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侍奉我的名
- 強馭京圈太子爺,滿級大佬狂億點怎么了
- 一本不正經(jīng)
- 2273字
- 2025-05-26 10:53:26
夢境中的陸禹,在烈火之中。
四周全都是灼燒的火焰,爆破聲不時炸起,高溫將空間都燒的扭曲。
陸禹呆若木雞地望著火場,眼眸睜大,顫抖著。
這是二號別墅,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樣。
“阿禹,別怕。”身后傳來輕而溫和的聲音:“我在。”
陸禹猛然轉(zhuǎn)身,瞳孔凝縮如針,話說出口已在顫抖:“大哥……”
這個聲音,他永遠不會忘。
十二年前的那場火,死去的大哥陸承。
那個疼愛他,總是將他保護在身后的大哥,因為先天心臟病,聲音帶著特有的虛弱感。
“沒事的。”
大哥搭著陸禹的肩膀,面孔貼在他耳邊:“那里可以逃出去的,但是我們要解決那些壞人。”
陸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有幾位蒙面人手持兇器攔在出口。
“阿禹,大火是他們放的,目的是要報復(fù)陸家。”
“這……不是你的錯。”
“時光已經(jīng)重來,救贖你的時候……到了。”
陸承在耳邊輕聲細語如夢囈,不知從哪里找到的匕首塞到陸禹手中。
陸禹眼眸漸漸變得恍惚,神情呆滯。
身后陸承藏在陰影處的面孔,在火光中只看到半張臉,露出詭異微笑。
陸禹往前踏了一步,猛然回身,匕首又準又狠地刺入陸承的心臟!
陸承震驚地看著他。
一處火焰砸下,露出陸承的整張臉,上半張臉有密密麻麻的毛細血管起伏,仿佛蟲子在皮膚底下蠕動,長著兔子一樣的長耳朵。
“還想騙我多少次?”
陸禹目光冷硬,捅入陸承心口的匕首在用力壓進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再轉(zhuǎn)三轉(zhuǎn)。
每次都是這樣,在夢境之中慫恿他害人,最后受害者都變成親人模樣。
醒來之后,那些在夢中被他傷害的親人,無一例外都出現(xiàn)了意外。
他咬著牙,一刀又一刀的捅陸承,盯著那張偽裝成大哥的面孔。
陸承嘴角卻緩緩揚起,在陸禹逐漸放大的瞳孔中,那張臉變成父親陸定華的模樣。
“桀桀桀……你又上當(dāng)了,哈哈哈哈!”
四周傳來得意又尖銳的大笑聲,猶如刮骨,令人冷顫。
陸禹呆若木雞,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
周圍的場景迅速崩塌,晴空萬里,城市的街道人群零零散散。
夢境……還沒有消失?
陸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之前的夢境,在發(fā)現(xiàn)傷害親人之后,陸禹都會從夢中驚醒。
但這一次,顯然他還在夢境中。
不能再動手了……一定不能!
陸禹握緊了拳頭,緩緩站起。
夢境要借用他的手傷害親人,即便懲罰了慫恿他的兇手,也不能打破夢境。
他環(huán)顧四周,忽然面部僵直,定定看著一道人影。
“阿禹!”
街對面,母親葉婉儀驚喜地沖他揮手,碎步向他跑來。
不要……不要過來!
砰——!
高速闖紅燈的大貨車急剎車,卻依然將葉婉儀撞飛十米開外。
葉婉儀頭部著地,腦殼碎裂,汩汩流成一攤血。
陸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凍住了,后槽牙快要咬碎一樣,帶動面容一陣一陣抽搐。
他知道在夢醒后會發(fā)生什么。
即使是這樣,陸禹的情緒依然沒有崩潰,越是絕望,他的目光就越是狠戾。
他顫抖著走向母親,在血泊中找到母親的眼鏡。
將鏡腿掰斷,將尖銳的一角對準自己脖子的大動脈,狠狠扎下去!
“沒有用的,即使自殺,下一個夢境還是能夠重生。”
平淡的語氣,在傳來那一刻,夢境的時間仿佛靜止了那么一刻。
陸禹的手因此受到了阻滯,在時間恢復(fù)后因為失去速度和力量,連皮膚都沒扎破。
他站起身,眼眸冷冽地盯著站在面前的女孩。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些不重要吧?”蘇見雪平靜地與他對視:“我可以帶你離開,只要你和我簽下契約。”
陸禹的記憶有些模糊,隱隱覺得這話似曾相識,皺眉:“我憑什么相信你?”
“告訴我,你的名字。”
陸禹冷笑:“你不記得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上一個敢用這么囂張態(tài)度和他說話的人,已經(jīng)被送到西伯利亞扎魚了。
但鬼使神差的,陸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陸禹。”
“你要側(cè)耳傾聽,要記住我的名,蘇見雪。”蘇見雪凝視著陸禹,語調(diào)帶著勻速莊嚴的節(jié)奏。
“侍奉我的名,我賜你印記。”
“你的眼,要看見九幽和黃泉。”
“你的手,能折斷太陽的光輝。”
“你的年歲,將可長久,記錄在我這。”
“但你不可背向我,否則你的骨將是火焰灼燒的炭,你的舌要被螞蟻噬咬而無損,圖騰的旗下必撕裂你的后裔,你的名字將湮滅無存。”
“不需要見證,我的名,就是見證。”
她口中吐出字,聲音卻仿佛是蒼穹和地下共同發(fā)出,帶著千鈞之力,將周圍場景寸寸溶解。
兩人對立在只有純白的空間中。
“什、什么鬼?”陸禹臉色變了:“這是什么契約內(nèi)容?”
“主仆契約。”蘇見雪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才了。”
“誰要做你的奴才!”陸禹咬牙切齒,面色冷得要殺人:“這么荒唐幼稚的東西,你以為我會信?”
主人是沒有必要給奴才解釋的。
所以蘇見雪沒回答他,只是默念幾句。
一道幽黑的空間之門打開,伴隨著威嚴的呵斥。
“大膽凡人,私自召喚我等,若無合理解釋,必叫你下地府!”
空間之門走出兩個人形生物,一個佝僂如老槐,拖著長長鉤子,帶著老鼠尾巴,一個身形挺拔,卻只有一張空白的臉,五官長在軀干上。
陸禹在一旁震驚瞪大了眼。
夜鉤,無面?
傳說中勾人魂魄的陰間鬼差?
蘇見雪很淡定,向兩位伸出手:“他叫陸禹,生死簿給我。”
“你是什么東西!”夜鉤大怒,吼道:“不僅不給孝……合理的解釋,還膽敢索要生死簿?!”
無面也吼道:“既然召喚我等,爾當(dāng)知我等有異議壽數(shù),追拿回殿審判之權(quán)!”
鬼差的威嚴,就連陸禹都有幾分悸動。
但蘇見雪瞇起眼:“你們是說,想請我去地府?”
“難道不成!”夜鉤對蘇見雪的禮數(shù)很生氣:“你等著,讓我查查你的命數(shù)!”
他手上現(xiàn)出一本冊子,翻來覆去地找,明明只是一本小冊子,卻仿佛永遠翻不完。
翻到某一頁,陸禹忽然打了冷顫。
“陸禹……”夜鉤瞥了一眼陸禹:“哦,這個是你。”
他繼續(xù)翻。
無面等得不耐煩了:“怎么回事,你行不行啊?”
夜鉤惱怒瞪了蘇見雪一眼:“你等著,等我翻到你的名字,你就知道哭了!”
陸禹在一旁好心提醒:“她叫蘇見雪。”
想我做你的奴才?
堂堂梵城太子爺伺候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