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天下神火
- 身懷貔貅,在鎮(zhèn)獄司斬妖除魔
- 且聽雷鳴
- 2305字
- 2025-07-15 19:00:38
陳州一行的功績,換取乙級的炎火九陽身,倒是綽綽有余。
只是賞銀三千兩,讓吞金獸那小家伙頗為不滿,它本以為斬殺了獅王那等妖魔,起碼也能有個大幾千兩紋銀呢。
不過想想也是,對于鎮(zhèn)獄司之人而言,黃白之物反倒落了下成,唯有功法武學(xué),神兵寶具亦或者修煉資源,才是他們最為看重的。
離開了金蟾寶庫,吳言神識瀏覽著玉簡上的內(nèi)容神色復(fù)雜。
為何厲害的功法武學(xué),修行之路都是如此變態(tài)?
御雷斬龍刀法進(jìn)階篇,需要引動天雷淬煉神魂,使得刀魂人三位一體,斬妖魔肉身之時,亦可斬去對方神魂。
而這炎火九陽身的修煉之法,相比較刀法而言,在變態(tài)程度上,亦是不遑多讓,需以世間最為猛烈的火焰煅燒肉身,直至體內(nèi)九陽氣血流轉(zhuǎn)如火焰般生生不息,最終使得肉身金剛不壞。
所謂九陽,便是人體內(nèi)的九條陽脈,手三陽經(jīng)、足三陽經(jīng)、陽維脈、陽蹺脈和督脈。
人體筋脈本就是最為脆弱的地方,卻要用世間猛火去煅燒,光是想一想,個中滋味都能讓人寒毛直豎。
當(dāng)然,經(jīng)歷過先前種種,吳言對于這些痛苦近乎產(chǎn)生免疫,他只是好奇,什么樣的火焰才能算是世間猛火?
貔貅感知到其心中所想,顯化身軀,短短的手臂環(huán)抱胸前,一副好為人師的模樣:“要說猛火,自然要屬那些天下神火,各個來歷不凡。”
“大日金烏的本源之火太陽真火,號稱可焚燒一切,神獸朱雀的伴生之火,乃先天八卦離位之火,是陰神鬼物的克星。”
“又有鳳凰的涅槃之火,傳聞有死而復(fù)生的功效,而阿鼻地獄中誕生的無上冥火九天玄火,更是可以治愈一切傷勢,活死人衣白骨。”
貔貅講的慷慨激昂,如數(shù)家珍,吳言卻不以為意,光怪陸離的傳說天底下到處都是,又豈能全部當(dāng)真?
那所謂大日金烏,朱雀鳳凰,他更是從未見過。
于他而言,在乎的只有一點(diǎn):“你的須彌世界內(nèi),能夠演化出這些火焰,助我修煉武學(xué)?”
貔貅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珠子瞪的圓滾滾的:“先不說本神獸能否演化這些神火,就算真能演化,你小子這具肉身凡胎,如何能夠承受那神火之威?怕是一點(diǎn)零星火苗,就能將你燒個灰飛煙滅!”
“炎火九陽身需要猛火煅燒肉身修煉,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吳言認(rèn)真問道。
貔貅聞言,低頭陷入沉思,許久之后,它忽的靈光一閃:“想當(dāng)年本神獸走南闖北,途徑西域之時,路過一處火焰山,那里的火焰甚是奇妙,遇水不滅,風(fēng)越吹越旺。
當(dāng)?shù)厝藗餮裕腔鹧媸菑奶焐隙鴣恚腥苏f,那是仙庭遺落人間的神火。
此等奇火,本神獸哪里能錯過?便用神通摘下一縷火苗,納入須彌世界內(nèi)當(dāng)做收藏。
幾百年時間過去,奇火威力遠(yuǎn)不如從前,不過對你而言,用來修煉煉體武學(xué)倒是恰好合適。”
吳言莫名覺得這番話熟悉,可是任憑如何去回憶,也是記不起零星半點(diǎn),反倒是腦袋突突的疼。
而另外一邊,貔貅已經(jīng)攤開手掌,將那火焰展示了出來,一絲火苗如同燭心,顏色深紅,頗為炫目。
貔貅洋洋得意:“待你踏入須彌世界內(nèi)修煉,本神獸便以此文火慢慢煎熬你,總能讓你小子勘破一些武學(xué)門道。”
“你看上去貌似很興奮?”吳言瞇了瞇眼。
“本神獸......有嗎?”貔貅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
“上一次在須彌世界內(nèi),用雷劈我的時候,你一直哇哇興奮大叫作什么?”
“污蔑,全是污蔑!本神獸不過是施展神通之時,念叨的口訣罷了!”
眼見對方輕呵一聲,滿是不信的神色,貔貅身體一僵,一句“本神獸乏了”就沒入神海,再也沒了半點(diǎn)動靜。
吳言無奈搖頭,雖說一穿越而來就與這小家伙朝夕相伴,并且在對方的幫助下,一直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但他始終琢磨不透對方,總覺得小家伙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
就比如說,他曾經(jīng)問過吞金獸,為何三十六重天內(nèi),偏偏意外與他融合?
對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反倒是惱羞成怒道——意外便是意外,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罷了,總會等到它愿意說的時候......吳言這般想著,朝著賈府的方向走去。
另外一邊,賈老爺于大堂中來回踱著步,一臉煩悶之色。
一旁的美婦奇怪道:“老爺,為何這般煩躁?”
“咱家姑......呸,那小子加入鎮(zhèn)獄司之后,便時常有汴州的世家權(quán)貴來府上打探消息,本來都被我用人外出斬妖的理由搪塞過去,消停了幾日,卻沒想到,最近又一股腦地冒了出來,甚至聯(lián)姻的想法都不再掩飾。”
美婦遮面笑道:“這不是顯得咱家姑爺搶手,受歡迎么。”
“誰說不是呢。”賈老爺嘆息一聲,又忽的反應(yīng)了過來:“什么姑爺,哪來的姑爺!”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話。”美婦無奈搖了搖頭,自家姑娘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每天翹首望著大門,與望夫石一般,甚至還托人去鎮(zhèn)獄司打探對方消息。
于她這個做娘的來說,只要丫頭喜歡,便勝過一切。
更何況,那年輕人也確實招人稀罕,長得俊俏不說,年紀(jì)輕輕又這般有本事,加入了鎮(zhèn)獄司,還四處斬妖除魔,和大英雄一般。
若是她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保不齊也要芳心暗許。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方滿心滿眼都是妖魔,不是在斬妖就是在去斬妖的路上,哪里有時間關(guān)注路途的風(fēng)景,更別說看那桃花開的有多艷了。
視線掃向庭院,那丫頭又坐在那里望著大門愣愣出神。
美婦不由搖頭,也不知自家丫頭何時才能守得云開見月明。
“對了,老爺,好端端的,為何吳公子又成了香餑餑,人人都想搶著聯(lián)姻?”
賈老爺嘆了一口氣:“我也與人打探過了,似乎是他在陳州斬殺了一個了不得的妖魔,如今風(fēng)頭正盛呢。”
恰在這時,賈府的大門被人敲響。
門房上前開門,許久不見的身影再次印入眾人眼簾。
賈清夢雙眼一亮,當(dāng)即站起身子,小跑著上前迎接。
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千言萬語卻是化作了局促不安,她撩起耳畔發(fā)絲,發(fā)髻上的木簪仍是先前那一支,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換過頭飾了。
她站在吳言身前,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耳尖霎時緋紅一片。
賈老爺看的咬牙切齒,美婦看的心急如焚,恨不得現(xiàn)場教教丫頭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倒是吳言率先開口:“我回來了。”
賈清夢微微一愣,笑顏展露,一霎芳華,似能與明月爭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