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調戲與被調戲
- 她們的戀愛劇本太過離譜
- 異世界水獺
- 2056字
- 2025-06-07 18:16:18
距離劇本世界封鎖,還剩下十八天。
這幾天姜白忙碌的很,日常打卡上課不必多說,下課后就去布格子服裝店打工,晚上再回家做飯。
身體疲憊不說,更讓他感身心疲憊的是王主任層出不窮的花招。
那老頭子特意安排一些學生通過各種途徑加上姜白的好友,再給他發(fā)消息企圖釣魚執(zhí)法。
在布格子服裝店打工的休息時間,姜白一連收到不少好友申請,但他們發(fā)來的信息卻都大同小異。
“嗚嗚嗚,我的教授欺負我,姜白同學能不能幫幫忙?”
“你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去下載瓦洛蘭特,因為你的麻麻馬上就不夠用了!”
這種看似求助的信息一看就是來釣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再次出手,再找機會逮他。
姜白自然不會被這等弱智的詭計騙到,他狠狠地辱罵對面一番,然后直接刪好友拉黑舉報一鍵三連。
放下手機,身穿著一身店員裝搭配圍裙的姜白滿臉的悵然。
當年他的父母曾想要帶走姜白去海外生活,把身患嗜睡癥的妹妹丟給遠房親戚照料,但姜白不想拋棄他的妹妹,于是便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姜白的父親在那時說出過一句令他終身銘記的話。
“人生在世,你做任何事都會付出代價……”
不管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是你下定決心做出的那一刻,“代價”就注定會找上你。
從小到大他看過無數新聞佐證他父親的話,制止不文明行為反被毆打,好心攙扶老人的學生慘遭老人訛詐,英勇跳下海救人最終卻沉入海中,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讓他深切地銘記這個道理。
回憶往事,他的臉上不由得掛上一抹苦笑。
但他就是忍不住啊,有時候明明怕得要命,最后卻還是忍不住沖上去……
就像這次,明明受害者是他的朋友,和他沒什么關系,但他還是盡心盡力的幫他的朋友提交檢舉的材料舉報陳教授,盡管最后是靠“劇本世界”才解決的麻煩,但他在此以前已經做過很多事。
如今,代價又找上了他。
他揉著太陽穴,竭力讓雜亂的思緒平靜下去。
“喲,我們的小姜同學,這是怎么了?”
一個帶著點慵懶笑意的女聲自身后響起。
姜白回過神,轉頭看去,服裝店的現任經理諸葛悠正斜倚在休息室的門,笑盈盈地看著他。
時至今日,他仍會被諸葛悠的相貌嚇到。
她那張美艷的臉頰,眉眼輪廓,嘴角勾勒出的微笑,別有韻味的淚痣,耳朵上帶著的耳墜甚至那份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慵懶氣質,都與劇本世界里那個危險可怕的幽瀾劍仙有著七八分相似。
只是諸葛悠的眼神是溫煦的,笑容雖略顯邪性,但完全沒有那份邪魅的壓迫感。
她踱步過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
“嘖嘖嘖,怎么回事?瞧瞧這張臉,苦大仇深的。”她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隔空點了點姜白緊鎖的眉頭,臉上笑容依舊,隨口說道,“難不成被上次的女生甩了?”
說來奇怪,自打招聘時她與姜白溝通一番后,兩人的關系變得微妙。
她似乎把他當作某種情緒的發(fā)泄口?工作時的閑暇時間,諸葛悠總會在他的面前展示出不為人知的、小惡魔般惡劣的性格。
姜白知道這只是某種程度上的“玩笑”,從不記恨在心,有時候還會機智的反擊,反將諸葛悠搞得惱羞成怒。
人生又不是只有戀愛這點事值得煩惱啊……
姜白望著她,眼神呆滯,氣質憂郁。
他是故意這么演的……
諸葛悠本想繼續(xù)調笑幾句,在看到姜白眼中那抹真實的、揮之不去的陰郁時,瞬間卡殼了。
壞了壞了!
嘴角那抹慣常的諷笑僵住了,漂亮的眉毛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眼眸里掠過一絲慌亂,她沒料到日常被她調戲的姜白是真的憂傷難過,而不是平時那種能被她三言兩語調笑一番的“假煩惱”。
她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剛才那股子盛氣凌人的雌小鬼氣勢像被戳破的氣球,泄氣大半:
“小姜同學,你別太難過,分手什么的是難免的……啊,不對,我在說什么啊!”
輕聲抱怨一句,她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墜,還帶著點強裝的鎮(zhèn)定。
突然,眉頭舒展,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慰人的點子。
“咳咳,真拿你沒辦法啊大雄……”
手掌在圍裙的口袋里摸索著,她猛地從口袋里摸出一樣東西,高舉過頭頂!
姜白被她的表演震撼到了,不由得好奇看去。
一顆平平無奇的薄荷糖躺在她白凈的掌心中。
“這是呃、這是一枚吃下去就能變得人見人愛的藥丸哦,吃下它,然后繼續(xù)去追求真愛吧。”
哆啦A夢,準確來說是哆啦悠夢竭力裝出機器貓那種尖聲尖氣的嗓音,羞恥的兒童秀表演讓她白皙的臉頰瞬間浮現出兩抹極其可疑的、與她氣質嚴重不符的淡紅,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尖。
一個沒忍住,姜白的嘴角上翹,露出了微笑。
拿過薄荷糖,剛才心里沉甸甸壓著的那些煩心事,忽然就被這笨拙又突兀的“安慰”戳開了一個小口子。
“謝了,經理,還是說叫你哆啦悠夢?”
“不客氣,這是我身為經理應該做的。”諸葛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瞪了他一眼,雖然那眼神有點虛張聲勢,“你工作的時候不要愁眉苦臉的,不然我會從口袋里拿出鞭子抽你的。”
“還是限制級的哆啦A夢嗎?”
就在這時,一陣清晰而克制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休息室內殘留的那點微妙氣氛。
諸葛悠去開門,只見門外,靜靜地站著一位少女。
她穿著一身剪裁極簡的純白色過膝長裙,款式優(yōu)雅而內斂,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
一頂寬大的米白色編織寬檐帽壓得有些低,遮住了小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和一抹淡色的唇。
帽檐下,幾縷烏黑的發(fā)絲柔順地垂落。
對視無言,兩人似乎都很驚訝。
良久,諸葛悠略微發(fā)顫的聲音打破死寂。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