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計白戳了戳顏明的胳膊，推測道：“你說，人死了會不會爆金幣？”

顏明極其怪異地看著他，用眼神表達“你是不是瘋了”和“有病還是早點治”。

“不明白你說什么。”他折中道。

計白指了指那幾具真的尸體，說：“他們幾個被人殺了之后，這幾具假尸體就變成真的，這姑且算是我們這方的獲得。殺他們的人難道會一無所獲嗎？”

顏明聽得腦子疼：“那也不至于爆金幣吧？”

說不通啊。

計白嘆了口氣，他倒是想開開馬里奧的玩笑，可對方根本聽不懂。

“……假設這是一場游戲。”

計白淡定自若的開口，豎起三根手指，道：“游戲規則非常簡單，分成三隊，互相殘殺，哪只隊伍最后留下的人最多就能獲得文心。”

涉及到關鍵詞，顏明立馬聽懂了，他點了點頭，后知后覺道：“靠，那我們被殺了這么多人……”

計白截斷對方的想象：“倒也沒有那么多人，不過確實失了點先機。”

“那怎么辦？”顏明說，“我們也去殺人，能找得到人嗎？”

和陳楚兩國不同，大國都是統一行動，不像他們這些后天組成的，彼此之間的信任比風干的稻桿還脆弱。

“這有什么。”計白搖了搖頭，“將這幾具真尸體搬過去嚇唬嚇唬人，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敢再擅自行動。”

計白目光幽幽地看向顏明：“文心又不是大白菜，就算最后真爆出幾顆文心，你愿意分給他們？”

顏明咽了口唾沫，喃喃道：“這種事不都應該偷偷干，你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計白突然勾唇笑了一下，攬過他的肩膀，聲音壓得很低，活像在商量什么陰謀詭計。

“你們一向不都愛這么設計嗎？利用完人就把人一腳踹了，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嗯？”

顏明：“……”那也包括你。

計白錘了兩下他后背，話鋒一轉：“不過要是真的這么做，那就中計了。”

“什么意思？”顏明不理解，“不是你說的游戲什么的……”

“嗯。”計白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隱藏路線。”

……

“又是一枚書簽。”

楚溪伸手擦掉臉上的血，撿起那枚書簽，順手遞給楚澤。

他說：“都是小國進士，沒有大國的。也沒有那群丐幫。”

楚澤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突然道：“只是殺人，應該獲得不了多高品級的文心。”

“哥，你不本來也不想要多高的。”

楚溪作為一個正常人，自然想要上品文心一鳴驚人，可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讓他早已認命。

“中品也沒什么不好。”他熟練地開始地開始自我安慰，“有總比沒有強。”

“不太對勁。”

楚澤突然道：“書山不可能設置這么無聊的局，一定有什么隱藏在那群假尸體中間。”

是什么呢？

楚澤閉上眼睛，過往畫面一幕又一幕開始回放，他不斷從中尋找細微的差別。

良久，他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