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梆子聲碾碎秋露時,林秋正用銀針挑開女尸第三根肋骨的間隙。琉璃燈在穿堂風中搖曳,將青磚墻上的霉斑映成血管脈絡。這是他穿越的第七個時辰,腕間被河水泡發的舊傷還在滲血——位置與前世法醫工作時留下的刀疤完全重合。
“第七具了...“他對著青石臺上的紅衣女尸喃喃自語。從寅時到子夜,順天府往殮尸房送了六具浮尸,唯有這具被府尹親批留在西廂。尸體腫脹的指節泛著尸蠟光澤,指甲縫里卻嵌著朱砂,這讓他想起經手過的泰國降頭案。
銅錢落地的脆響刺破死寂。林秋猛然轉身,琉璃燈映出地上一枚反扣的天啟通寶。冷汗順著脊椎滑進粗麻衣領,他分明記得驗尸時女尸緊咬的牙關連銀針都插不進。
陰風卷著紙錢從窗縫涌入,七盞長明燈驟滅。林秋摸向腰間桃木釘的手頓在半空——鎮尸用的木釘爬滿蛛網裂痕,釘頭的八卦鏡碎成齏粉。柏木棺材深處傳來指甲刮擦聲,混著類似嬰兒吮吸的粘稠水響。
“得罪。“他抓起案頭黑驢蹄子,袖中滑落的磁針突然指向西北坤位。這是前世勘察現場養成的習慣,此刻針尖竟泛起幽藍磷光,在青磚地投射出扭曲的蓮花紋。
“喀嗒!“
柏木棺蓋轟然炸裂。女尸直挺挺坐起,脖頸扭轉一百八十度,腐爛的眼瞼下射出兩道血光。林秋疾退三步撞翻糯米罐,雪白米粒落地即黑,騰起的青煙凝成七具骷髏,恰與今日收尸數目吻合。
桃木釘脫手瞬間,房梁墜下一道玄色殘影。刀光如新月乍破,女尸剛生出的黑甲十指齊根而斷。來人反手甩出三張紫紋符箓,尸身燃起的青焰中竟傳出梵唱,燒焦的皮肉下露出青銅銘文。
“夜巡司辦案。“玄衣人歸刀入鞘,腰間銀紋獬豸令牌閃過冷光,“明日卯時,城南亂葬崗。“
林秋撐著驗尸臺喘息,喉間腥甜上涌。低頭看去,掌心浮現的血色紋路已爬至小臂,在皮下勾勒出蓮花脈絡。再抬頭時黑衣人已杳無蹤跡,唯留玄鐵令牌躺在血泊中——“亥字叁佰柒拾壹號“的陰刻銘文正在吸收污血,獬豸圖騰的獨角滲出墨色液體。
四更梆子響過第二遍,林秋突然察覺整座殮尸房安靜得詭異。本該在耳房打鼾的老張頭毫無聲息,門楣懸掛的照妖鏡碎成八瓣,窗紙上的鎮煞符無風自燃。他抓起令牌沖向院門,卻被滿地蠕動的影子絆住腳步。
月光穿透云隙剎那,青磚地浮現七十二道血痕,交織成九瓣蓮花陣。每片花瓣都嵌著枚逆字銅錢,中央位置赫然是他打翻的糯米罐。林秋太陽穴突突直跳,原主零散記憶洶涌而來:暴雨中的青銅羅盤、塞入喉間的腥苦藥丸、黑衣人袖口若隱若現的血蓮紋...
“砰!“
古井方向傳來重物墜地聲。林秋攥著鐵釬摸到后院,腐臭濃得幾乎凝成實體。老張頭仰面倒在井沿,七竅爬滿米粒大的白蛆,右手緊攥的半截紅繩正是他系在女尸腳踝的牽魂索。井口黑霧翻涌,凝成紅衣女子輪廓,腐爛的指尖正指向他懷中的玄鐵令。
掌心血紋驟然灼痛,林秋踉蹌著扶住轆轤。無數陌生記憶涌入:月夜下的朱砂符咒、沸騰藥鼎中沉浮的孩童、青銅祭壇上纏繞鎖鏈的龍形石雕...當畫面定格在三百黑衣衛被黑蟲吞噬的雨夜時,轆轤突然自行轉動,井繩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小友莫碰陰泉!“
蒼老喝聲破空而至。灰袍老道躍上墻頭,袖中銅錢劍將黑霧釘在井壁:“速取辰砂封住七竅!“
林秋抄起廊下的朱砂罐砸向虛影,飛濺的粉末卻在半空凝成血色銅錢。老道臉色驟變,甩出黃符貼住他眉心:“你竟被種了往生印!“
井水突然沸騰如滾油,血紅水柱沖天而起。萬千骷髏頭在水霧中尖嘯,每張嘴里都含著逆字銅錢。林秋額間黃符燃起青焰,血色紋路已蔓延至頸側。意識消散前,他瞥見井底浮起青銅羅盤,盤面血蓮與掌心紋路渾然一體,十二道星軌正緩緩轉動。
混沌中,他看見二十年前的雨夜:三百夜巡衛在亂葬崗列陣,青銅祭壇亮起時,所有人口鼻涌出黑蟲。為首的將軍舉起獬豸令嘶吼:“陰符宗敢煉人丹,便是與...“話音未落便被地縫伸出的青銅巨手捏碎頭顱。
“醒醒!“
冷水潑面,林秋在板車上劇烈咳嗽。晨光里,順天府衙役正將老張頭尸身抬上草席。“做噩夢了?“仵作老吳扔來酒囊,后頸的蓮花烙印在轉身時一閃而逝,“你說你非要接這晦氣活計,昨夜那具河漂子...“
林秋瞳孔驟縮。老吳皂靴上沾著的糯米,正是昨夜他打翻的那罐。更詭異的是對方腰帶墜著的青銅鈴鐺——與黑衣人腰間那枚制式相同,此刻正隨著動作發出次聲震動。
“酉時三刻前收拾干凈。“老吳的指甲縫滲出黑水,在地面畫出扭曲符咒,“府尹大人請了白云觀道長做法,說是要...“
話音被馬蹄聲踏碎。八騎玄衣快馬沖破晨霧,為首女子銀紋面紗下的朱砂痣猩紅欲滴。當她目光掃過林秋右手時,腰間獬豸刀突然龍吟震顫,刀鞘上的北斗七宿逐顆亮起。
“夜巡司玄部辦案。“慕云深甩出隕鐵鎖鏈纏住老吳脖頸,“陰符宗的蝕心蠱,養了十年也該成熟了。“
林秋悄然后退,掌心蓮花紋在陽光下泛出金芒。他看見老吳瞳孔爬滿血絲,后頸烙印中鉆出三條帶翼黑蟲——正是記憶中吞噬夜巡衛的蠱物。當蟲翼展開的剎那,懷中的玄鐵令突然發燙,獬豸圖騰竟在令牌表面游動起來。
慕云深刀光如電,蟲尸未落地便燃成灰燼。她轉頭看向林秋時,目光落在他頸側的血紋:“亥字營的往生令既已認主,就該知道亂葬崗下埋著什么。“
林秋正要開口,東市方向突然傳來驚天巨響。滾滾濃煙中升起十二盞血燈籠,每盞都映出女尸腐爛的面容。慕云深翻身上馬,拋來捆尸索:“不想變成下一個蠱鼎,就抓緊繩索。“
當馬蹄踏碎青石板時,林秋聽見懷中的玄鐵令發出蜂鳴。令牌背面的編號正在融化重組,最終凝固成“天啟三年·亥字柒號“。遠處血燈籠突然調轉方向,在天空拼出碩大的赦字,正是昨夜焚尸符上的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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