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靈獸袋。
兩只毒楓蝶飛了出來,繞著陳明允轉圈。
陳明允在手心處碾碎一顆飼靈丹,兩只毒楓蝶服用之后,很是興奮。
“我倒要看看,天地奇蟲榜排名第一百二十二位的毒蟲,到底有多厲害?”
指著遠處奔涌而來的五六條長水蛇:“去!”
見狀身旁的三名族人泛起了嘀咕,不是他們不相信陳明允的水平,而是毒楓蝶的體型和迎面而來的長水蛇相差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心中擔憂陳明允托大,族人們不由得分心看了這里幾眼。
一般來說,單一妖獸絕對比靈蟲強大的多,靈蟲都是憑借著數量,才可以蠶食同階妖獸,而看體型來說,除非兩只靈蟲都是一階上品的,不然根本無法和長水蛇抗衡。
陳恒相卻是很有信心,眼睛都很少眨地盯著兩只毒楓蝶,尤其是看見陳明允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更是心中暗道三名族人有些杞人憂天了。
明允的實力剛才已經印證了,且他又不是什么跳脫之人,自然會有把握。
兩只毒楓蝶在半空中盤旋,好似漂亮的楓葉一般,在淡藍色的海水之上,映襯的好似不是這兒該有的一般。
一點點晶瑩剔透的光點從天上灑落,如星光一般閃著瑩瑩之光,絕美地讓人起不到一絲關聯到毒上的念頭。
毒楓蝶翅膀陡然加速扇動,一陣不知從何而起的風吹拂而過,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聞到之后目眩神迷。
對面沖來的長水蛇似乎被這種景象給驚訝住了,沉迷一般地看著兩片楓葉翩翩起舞,呆呆地看著瑩瑩落下的光點。
陳明允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極為滿意地抬起了手。
兩只毒楓蝶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飛到他的手指尖端張翅不動。
而遠處的五頭長水蛇,已經僵直了三息。
隨著一只距離較遠而瀕死的長水蛇的掙扎嘶吼,五頭長水蛇的身軀驟然倒下,面目看上去沒有太多的痛苦。
在三名族人瞠目結舌的視線下,剩余的一只長水蛇痛苦的嘶鳴中,其余的十幾頭妖獸收住了腳步,竟然起了罕見的退縮之感。
這可是面對廝殺都不會退縮的獸潮妖獸,如今竟然被毒楓蝶給活生生嚇得倒退兩步!
三名族人震驚了一刻,驀然大喜,趁著妖獸散亂的時候,快速靠了上去,借助這個轉瞬即逝的良機,趁機殺了三頭水猴,壓力頓時大減。
陳恒相眼中滿是異色,心中慢慢比對自己,在毒楓蝶提前布置下,自己能不能嘗試著擺脫影響?
稍微一細想,心中已經是駭然,他估算在被埋伏的情況,單憑這兩只毒楓蝶,自己恐怕就要丟掉半條命,再無反殺的可能。
看向陳明允的眼神中,除卻敬佩,還多了一分崇拜,不愧是能以三十一歲之身,跟四五十歲的族人競爭,提前鎖定陳家三杰的人!
他雖然得了一個筑基洞府的傳承,如今卻愈加發現自己和陳明允的差距之大。
陳明允給毒楓蝶又喂食了一顆飼靈丹分量的粉末,將還是有些萎靡的兩只毒楓蝶皆收入靈獸袋之中。
他的心中也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對于低階的妖獸,毒楓蝶的作用能有如此之大!
成熟期后,毒楓蝶可以儲存毒粉,剛才用的正是這半個多月存儲的量。
看來毒楓蝶毒粉威力對于低階的妖獸效果非常好,簡直是無可防范的致命之物,那么對于低階的修士呢?
要知道很多修士都有著各類的保命手段,即使是陳明允在很多情況下,都無法做到一擊必殺。
而毒楓蝶的毒粉,無疑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一種在埋伏下能夠悄無聲息伏殺敵人的可能。
如今只有兩只毒楓蝶,若是培育到上百只甚至上千只,自己在練氣中簡直是無可匹敵,一人對戰復數位的練氣大修士又有何妨?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火熱了起來。
別人無法做到培育如此多的成熟毒楓蝶,可他不一樣。
他有青玉瓶在手,能夠催熟五毒液所需的珍貴靈藥,還能夠提供足夠多的飼靈丹來加速毒楓蝶兩月便能進入成熟期。
而最關鍵的問題便是,如何讓毒楓蝶之間交配產卵。
他手中的兩只毒楓蝶不知是何緣由,都成熟了還是一雄一雌,卻沒有要交配的意思。
原先陳明允還打算順其自然,概因這種奇蟲的結合肯定很是困難,所以才會在紅珊海域甚少出沒,甚至于殘留的幾只卵,都能當做價值三十塊靈石一只的珍貴之物交換。
如今知曉了毒楓蝶的作用,陳明允覺得不需要順其自然。
他就不信,偌大個陳家,培育上百種靈藥、庫存上千種,還找不到一種可以幫助毒楓生育的靈藥么?
何況。
等他筑基了之后,毒楓蝶也并非作用極具減少。
且不說能否用它來護衛家族駐地,就說分發給族人作為護身靈蟲就非常有實用價值,也能讓族人對于家族更加歸心、更加有信心。
而且還能謹慎地出售給陳家等交好的勢力,并且充當一種特色產品,收取大量的靈石收益,就好比當初的程鈺門盛產的特殊防御陣器,以及后來出售的破陣珠。
并且。
毒楓蝶并不是不能晉升到二階,像是他手中這只大點的毒楓蝶,一旦統領了上千只同類,就有一定的概率成為毒楓蝶王。
到時候憑借著它來操控上千只毒楓蝶,恐怕在筑基修士手里都是一種強力的招數,讓人大大的頭疼。
在陳明允遐想之間,剩余十幾頭斗志明顯下降了不少的妖獸,很快就被三名族人和陳恒相擊殺干凈。
看著三名族人和陳恒相敬佩的眼神,陳明允心中一哂,才想到毒楓蝶的花紋,還有精神震懾的效果,這些妖獸先是受到精神上的迷惑,后又被毒粉的效果給嚇到了,這才喪失了一些斗志,戰力下降了不少。
如此再五次五批,總計一百一十余頭妖獸全部斬殺當場,只有少數幾只漏網之魚逃脫,幾人也懶得理會,疲憊地坐在地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