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王子騰的家事
- 攻伐諸天,從四大名著開始
- 梅菜不蒸
- 2092字
- 2025-06-11 08:00:00
王子騰這一去一天,連個音信都沒有,誰能不擔心?
天黑時分終于見到自家主心骨,下人自然高興。
聽了王子騰的吩咐,自有人去通知王熙鳳。
其他人則圍在王子騰身邊噓寒問暖。
管家白宏越過眾人來到王子騰身前:“老爺,您這身上,是不是要去梳洗一二?”
忙活了一天,又是在那荒郊野地,哪有什么干凈的條件?
王子騰身上自然埋汰了不少。
可這會兒他哪有那個閑心。
“不用了,待我從書房里出來再說。”王子騰擺擺手,快步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今天可有人來登門?”
白宏笑著回道:“有,都是些之前的故交,知道老爺不在,留下拜帖又都離開了,說下回還來呢。”
“老爺是不知道,他們那低三下四的樣子,可是不同以前了。以前他們眼中哪里有過我?怪道人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呢,沾了老爺的光,我也是光鮮了一回。”
“故交?”
白宏有心思說笑,可王子騰卻相當警醒,他停下腳步肅聲問道:“你仔細說說,都有哪些故交?”
見王子騰面沉似水,白宏不知何處惹到了他,也不敢說笑了。
他連忙拱手回道:“我記得是有北靜郡王水家、鎮國公牛家等,都是咱家以前往來的故人,前些日子也多有登門,只是老爺避而不見,今番他們又來了。”
王子騰瞪了他一眼:“陛下皇恩浩蕩,對這些前朝余孽未曾下殺手,但亦是將他們貶為庶人,你日后好生注意,在外別渾說什么國公、王爺的!”
“是,是!”白宏陪著笑臉,“老爺教訓的是。”
說到底,白宏如此說,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在以前,王子騰雖然也是四王八公圈子里的人,但他實際上只算得賈家的姻親,若不是在官場上有些能量,簡在帝心,未必能入這些勛貴的眼中。
但現在不同了,風水輪流轉,李墨高抬貴手沒有殺了這幫子前朝勛貴,但他們的家產可是被抄沒了不少,之前的地位也徹底沒了。
雖然剩下的一點浮財能維持生計,但以前的體面自然是沒有了。
而在新朝廷里,他們唯一的人脈也就是王子騰了,可不得死命的往他這里巴結。
如此一來,王子騰的管家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看著以前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的國公、王爺,如今卻在自己面前陪著笑臉,白管家自然心中得意。
對此,王子騰也是洞若觀火,不過白宏也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了,王子騰只是訓斥了一句了事。
知道了是什么人,王子騰再度邁開了步子:“四王八公......”
沉吟半晌,王子騰再次開口:“接下來我要奉皇命去外地辦差,要離開些時日,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里,家里閉門謝客,有任何人來都不許接待!”
“那......榮寧街那邊呢?”白宏追問了句。
賈家雖然被李墨摘了牌子,但他家所在的地方已經過了三代人,當地人早就習慣了以榮寧二府的名字稱呼,因而也未曾改名。
其他人好推脫,但賈家畢竟是姻親,不同旁人。
連李墨都看在王子騰的面上,免了賈家的抄家之厄,這就讓賈家人產生了許多不必要的聯想。
新朝建國不足月余,賈蓉、賈璉這些人就多次登門,想找王子騰走個后門。
連賈寶玉都打著母親王氏的旗號來了數次。
好在王子騰知道輕重,沒敢答應他們。
但正是因為沒有答應,所以他們肯定還要來。
聽到白宏的問題,王子騰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下定了決心:“就說家中沒個正經主子,怕怠慢了他們,一概不接待!”
白宏有些為難:“老爺,仁少爺那兒可傳書來了,他護著小姐自金陵啟程,可馬上就要入京了。這要是被那邊知道了,避而不見怕是面子上不好看吧?”
王熙鳳與王仁是王子騰哥哥的子女,而王子騰本人還有一個女兒,因王熙鳳父親遠在金陵老家打理祖業,因此他們這一支入京都是住在王子騰府上的。
如今局勢穩定,王子騰自然讓人把自己女兒從金陵老家送回來了。
別的不說,打仗這些年,女兒的婚事倒是耽擱了,趁著開國新貴多,王子騰要趕緊給女兒尋個好去處才是。
他日后在朝堂上也好有個臂助。
之前他安排的利落,卻忘了還有這一茬。
怎么說也是親戚,王仁帶著堂妹入京,賈家那邊不可能不來人,這推不掉的。
可想了想李墨的態度,王子騰實在是不放心自己那個侄子。
自己如今看著是位高權重,深受皇帝信重,但實則依舊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根源就在于自己在前朝的根基。
既然李墨準備把王子騰調到三國,王子騰也認了,無非是專心為李墨效力便是。
對于這個真正天命加身的皇帝,王子騰也沒別的想法了,可前提是不能被別人給坑了。
想到自己那個侄子的為人,王子騰心頭又蒙上了一層陰霾:“給王仁去信,讓他就近尋個地方安頓下來,等我消息再說!”
白宏有些著急:“老爺,小姐可還跟著一起的,讓小姐在外面怕是不妥吧?”
可王子騰一心不想讓自家卷入這場風波里,也只能暫時委屈女兒一陣兒了。
王子騰一抬手,直接說道:“不必多說了,就這么定了!正好最近我不在府上,你抽些人出去趕上他們,好生伺候著就行了,別讓他們入京。”
見王子騰心意已決,他一個管家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拱手答應了下來。
“是!”
王子騰進入書房,下人隨即送上茶水。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王子騰眼神深邃,看著門外漆黑的天空,面沉似水。
通過李墨這一系列的舉動,王子騰已經嗅到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李墨絕不是成事之后便放松懈怠的君主,之前的種種舉動除了因為所謂的天命之外,更多的像是在釣魚。
而前朝已經徹底沒了,陜甘之地的那些零星抵抗也只能算是疥癬之患,畢竟關中不是以前那個關中了。
那李墨是在釣誰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子騰不由得為自己之前的謹慎而慶幸,自然越發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