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豐恒干掉后,陳子銘開始檢查自己這次的收獲。
他此前襲擊豐家各處據點,所獲得的各種物資數量相當不少。
銀子之類就不用說了,關鍵還在于各種寶藥與血獸。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血獸肉可以煉制成血丹,至于寶藥,陳子銘此刻更缺。
再加上豐恒那里獲得的豐家內經,他這一次算是小發一筆。
“據豐恒所說,此刻豐家家主應當還在路途上,至少還要三天時間才能趕回來。”
站在原地,陳子銘望著遠處,此刻若有所思:“這么算下來,此刻豐家的武庫應該沒有通玄鎮守。”
“可以再干一票。”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而后不再猶豫,直接從原地起身。
夜色之下,他向著豐家府邸走去,很快到了目標。
豐家的府邸并不在昌南城,而在城外的一處莊園上。
四處戒備森嚴,各處都有警衛把守,看上去戒備相當森嚴。
僅僅這處地方,看上去便有足足上千人守衛了,縱使是陳子銘也難以強闖進去。
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蘊,其所在之地被多年經營,早就經營的猶如鐵通一般。
若是尋常人,縱使是通玄武者,對于這種情況也沒有什么太好辦法。
不過,陳子銘顯然是不同的。
他從外界走來,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到豐家碉堡前。
四周眾位望見他的身影,臉上頓時露出了恭敬之色。
“二爺!”
他們沒有查探到絲毫異常,此刻一個個臉色恭敬。
因為此刻的陳子銘表現出的正是豐恒的模樣。
“嗯。”
迎著四周人的目光注視,陳子銘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就這么走了進去。
四周的人連忙讓開一條道路。
就這樣,他光明正大的混到了豐家內部,一路向著武庫而去。
在這個過程里,四周的豐家人壓根沒有感覺到不對。
豐恒作為豐家高層,唯二的通玄武者之一,在整個豐家之內的地位無人可比。
他沿路走來壓根沒有人敢多說什么,縱使是那些豐家嫡系,望見豐恒的身影后也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不敢多說什么。
陳子銘就這么一路走到了豐家武庫之前。
到了這一步后,想要真正進去還沒有那么容易。
這畢竟是豐家的武庫,除了有許多人看守之外,必要的手段還是有的。
門前就有一把巨鎖,用特殊的玄鐵打造,必須要有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
換做其他人,縱使有本事能夠摸到這處地方,也根本進不去武庫。
但陳子銘自然不同。
豐恒現在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其身上的鑰匙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拿出鑰匙,直接讓一旁的守衛將門打開,就這么走了進去。
“倒是比想象中容易些。”
走入武庫后,陳子銘松了口氣,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豐家是百年世家,他原本以為潛入此處多少會有些波折,沒有那么容易,但是現在來看卻是很順利。
想想也對。
陳子銘手中的面具法器可以讓他自由偽裝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面對這般手段,這群人豐家人會吃虧也是正常。
畢竟誰能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手段呢。
陳子銘走入豐家武庫之中,在其中摸索著。
他最先查閱的是各種武學。
豐家是數百年的大族,其武庫之內收集的武學數量繁多,品質也相當不差。
不過其中最為核心的豐家內經已經被陳子銘獲得,剩下的那些他也沒有太多興趣,因而只是隨便看了一眼,拿了幾份最為精華的便放棄了。
除了武功之外,陳子銘最感興趣的,莫過于血獸與寶藥了。
這些東西,豐家武庫之內的儲備倒是不少,尤其是完整的血獸皮,更是有著十幾張之多。
寶藥數量同樣不少,僅僅一次便獲得了十株,其余的半寶藥之類數量更多。
倒是尋常的老藥,這地方沒有儲備,想來應該是不值得專門儲存。
“發財了..........”
陳子銘臉上露出笑容。
其他東西還好說,但那些血獸皮還有寶藥,縱使對他來說也是相當珍貴的。
完整的血獸皮隨便一張就能售出數百靈石,而那些寶藥更是珍貴,有時候縱使有靈石都難以買到。
若是以靈石來計算的話,陳子銘這一次的收獲少說也在上萬靈石左右。
果然,打劫才是發家致富的不二法門。
陳子銘心中閃過這念頭,而后繼續向前,又拿了不少好東西。
將該拿的東西基本拿了之后,他本想直接離開,但是此刻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浮現。
一股莫名的感應浮現心頭。
“嗯?”
站在原地,陳子銘有些意外:“這地方為什么會有我的法力痕跡?”
“難道是..........”
他思索片刻,很快閃過一個念頭。
順著感應的方向,他緩緩向前,很快便穿過了武庫,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那里是一處地牢,其中關押著幾道身影。
那幾人有男有女,年紀大小各有不同。
而在其中,一道身影卻是讓陳子銘感到相當熟悉。
那是個女孩,年紀不算太大,不過十七八歲左右,身上穿著一身破爛長袍。
這是黃英,曾經與陳子銘有過一面之緣。
準確來說,是曾刺殺過陳子銘,而后被陳子銘所擒,從其身上獲得了一份氣血隱匿法。
在那之后,陳子銘便將其放走,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未曾想,卻在此地又望見了。
地牢內,黃英衣衫襤褸,此刻狀態顯得很差,整個身軀充滿惡臭,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
她躺在地上,原本已然有些意識模糊。
但伴隨著陳子銘的到來,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于是緩緩睜開了眼。
“是你!”
望著陳子銘此刻的模樣,她面露仇恨,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就望見身前陳子銘的變化。
站在原地,迎著黃英的視線,陳子銘伸出手,緩緩將臉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模樣。
“是你?”
望著這張熟悉臉龐,黃英頓時愣住了,之前沒有開口說出的話也不由止住。
“黃小姐。”
陳子銘望著黃英,此刻笑了笑:“倒是許久不見了。”
“一別多日,黃小姐此刻看上去倒是頗為狼狽啊。”
“讓公子見笑了。”
黃英起身,望著身前的陳子銘,眼中綻放出了全新希望:“還請公子救我一次,妾身愿做牛做馬,誓死報答公子。”
“做牛做馬就算了。”
聽見牛馬這兩字,陳子銘下意識有些過敏,于是連忙擺了擺手:“說說看你的經歷,好端端的,為什么被這群豐家人抓起來了?”
他一眼便看出了眼前這些人的不同尋常。
眼前這地方可是豐家武庫,能夠放在這里的,基本都是被豐家認為相當重要的東西。
眼前這些人能夠被豐家之人特意關在這里,那身份能簡單么?
其身上必有特殊之處。
“這就說來話長了。”
黃英苦笑一聲:“公子可知,這世上有些人會有一種特殊體質。”
她詳細解釋了自己被抓來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上,縱使對于實力強橫的武者而言,血獸肉與寶藥也是不能直接服用的,否則會被其中蘊含的血煞靈力直接沖垮,不僅對自身沒有益處,反而大大有害。
因為沒有修士的緣故,這個世界的人做不到徹底化解這些東西的狂暴特性,將其轉化成可以直接使用的丹藥。
但是在漫長的時間里,他們卻探索出了另一種方式。
那就是尋找一些特殊的人,將血獸肉與寶藥投喂給他們,通過這種方式來培養出藥人,從而獲得可以安全使用的人造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