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好一會兒，林默終于放下筆，伸了個懶腰。

“呼……累死了。”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腦子里還在回放剛才畫的那堆方塊。雖然只是最簡單的明暗練習，但每畫一次，好像對光影的感覺就更清楚一點。

“看來藝術生也不是那么好當的，”他自言自語地笑了笑，“不過好歹算是開始了。”

他走到床邊，一頭栽進被窩里。

“算了，不想了，睡覺。”他翻了個身，沒過多久，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林默被手機連續不斷的提示音吵醒。

他瞇著眼睛摸到手機，解鎖屏幕的瞬間，社交平臺的未讀消息數字讓他瞬間清醒——999+。

“居然真的火了。”林默迅速坐起身，點開自己昨晚發布的帖子。

評論數：1200+

點贊數：8500+

轉發數：3600+

系統界面也彈出一條提示：

【當前靈幣：9.327】

【新增靈幣：+0.01】

【新增靈幣：+0.01】……

雖然只漲了一點點，但林默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他點開鏈接查看視頻內容，發現由于能力效果尚未完全消退，視頻中的畫面依舊被厚重的馬賽克覆蓋，看不清任何實質性內容。

但標題過于標題黨：“為XXX大佬默哀，為了紀念大佬，我將他的作品整理了出來。”

于是，大量網友涌入評論區。

有人憤怒地吐槽：

“說好的紀念大佬呢？結果全是馬賽克，你這是騙點擊吧？不想讓人用就直說。”

“馬賽克比原圖還大，樓主你是想搞笑嗎？”

“72小時后自動消失？誰信啊，等不了那么久。”

“建議直接舉報，這玩意兒遲早出事。”

也有人開始認真分析：

“從模糊區域的邊緣來看，確實像是某種動態遮罩，而不是普通的貼圖馬賽克。”

“這個技術思路挺有意思，如果真的能實現定時解密，那就太好玩了。”

“有沒有可能是某種AI去噪算法？但處理速度太快了……”

還有少數理智粉絲留言支持：

“謝謝你樓主，至少愿意分享出來，比起那些只看不發的人強多了。”

“雖然但是，還是出來了，謝謝樓主。”

“等72小時，我倒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默翻了翻評論區，便關掉了手機，起床洗漱吃早飯。

雖然視頻內容還被厚重的馬賽克覆蓋著，但帖子的熱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但他沒有急于回應評論區的質疑，畢竟解釋也沒用，能力上的事情，怎么可能說得清楚。

就在他吃早飯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管理局助理研究員蘇嵐。

林默接通電話，語氣平靜地打了個招呼：“蘇姐，這么早？”

電話那頭傳來蘇嵐略帶調侃的聲音：“你昨晚發的那個帖子，動靜可不小啊。”

林默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在林默加入管理局時，蘇嵐就曾叮囑過他，在網絡上活動要適度，所有能力者的網絡社交賬號都需要報備備案，防止泄露或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這不是想蹭個熱點嘛。”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試圖緩解氣氛，“好歹我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蘇嵐輕笑了一聲，語調帶著幾分審視和好奇：“蹭熱點可以理解，但我還是比較好奇。你那個視頻我們拆解了好幾次，結果發現那些馬賽克只是普通的遮擋處理，既沒有動態加密，也沒有AI算法的痕跡。但它看起來又不像是常規圖像修改……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這次她打電話來，就是聽說了林默那個“神秘帖子”，并對他所使用的所謂“新技術”表示好奇。

她在管理局那邊已經嘗試用技術手段分析那段視頻，結果卻發現那些馬賽克只是普通的馬賽克，并沒有檢測出任何特殊技術，更不可能在若干時間后自行消失。

林默頓了頓，隨后緩緩開口：“那是我的能力作用在網絡圖像上的效果。可以暫時改變圖片的顏色構成，包括馬賽克部分。一旦能力持續時間結束，顏色就會恢復正常。”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緊接著是紙張翻動的聲音，還有快速敲擊鍵盤的節奏。

“你是說，你的能力不僅能影響現實中的視覺信息，還能遠程作用于電子圖像？”蘇嵐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是的。”林默點頭，盡管對方看不到。

“這個發現很重要。”蘇嵐語氣中透著一絲興奮，“你先別刪帖，等我安排一下。今天下午，來一趟管理局吧，我們重新做一次能力評估和記錄。”

林默原本計劃周二開始執行周毅交代的任務，但由于任務高度保密，他不能告訴蘇嵐實情。

既然今天要去管理局一趟，那就順便將原本安排在周二的能力訓練調整到了今天得了。

于是他隨口編了個理由：“既然今天要去管理局，那順便把明天的能力訓練調到今天吧，省得我明天再跑一趟了。”

蘇嵐沒多問，只說：“行，那你早點過來，測試流程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吃完早飯，林默動身前往管理局。

到達實驗室后，蘇嵐已經準備好了測試方案。

管理局地下三層的測試場內，蘇嵐正調試著一臺精密的腦波監測設備。她將電極片貼在林默的太陽穴上，動作輕柔而專業。

“所以你的能力可以影響網絡圖像？“蘇嵐一邊調整參數一邊問道，“持續時間多久？”

林默坐在特制的測試椅上，目光落在面前的三個顯示屏上：“目前測試是30次刷新左右，如果不刷新的話，只看持續時間，還不確定。”

蘇嵐點了點頭，在記錄本上快速寫下幾個數字和符號。

“那我們先從基礎開始。”她說，“這次測試的目標是確認你的能力是否能穩定作用于遠程電子圖像，并測量其持續性、可控性和數據殘留情況。”

整個測試過程，就是林默曾經自己在病房里進行的升級版本。

測試很快就結束了。

“持續時間約為30分鐘，刷新次數約30次。”蘇嵐在記錄本上寫下結論，“這意味著你的能力雖然具備遠程操控圖像的能力，但效果并非永久，存在一個‘持續窗口’。”

她抬頭看向林默：“你之前說的沒錯，這個能力不是萬能的，它受限于系統更新機制和圖像本身的生命周期。”

林默點頭，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也就是說，如果目標圖像頻繁被替換或覆蓋，我可能需要不斷重復施法才能維持效果。”他說，“但如果是一個長期穩定的網頁內容，比如新聞存檔、歷史資料庫或者一些壓縮包內容，它的影響就能更持久。”

蘇嵐摘下電極片，合上記錄本，說道：“林默啊，你還真是可以為我們不斷地帶來驚喜啊。”

她頓了頓，臉上浮現一絲微笑：“看來我的正式研究員的評定考試可以提早開始了。而且，由于你的能力帶來的價值，我也可以為你申請一些貢獻點的豁免。”

林默聞言，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他可不能說，他其實現在已經不需要C級英雄的貢獻點豁免了。

蘇嵐繼續道：“不過，正因為如此，你在網絡上的活動必須更加謹慎。一旦被敵對方察覺，他們可能會試圖追蹤你的能力特征，甚至逆向解析你的行為模式。”、

“對于這一點，管理局可以為你提供必要的身份保護。或者說是，我們可以幫你‘開盒’之前先給自己套上一層殼，至少能讓你在網絡空間里更安全一些。”

林默笑了笑，這次笑得比剛才自然了許多。

“聽起來像是個不錯的提議。”他說，“不過我這邊還有一些自己的安排，等我整理好了，再和你詳細溝通。”

蘇嵐點頭：“行，那你就盡快整理，我會讓系統部那邊預留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