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周伯宇看著手機屏幕,再看眼前的景象,犯了難。
“嗯?怎么了嘛?”燕見然看著周伯宇。
“不是……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花花綠綠的。”周伯宇吐槽道。周邊的車水馬龍,路上形形色色,來來往往的人確實很多。也難怪周伯宇會吐槽。
“啊——受不了,欺負我眼睛不好!”周伯宇扶額。
燕見然將周伯宇手中的手機拿過,“伯宇……en,確實有點犯難了,我可以理解的。”
“沒關系的,我們仔細的找找,好嗎?”燕見然拉著周伯宇的手,往人群中走,開始尋找目的地。
這時空氣中突然迎面襲來一陣淡淡的清香。
那是個下午,人群很嘈雜,陽光很柔和,一個長發及腰的女孩映入燕見然的視線。女孩的發梢隨空氣流動著。在陽光的照射下,燕見然看見清了那被渲染成紅暈的光斑——奪眶而出的淚水。燕見然的心中仿佛有一絲的悸動,像是山回路轉,窺見了柳暗花明。雖僅僅幾秒的時間,他們也只是擦肩而過,但女孩的臉龐卻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底。
燕見然情不自禁的回過頭,試圖尋找女孩的背影。但是天不遂人愿,轉過身去,他并找到女孩。
這時周伯宇看著似乎正在找些什么東西,有些失神的燕見然,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
“見然,你在找什么啊?”
燕見然回過神來,拉著周伯宇的手腕徑直往前走。邊走邊說著“沒事,只是有些走神了,我們走吧。”
“哦哦,好。”
最終燕見然和周伯宇找到了那家餐館,他們走進去,最后坐在離大門很近,靠窗戶的分區。燕見然呆呆的看向窗外,最初遇到那個女孩的方向上,周伯宇則是在點著餐。
“見然,你想吃什么?”周伯宇看向燕見然。
“嗯?”見燕見然沒有回應,周伯宇將手對著燕見然擺了擺。
燕見然似乎晃過神來,看著周伯宇說道“和你一樣就好,我不挑的。”然后燕見然迅速低著頭。
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問題的呀!
周伯宇又擔心又試探的問“見然,你真的沒事嗎?有事的話跟我說,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忙……但你也別憋在心里。”
燕見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讓周伯宇擔心了,他抱歉的道“我真的沒事啦,只是……還不太適應。”燕見然沒有對周伯宇說實話。畢竟在人群嘈雜的環境下,對一個人一見鐘情……說了也沒人信吧?……
伍越童離開商店后,并沒有直接回到學校或者是家里。她去了公園,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長椅上坐下。她開始思考問題,陳至深(伍越童的前男友)為什么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陳至深跟伍越童是同屆的,那個時候伍越童第一次見到陳至深的時候,陳至深有著一頭烏黑濃密的三七分,有著兩顆小虎牙和187的身高,還有挺拔健碩的身軀。
陳至深的愛好很多,他最喜歡打羽毛球。伍越童打羽毛球的球技也是他教的。
他們是雙向奔赴,但基于伍越童家庭的關系,知道他們談戀愛的人并不多。陳至深給伍越童帶來了很多的安全感,他們也很少吵架,就算是他們真的吵得不可開交,雙方也能很快的解決問題。
他們就像是天生一對,然而在一個月前,陳至深這一整個人開始變得陌生。他們談了兩年半的戀情也就這么結束了。
伍越童并不知道陳至深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喜歡的原來的那個他不在了。在后來的最后一個月里,陳至深將他的頭發染成了黃色,在他的左耳的耳骨上打了兩個耳洞。
后來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再到后來伍越童在陳至深身上聞到煙味,甚至是女人的香水味!
伍越童從來都不會往身上噴香水,除了在她上臺表演或者是其他什么場合,才會噴香水。伍越童曾因他身上的香水味質疑過陳至深,但是陳至深只是用著一個無所謂的,冰冷的語調回答她“可能是不小心在哪被蹭了吧。”其中明顯的敷衍讓伍越童感到失望,可她仍然對陳至深抱有一絲希望。
可想而知?連他們的見面都變成了隔著屏幕打電話,或是敲打文字。直到陳至深提出了分手,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想到這里,伍越童不禁的又哭了起來,她實在沒有辦法不去想這些事,一但她的腦袋停止思考或放空,就會情不自禁的去想……
就這樣,她只能經過時間慢慢的撫平自己的傷痛,直到下午四點二十二,伍越童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一些。但也因此沒有保持正確的飲食規律,伍越童最后隨便的買了點面包和牛奶填充了肚子。
走在回學校宿舍的路上,已經是六點一十七了。伍越童經過了人群嘈雜的街道,她透過人群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神似陳至深的人,她此時此刻的思緒戰勝了理智。她想穿過人群,去抓住那人的手,然后大聲的質問: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說,為什么要留下我一個人!
伍越童不禁的又哭了起來,她穿過人群,環顧四周。她突然回過神來,內心在嗤笑自己的行為,不禁又為自己的行為笑出了聲。笑的很難看,可想而知了……
最后她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路上映著她一個人的,略顯孤寂的背影……
「傷疤要持續的,疼痛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