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林默出院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醫院走廊的落地窗斜射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站在醫院大門口，瞇著眼適應著久違的日光，右肩的傷口已經結痂，但偶爾還是會傳來隱隱的刺痛，提醒著他五天前那場爆炸的余威。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他某個新開通的社交平臺主頁的總點贊數：847。

還差153個贊就能再獲得1靈幣。

“林先生，手續辦好了。“

護士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林默收起手機，拿上單子道了聲謝后便向外走去。

走出醫院大門，一輛印著星河科技標志的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他面前。

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留著寸頭的男人走了下來。

“林默，歡迎歸隊。”安保隊長趙鐵伸出手，重重拍了拍林默的肩膀，“這次你立了大功，公司決定給你轉正，工資翻倍。”

林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隊長。”

趙鐵似乎看出了他的敷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覺得當個保安沒出息？”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吧，路上聊。”

轎車駛離醫院，融入早高峰的車流中。

趙鐵一邊開車，一邊從儲物格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林默。“你的新工牌和合同，另外……”

他頓了頓：“公司給你安排了單人宿舍，就在科技園區的D棟。”

林默接過紙袋，手指觸碰到里面硬質的卡片。

轉正、加薪、獨立宿舍——換做以前的他，或許會為此興奮不已。

但現在，他的注意力全在視野角落里那個半透明的系統界面上。

五天來，他通過回復網上的請求也就是信徒的“召喚”，只攢到了三枚靈幣，而lv1的詞條，就需要十靈幣，這就是說按照這樣的進度進行下去，他需要十天才夠兌換一個lv1的詞條。

畢竟萬事開頭難，林默對此并沒有感到沮喪，而是在思考解決方案。

這時，見林默一直沒說話的趙鐵再次找了個話題：“對了，這幾天有沒有人來看過你？”

林默搖了搖頭，但還是老實道：“除了超能管理局的人外，沒有了。”

趙鐵瞥了林默一眼：“管理局的人找你做什么？”

“就是取了個能力樣本。“林默回憶起來三天前的經歷。

那天，兩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帶著一個黑盒子走進病房，里面裝著一塊標準的黑色立方體。

“林先生，請您將這塊方塊變為白色。”其中一人遞上手套，語氣平靜，“這是能力測試的一部分。”

林默接過手套，手指微微顫抖，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測試，但還是按照要求伸手觸碰了黑方塊，只用了幾秒的時間便將其變成了白方塊。

兩位管理局人員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感謝配合。”

他們收起白方塊，轉身離開前低聲交談了一句：“和之前的數據相比，確實有了提升……”

轎車駛入科技園區，熟悉的景象一一掠過，林默注意到主樓外墻還留著爆炸后的修補痕跡，工人們正在更換破損的玻璃。

“對了，“趙鐵在停車場停好車，“從今天開始，你調到監控中心。”

這算是對“功臣”的特殊照顧，但林默心里清楚，公司更可能是想把他這個立了功的超能力者放在更可控的位置上。

隨后趙鐵親自帶他去人事部辦了轉正手續，并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辦公區——靠近監控室的一間小房間，配備了最新的電腦和通訊設備。

“以后你就負責異常監控預警。”李強笑著說，“算是個技術崗，待遇比普通安保高不少。”

林默點頭致謝，并沒有過多在意。

剛出院的林默并不需要立刻工作，而是先搬了個宿舍。

新宿舍也比林默想象中要寬敞。

一室一廳的布局，配備了基礎的智能家居系統。

最讓他滿意的是墻上那臺75英寸的曲面顯示屏——正好方便他同時操作多個社交賬號。

放下行李后，林默立刻打開電腦，登錄了這幾天一直在經營的幾個賬號。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疲憊的輪廓。

幾個社交平臺的賬號加起來也不到四千個點贊量。

這個過程就堪比網紅起號。

雖然系統會自動識別使用“插眼”或“CY”的帖子，但目前關注他的人實在太少，這就導致給他點贊的人也很少，五天下來才積攢了三枚靈幣，平均一天不到一枚。

一是因為粉絲太少，二是因為目前回復的帖子基本上都是想要正經資源的。

而正經資源的回復貼，人們在看到之后，或許會通過林默提供的連接進行瀏覽，但并不會為他的回復點贊和稱贊。

如果想獲得更多點贊，他需要回復那些不那么正經的帖子。

但這樣的話，每一條回復都必須隱藏好，避免觸及平臺的規定而慘遭封號。

他陷入了兩難。

而五天前唯一讓他小火了一把的那件事情，這些天來網絡上基本上就看不到有人討論，想必是有一定的特殊性而被壓了下去。

林默點開一個論壇，手指在鍵盤上懸停。

他知道什么類型的請求能獲得更多點贊。

“得想個辦法……”他喃喃自語，目光落在新獲得的能力上。

【電腦高手】詞條讓他能輕松繞過大部分網絡限制，但如何安全地獲取關注仍是難題。

突然，一個“插眼”彈了出來。

【信徒請求檢測：貼吧用戶“起碼牛仔”】

【請求內容：某個打了馬賽克的圖片】

【難度評估：一般】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那是“電腦高手”詞條在運作。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飛速滑動，仿佛被某種力量引導，短短三分鐘內就通過七個。

“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喃喃自語，發在了樓下。

不到一分鐘，便有數十個人給他點了贊。

“看來還是不正經的資源給的多啊。”林默感嘆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林默正在監控中心熟悉新設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林先生，我們是超能管理局第三分局。”電話那頭是個沉穩的男聲，“關于您的二次能力評定，請于今天下午兩點到總部報到。”

掛斷電話后，林默皺起眉頭。

按理說，像他這種通過超能藥劑覺醒的超能者在覺醒時已經做過全面測試，極少有二次評定的情況。

看來前段時間那個白方塊讓超能管理局的人收獲了難得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