年站在校場之上,一拳一拳的轟擊著身前的草人。
他大概十二三歲左右,容貌尋常,眼神卻很堅毅,此刻一拳一拳轟擊著身前草人,心中帶著濃濃渴望。
“在父王身邊,除了周先生之外便唯有這位陳先生最受父王信任.........我一定要成為他的真正弟子,爭取父王的寵信!”
他一拳轟下,腦海之中回憶的卻是那一日陳子銘一人破軍的身姿:“還有那一身武功,我若能學到,這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想到這里,原本疲憊的身軀仿佛又有了全新的力量升起,此刻在他體內熊熊燃燒著,讓他不斷迸發出全新力量。
“你叫什么?”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就這么從身后傳來。
“誰!”
聽著聲音,劉鳴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望去。
只見在他身后,一個少年正在那站著,大概只有十六七歲左右,身姿挺拔,俊美出塵,宛若天人之資。
“你............老師?”
劉鳴最初看的一愣,而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開始行禮。
“你叫什么?”
陳子銘沒有在意對方的動作,只是饒有興趣的望著對方,而后再度開口詢問。
“學生劉鳴,乃父王第六子.........”
劉鳴開口解釋道。
“劉鳴是么。”
陳子銘點頭:“原來是你。”
在名義上,父王的五個孩子算是他的學生,但他壓根沒有關注過這些人,就連姓名都沒有去記。
不過對于眼前這劉鳴,他卻是還有些印象的。
因為對方的背景有些特殊,生母僅僅只是一個尋常婢女而已,一夜侍寢之后懷孕,這才生下了他。
幾個月前拜師之時,其他四名王子背后都有人打招呼,特意送上重禮希望陳子銘多多照顧,唯有這劉鳴的生母送上了紋銀百兩。
雖說陳子銘并不在意那些禮物,基本都一視同仁,但這般寒酸的禮物還是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一下子便記住了。
生母卑賤的親王之子嘛,這劇本他也算熟悉了。
不過倒是沒想著,這一位的毅力與天賦倒是真的不錯。
這才僅僅三月時間,在陳子銘沒有過多教導的情況下,對方僅僅靠著自己,竟然就成功鍛體。
按照陳子銘的標準來說,這已經能算是一名真正武者了。
若是給其足夠時間,相信將來進入煉血境不成問題。
甚至都不需要太久。
這種天資已經足夠陳子銘另眼相看了。
所以在當下,他淡淡開口:“明日清晨來我府邸上。”
“往后也不需要偷偷來這地方訓練了。”
“我會親自教導。”
話音落下,他轉身走了,只留下原地一臉呆滯的劉鳴。
好一會過后,他才意識到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
剎那間,他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此刻整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喜色。
次日一大清早,在天剛朦朧亮的時候,劉鳴便從床頭起身。
他來到了陳子銘的府邸之外。
原本以為來的如此之早,他多少還需要等待一些時日,等到陳子銘睡醒之后才行。
但未曾想,他剛剛走來,附近的仆人便上前接引,將他帶到了陳子銘的修行之地。
過了片刻,陳子銘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眼前。
這一幕讓劉鳴看的一愣。
為了今日的相見,他可是特意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為的就是能夠在陳子銘府邸之外站上一會,好給陳子銘留下一個更好的印象。
結果未曾想,陳子銘竟然這個點已經在修行了。
你是不用睡覺的么?
望著身前的陳子銘,他心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在明面上,他的臉色仍然恭敬,此刻就這么老老實實在站著,不敢有絲毫逾越。
就禮數上來說,算得上周到。
不過陳子銘顯然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
“既然來了,那便開始吧。”
他主動向前,將劉鳴拉了過來,直接一只手壓落。
剎那間,恐怖的氣血涌入劉鳴體內,在他的體內化開。
“這是...........”
劉鳴站在原地,感受著陳子銘的動作,此刻倒是并未感受到什么異常。
他只是感覺體內暖洋洋的,就連之前修行留下的一些細微傷勢,此刻似乎都在陳子銘氣血沖刷之下變得好轉起來。
在事實上,陳子銘也的確是在為他療傷。
為了博取陳子銘的關注,劉鳴之前修行的太過頭,以至于在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
雖說影響不大,但若是長年累月下來總歸也不太好。
所以陳子銘此刻第一時間便是出手干涉,將對方的傷勢先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