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 身懷貔貅,在鎮獄司斬妖除魔
- 且聽雷鳴
- 2045字
- 2025-06-28 18:42:27
簡單的一個字,卻宛如猛獸咆哮。
孫恒甚至來不及辯解,身體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口中鮮血噴涌。
直至那落地的聲響落入眾人耳中,他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明明先前還說別人送的玉玲瓏味道不錯,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
不知為何,吳言莫名想到了那些上一秒還在床上喊寶貝,下一秒就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兩者似乎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從今日起,三年之內,汴州孫家不許進入鎮獄司,誰敢求情,同罪論處。”方景山字字鏗鏘有力,敲打在眾人心間。
負責記錄的軍伍下筆如飛,似乎早有預料,天將方景山,眼中揉不得一點沙子,送禮送到了他的頭上,只能說孫家的命不好。
“玉玲瓏這等罕見寶貝,隨手就能拿的出來,孫家很富裕嘛,看來有空得去走訪走訪。”方景山摩挲著下巴,笑的滲人。
被方扒皮盯上,看來孫家這一次要脫層皮了......內堂外的軍伍望著地上如同爛泥的孫恒,無一人上前攙扶,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而本來還尚有一絲意識的孫恒在聽到這一句話后,竟是嚇的當場昏迷過去。
一番小小的插曲,也足以看出方景山的為人,部分世家子弟收斂了心中原本藏有的小心思,甚至都不敢抬眼與其對視。
高臺上,那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發了一只蒼蠅,耽誤了些許功夫,下面我來宣布考核內容。”
大手一招,近百張白宣憑空出現,像是長了翅膀,兀自落到了每個人手中。
“想要加入鎮獄司破軍?簡單!我的要求只有兩條,殺妖,然后活著回來!”
有人看到了白宣上的內容,一個個目瞪口呆。
那里面不是成名已久的妖魔,就是威懾一方的邪修。
它們的赫赫兇名不是別人吹出來的,而是用鮮血與白骨澆筑出來的!
這哪里是考核?分明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有人皺眉問道:“大人可是給錯了,這上面的乃是心火境妖物,同境之下足以對抗數個人族修士,作為考核是否遠超了我們能力之外?”
方景山尋聲望來,手掌一探,白宣高高飛起,簡單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嘶,你是什么修為?”
男子回道:“心火境初期。”
語氣中難掩自傲,而他也確實有自傲的資本,這個年齡的心火境,放眼天下,也是萬里挑一!
“怪了,當真是怪了,你不過心火境的修為,我怎會讓你去討伐心火境的妖物,應該尋一些點燈境才是。”方景山的話聽起來是在自責,不過那懊惱的表情實在浮夸。
其余人非但沒發覺有什么不對,反而松了一口氣,紛紛表示自己的考核內容也有問題。
而無一例外的,這些人手中的白宣皆被收走,然后在他們震驚不解的目光中,被碎成了齏粉。
“大人,您這是何意?”
“何意?”方景山語氣淡漠:“我也希望,同僚出門執行任務之時,次次都能遇上比自己修為低上一等的妖魔,可往往事與愿違。”
“無悔崖金雕食人無數,貪狼情報有誤,派遣去的破軍只有心火境修為,卻要面對比他高出一個境界的大妖!即便第一時間發出訊號,可當同僚趕到之時,還是晚了一步,身上不見一處完好,森森白骨可見。”
“陽郡風沙谷狼妖為患,當地府衙知情不報,我等得知第一時間,派人前去斬殺,而那群狼妖在人肉的滋養下,數量竟是多出百倍!長刀砍到卷刃,狼尸鋪滿平原,同僚尸身淹沒在血泊之中,竟連半副身軀都無法拼湊出來!”
“你們說考核內容有誤?有你他娘個誤!同境妖魔都不敢斬殺,還能指望你們什么?若來此是要享福,趁早滾回家去,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像個未脫奶的娃!老子不想在破軍墓園的墓碑上看到你們的名字,像是好酒里游著一只蒼蠅,惡心的讓人反胃!”
一番話振聾發聵,如雷霆炸響在耳畔。
被撕碎白宣的人面色慘白如紙,有人瑟瑟發抖還想開口辯解。
一個“滾”字,打消了他們所有僥幸,只能垂著腦袋頹然地離去。
“誰,還有疑問?”方景山眼中煞氣未散,像是坐在尸山骸骨上的將軍,壓得人喘不過氣。
經歷了剛才那一遭,誰還敢提出半點疑問?恨不得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早些離開這煞神!
但凡事總有例外......
“我有。”
眾人詫異,齊齊投去視線,都想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在這時觸霉頭。
方景山低頭看去,望向了抬手之人,眼中難掩失落。
本以為是頭虎崽子,可到底只是頭牛犢子么。
吳言未理會一旁洛秋生拽動衣袖的動作,語氣誠懇的問道:“沒有捉妖榜么?”
“捉妖榜?”這回輪到方景山詫異了:“你要捉妖榜做什么?”
吳言低頭看了一眼白宣,理所應當道:“既是斬殺妖魔,總得獲得應有的報酬,不是么?”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這個人怎么敢問的啊?當真是不要命了?
直至這寂靜被爽朗的笑聲打破。
方景山捧腹,笑的前仰后合,他猛吸了一口氣才緩緩止住:“怎么沒有?報酬一定有!老子把話放在這里,若想在鎮獄司內快速往上爬,沒有哪里比破軍更快,金蟾不行,貪狼也不行!”
“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能為百姓斬妖除魔,只要你能活下來,功法武學,珍肉寶藥,應有盡有,哪怕沒有,老子也想辦法給你弄來!”
“那我沒問題了。”吳言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內堂外走去。
“你去哪里?”方景山一臉疑惑,這小子的一舉一動,怎么他都看不懂?
吳言沒有回答,只是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白宣,其意不言而喻。
方景山笑容玩味:“小子,你的脾性合我胃口,叫什么名字。”
“吳言。”
眾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各異。
而也是從這一日起,吳言的名字,在鎮獄司中傳開,直至將來響徹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