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順手獵熊羆
- 白蛇:從文曲星君到帝君圣王
- 寅山胖虎
- 2025字
- 2025-06-04 11:40:00
“這是自然。”
“只是在下不明白,以張兄的家資,大可請遍西席先生在家中授課。”
“為何還要獨自一個人在這山中苦讀?”許仕林拱了拱手,輕聲說道。
“仕林兄今日倒是健談。”張銘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眼許仕林,隨后對著中間的四方桌伸手做了個請。
許仕林也不推脫,大手一揮對著張銘也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后做了過去。
“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教書先生我家可以請的來,志同道合的朋友卻是花錢請不來的。”張銘笑瞇瞇的對著許仕林說道。
“我看這只是原因之一。”看著張銘那笑瞇瞇的樣子,許仕林緩緩地說道。
這種人,怕是有點享受別人驚奇的目光。
“但這是主要原因。”張銘沒有否認。
“原來如此。”許仕林點了點頭。
“既然張兄慷慨,那在下就承情。”
“到時候必定登門拜謝。”說著許仕林起身對著張銘拱了拱手。
“你比以前要隨和瀟灑一些。”
“以前我也說過這種話,但是你滿是感謝地應了下來,卻是沒有問我要過一根蠟燭。”
“看樣子昨天你回去的時候,應該是經歷了一些大事。”張銘起身,探究的看著許仕林。
“你生病了?”隨后張銘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
“偶感風寒而已。”
“在下就不陪張兄嘮叨了,趁著還沒有到飯點,要去借用一下伙房的爐灶。”許仕林點了點頭轉身去到自己的床榻一側。
放下包袱之后,許仕林提著一包草藥向著外面走去。
“有道是君子遠庖廚,你卻是親自去廚房這種污穢之地。”張銘卻是跟了過去。
“君子遠庖廚不是說不做飯,而是說選擇離開血腥殺戮之地,以求“仁””
“《孟子?公孫丑上》有言,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于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譽于鄉黨朋友也,非惡其聲而然也。”許仕林一邊走著,一邊回應著張銘。
“仕林兄當真是把四書五經給看透了。”跟在旁邊的張銘贊嘆道。
“張兄莫要硬夸,這般淺顯的道理,我不信張兄不知。”許仕林回頭看了一眼張銘,隨后繼續向著廚房走去。
只會死讀書,死記硬背的人是考取不了功名的。
如果說時策靠的是對家國時事的看法,那么駢文靠的就是對四書五經的理解。
光會背,一套之乎者也下去,啥也不是。
“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沒有親自去過廚房,下過廚呢。”
“莫非仕林兄并不介意沾染這種污穢?”張銘笑呵呵的回應。
“污穢?”
“既然有污穢的地方,那就有洗除污穢的地方。”
“人之一生,無非性命二字。”
“其他的都是性命的薪柴。”
“山長喜歡的青蓮,可是在長在惡臭的泥潭之中。”許仕林頭也不回的踏進廚房,找到一個砂鍋,開始生火煎藥。
“仕林兄回家的時候遇到出家人了?”跟進去的張銘環顧了一下四周帶有肉腥和菜葉腐氣的環境,眉頭皺了皺。
“張兄這話怎么說?”許仕林找到一個破蒲扇,一邊煽火一邊問道。
“這種話,有點出家人看破紅塵的感覺。”張敏蹲下身來說道。
“那為什么不是出自《孟子?告子下》中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張兄以前被出家人勸著出家過?”許仕林偏頭看了張銘一眼。
“你也知道的嘛,我家有錢,接待過不少出家人。”
“杭州旁邊的那個什么金山寺,你知道吧?”
“那個金山寺主持來過我家,然后被我爹給趕跑了。”張銘悄咪咪的湊到許仕林的身邊,低聲說道。
“嘖,那該打。”許仕林挑了挑眉頭,直接點頭說道。
“你們快看!”
“好大一只熊羆!”
“這個人是誰!?”
煎藥第三道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陣驚呼,伴隨的還有嘈雜的腳步聲。
許仕林循聲望去,卻是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從外面籠罩而來。
等到看清楚是什么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好大一頭熊!!
不,準確的來說,是寶山背著一頭熊羆向著這里走來。
“寶山,這是怎么回事?”許仕林把手里面的破蒲扇往身旁張銘手里一塞,快步跑到寶山面前。
“仕林哥,回來的時候遇到這頭熊瞎子攔路。”
“想著你剛感染風寒,所以我就把他打死帶了過來。”
“給你補補身體。”看著在自己身上摩挲的許仕林,寶山憨笑著說道。
“這位壯士,可否勻我們一點熊肉?”
“是啊許仕林,大家同窗一場,借我們一些熊肉可好?”隨著寶山開口,那些跟過來的學子們也是紛紛開口。
熊肉滋補,他們在這寒窗苦讀的,確實需要一些滋補物。
“不行不行,這是給仕林哥補身體的。”寶山轉身,帶動一陣惡臭腥風。
許仕林也是連忙跳開,以免被龐大的熊軀給撞倒。
不僅是許仕林,其余跟過來的人也是紛紛后退。
沒辦法,一頭人立而起的熊羆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
哪怕是一頭死熊。
“仕林,幫我們勸勸這位壯士,我們要的不多。”
“是啊仕林,我還給你帶過飯呢。”后退過后,幾個跟許仕林相熟的學子又是喊了起來。
“寶山,你怎么看?”聞言許仕林來到寶山的面前,輕聲詢問道。
熊羆是寶山打倒的,他沒有做主的資格。
“只要仕林哥你愿意,我沒有意見的。”聞言寶山立馬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那便是賣一些熊肉給諸位同窗。”接受到寶山的眼神,許仕林微微點頭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出五兩銀子買一只熊掌,再出一兩銀子買一斤熊肉吧。”隨著許仕林話音落下,張銘搖著破蒲扇走了過來,給熊肉定了個價。
“一兩銀子一斤肉,這也太貴了吧?”聽到張銘的話,四周的學子不由議論了起來。
“是呀,一兩銀子都能買五刀生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