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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答案(求追讀!)

“鳴人?”

“嗯?你醒了?抱歉,我有點用力過猛了。”

看著與自己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鳴人,佐助的眼神無比復雜。

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那時候他還是個被仇恨淹沒的男孩兒,在取得了一點點成績正沾沾自喜時卻在一次任務中被激發了九尾查克拉的鳴人給拉回現實,認識到自己到底有多么渺小。

在仇恨的刺激下,佐助開始更瘋狂的追求力量。

卡卡西,大蛇丸,他像是海綿一般從這些強者身上貪婪地汲取養分。

當以一種不可阻擋的力量碾壓了接受了三年訓練的鳴人后,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和這個唯一被自己認可的摯友徹底劃清界限。

可是……

僅僅幾個月時間,這個明明已經看不見自己背影的好友居然又喊著羈絆啊,友情啊這些他聽不懂的話沖了上來。

若非那時候佐助已經殺了鼬報了仇,恐怕他真會被又追上自己的鳴人給逼瘋了。

也許是第一名對吊車尾的驕傲,又或者是天生相性不合,無論如何佐助都不能接受鳴人能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現實。

這也是為什么在最后一戰時,查克拉耗盡的佐助看著又站起來的鳴人會破防。

那時候佐助的感覺無比復雜,就算是他自己也難以詳細描述,可是其中肯定是有著這樣的情感。

為什么,我永遠都甩不開這個吊車尾啊!

他也曾問過鳴人這個問題,他很好奇,他是是因為仇恨的支撐才會這樣不斷前進,而鳴人又是因為什么才會一次次追上自己的步伐呢?

而每一次,那個大傻子都會笑著回答:“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想到那個愛別人勝過愛自己的男孩兒,佐助忽然笑了起來。

他抬起手遮住透過鳴人金發的縫隙灑在他臉上的陽光,人生第一次的他叫住了鳴人。

“喂,鳴人。”

正不斷輸送著陽屬性查克拉的鳴人奇怪地看向佐助。

“你真的好強啊。”

哪怕是最后一戰被打斷手,哪怕是親眼見證鳴人硬抗輝夜,哪怕見證了一次又一次鳴人超越自己的場景都沒有說出的話,卻在這片淪為廢墟的大地上由衷地吐露了出來。

說出這句話的佐助只覺得無比輕松,似乎心中最后一絲糾結也隨著這句話而蕩然無存。

鳴人聽著這話笑了笑:“是嗎?謝謝夸獎。”

佐助反而有些奇怪了,他能從鳴人的口中聽出明顯的敷衍味道,仿佛他并不認同自己的話。

“你似乎并不認同?”

在鳴人面前,不管是八歲的鳴人還是三十歲的鳴人,現在的佐助都不會掩飾,直接說了出來。

看著佐助已經康復的身體,鳴人笑了笑:“強弱總是變化不定的,哪有永遠的強者呢?”

“可是你已經比忍界歷史所有人都更強了啊。”

鳴人擺了擺手,看著這個男人笑著問道:“還不夠呢。”

“不夠?”

“我確實可以毀滅這個世界,也確實可以讓無數人匍匐在我的腳下,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

看著迷茫的男人,鳴人盤膝而坐指著太陽:“你看,佐助君,那是太陽,太陽的威力足以毀滅這個世界,但是他選擇了生命。”

“我想要的也是如此,我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這話讓佐助更迷茫了:“擁有能征服所有人的力量不就夠了?”

這是佐助最真實的想法,哪怕是他選擇了鳴人的道路,可實際上他也并不認同鳴人,只是不想再與摯友為敵而已。

聽到佐助的話,鳴人反問道:“確實是這樣,可是我所想的就一定適合所有人嗎?”

“大多數人不都只是盲目跟隨的牛羊?”

鳴人看著佐助,輕聲道:“真是殘忍的話,不過確實是這樣的。”

這讓佐助更來勁了,一直被鳴人說服的他怎么可能錯過這個說服鳴人的機會,緊接著說道:“對啊,所以你只需要用力量去征服所有人,然后讓世界按著你的想法去運行,這不就夠了。”

“那如果我錯了呢?”

“什么?”

鳴人捻起一根殘留在地上的草叼在嘴上,以手枕頭躺在地上看著天空:“我有一個學生。”

“嗯?”

“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雖然是我代替老師們給他傳授知識,但我也從他那知道了很多東西。”

“比如?”

鳴人愣了一下,笑著說:“太多啦,什么道德三皇五帝,功成夏后商周的,幾千年的東西很難比如的。”

“不過我確實學到了一句話。”

“什么?”

“一人之心難代天下人之心。”

“那個世界總會有統治一切的皇帝出現,帶給所有人幸福和美好,最后破滅,我的那個學生也想像那些杰出的君王一樣一樣帶給所有人幸福和美好。而因為人類壽命的限制,他又不需要去考慮最后的破滅,所以他很幸福。”

“可是我聽著卻覺得很恐怖。”

“恐怖?”

鳴人右腳踩著地面,將左腿搭在右腿上,無比悠閑可面上的表情卻出奇的嚴肅。

“一開始我也想像他故事里的君王那樣遍查天下,然后統一整個世界,徹底消滅戰爭,但是隨著身體的不斷進化,我發現我做不到這樣。”

“我太強了。”

沒有理會佐助臉上復雜的表情,他接著開口道:“對這個世界來說我似乎強的有些超脫規則了,這帶給我無比悠久的生命,也讓我能夠見到那最后的破滅。”

“破滅?”

“對的,不管是多么優秀的君王都不能阻止的破滅,哪怕是最完美的君王能做到的也只有推倒重建,無法讓已經凋敝的大廈煥發生機。”

“漫長的生命讓我無法去相信后人的智慧,所以為了之后的數百年,乃至數千年,我必須更加謹慎。”

“我要找到那些失敗之中蘊含的必然原因,再去找到答案,永遠的解決這個問題。”

“那你找到了嗎?”

鳴人銜著草根的嘴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偏過頭看向佐助:“所以我才說還不夠呢。”

說著,鳴人抬起手張開五指伸向天空:“而且到現在還沒有絲毫方向呢。”

“但是。”

鳴人五指驟然合攏,攥成一個拳頭。

他看著拳頭中的天空,臉上沒有絲毫沮喪,反而越發昂揚:“當發現一個問題時,更多的問題卻又接踵而至,所以我沒有任何方向。”

“但問題,就是方向,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那么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這才是人間最有意思的事了,不是嗎?佐助。”

看著鳴人臉上昂揚的笑容,不可否認的佐助感覺自己心中某一處被觸動了,他呆呆地看著鳴人對著自己坐了起來,伸出一只手:“所以來幫我吧,并非這個世界的你能夠以一種我無法擁有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幫我找尋出更多的問題。”

“怎么樣?”

看著渾身裹滿了太陽的鳴人,佐助愣住了,旋即,他笑了笑,拽住鳴人的手一把站了起來。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不能太久。”

“嗯?”

“我的世界也需要守護。”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的手僅僅相握,對視著笑了起來,而在這時,一個聲音順著風傳入兩人耳中。

“鳴人?”

鳴人轉過頭看著遠處懵逼的卡卡西和他身邊更懵逼的博人,這才想起來剛剛的戰斗讓他的變身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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